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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豆腐鋪大廚,疑似情敵

  翌日,上午九點。

  早起趕稿的畫畫狗·司笙,結束長達三個小時的畫圖后,離開了書房。

  揉了揉眉心,司笙接滿一杯水,走到沙發旁,坐下。

  茶幾上靜音的手機被消息、電話轟炸得近乎沒電,司笙這一瞥的功夫,又見段長延的電話打過來。

  “怎么?”

  她捏起手機,接聽。

  “師叔,你再不接電話,我就要到小區了。”段長延松了口氣,倍感無奈。

  他一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公子哥,擱司笙這里,就是一操心來操心去、喋喋不休的老媽子。

  “什么事?”

  “給你送早餐啊,你肯定又沒吃。”段長延極其篤定。

  確實沒吃,有點餓了。

  讓段長延過來,司笙掛斷電話,又看消息,見凌西澤也在提醒她吃早餐的事,她淡定地回復完“吃了”二字,就取消手機靜音,把手機擱一邊了。

  拿起自進門起就扔沙發上的背包,司笙挑開拉鏈,從里面拿出一個透明的文件袋來。

  打開,抽出里面的人物畫像。

  這些畫像都是秦凡根據鐘裕的記憶畫的,她曾掃描到電腦里發給過段長延,讓段家幫忙盯一盯,不過——很顯然,沒有進展。

  他們是否在西北線上混都不知道。

  不過,既然都承諾鐘裕了,司笙斷然不會敷衍了事,打算通過她個人一些地下人脈查一查。

  一張一張圖掃過,司笙一一掠過這些面孔,在腦海里將簡單的素描繪制成鮮活的人形。

  ——五年過去,這些人里,怕是有不少模樣都變了。

  希望渺茫。

  瀏覽期間,手機鈴聲一響,司笙還當是段長延或凌西澤,結果撈起手機一看,卻是段長延口中的木頭——鄭永豐。

  “老鄭。”

  “到醫院了,過來嗎?”

  聲音低沉渾厚,富有磁性,穩重感遠飛段長延能及。

  “他情況怎么樣?”

  “挺好,還會滋哇亂叫。”鄭永豐語氣聽不出波瀾。

  滋哇亂叫?

  正當司笙納悶之際,手機聽筒里漏進沈江遠的聲音——

  “我說你這個人,怎么這么粗魯,豆漿直接往身上扔,萬一撒了呢——你要去哪兒——”

  隨著關門聲,沈江遠滋哇亂叫的聲音,消失了。

  爾后,手機里響起鄭永豐煩躁透著狠勁的嗓音,“太事兒了。”

  司笙想象鄭永豐此刻的黑臉,啞然失笑,“論‘事兒’,肯定比不過咱家段少爺。”

  “段長延那……”略一頓,鄭永豐問,“跟你在一起嗎?”

  輕咳一聲,司笙估摸著鄭永豐省略了“孫子”這類的詞,輕輕勾唇,沒管他那一秒的停頓。

  “待會兒送早餐過來。”司笙道,“你把地址給我,我現在下樓。”

  “嗯。”

  鄭永豐做事簡單干脆,一應完,就掐斷電話,不到十秒,詳細地址就被發過來。

  二醫院,距離這里不遠,半個小時內的車程。

  瞥了眼消息,司笙將手機和畫像都塞背包里,將背包甩肩上,就出了門。

  車上,司笙叼著吸管喝豆漿,聽著段長延給她安排“娛樂項目”。

  身為要趕稿的畫畫狗,司笙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安老板說最近你做的那些機關小玩意兒賣出的價格太離譜,懷疑有人在背后蓄意抬價,沒準有什么陰謀,所以不再拿去拍賣了。”

  不知念叨了多久,段長延總算換了個話題。

  “嗯。”

  司笙心不在焉地回應,心思都在手機上。

  她將早餐拍照發給凌西澤,結果拍照技術又被凌西澤一頓奚落,現在正隔著手機屏幕強行挽尊。

  “我跟木頭商量了一下,想拿幾個去我們家的店里賣,看看有什么人上門,能不能引出幕后黑手——”

  司笙倏然回過頭,頗為驚奇,“這么餿的主意,老鄭能跟你商量?”

  “我問他,他說可以。這還不叫商量?”

  這叫‘懶得搭理你’。

  司笙問:“拿店里去了?”

  “嗯。”

  “行吧。”

  司笙點點頭,沒有再管。

  這些機關物件,除了是她設計、制作的,其余的都沒通過她的手,哪怕是查到段長延、鄭永豐身上,都查不到她頭上來。

  雖說“蓄意抬價、另有所圖”一事,司笙并不在意,但若能知道“對方來歷”及“所圖為何”,自是最好不過。

  她不喜歡被動。

  “我還打聽了一下,行內都說你的作品‘無法復制’,所以才有很多人狂熱著迷。有商人看到市場,想找你合作、買技術,所以才大費周章。”

  “沒市場。”

  司笙回著消息,眼皮都沒掀一下。

  市面上的魯班鎖,大概跟她的興致差不多。但魯班鎖可以自己組裝,更有趣味性,她的作品多數只能當擺設,只能吸引極少數一部分人,想要開辟市場基本沒可能。

  哪個眼瘸的商人會為了盈利在這種作品上費工夫?

  “是吧,”段長延‘嘖’了一聲,“這事兒往深里想,沒一個靠譜的、站得住腳的理由。你說,在背后搞事的人,到底圖什么?總不能跟你一樣,動不動就閑得慌、想搞事吧?”

  司笙不疾不徐地道:“只要幕后主使不放棄,真相總有浮于水面的那天。”

  聽著她波瀾不驚的強調,段長延服了,扶額,“你怎么這么淡定?”

  懟完凌西澤的司笙,心情終于舒暢了,往椅背上一倒,掀起眼瞼后,落在明媚陽光里的眉眼沾著笑意。

  她反問:“我不淡定,跟誰急去?”

  段長延眨了下眼,被陽光掠過她眉眼時的那一幕,驚艷得卡了殼,半晌不知該如何接話。

  認識這位師叔四五年,至今,他都沒習慣她這張禍國殃民的臉。

  ……老天創造她的時候,肯定是工匠之魂發作了。

  在段長延默然之際,車輛已經停到醫院門口。

  “到了。”

  悠哉地扔下兩個字,司笙拎著早餐垃圾,開門下車。

  段長延趕緊跟上。

  醫院到哪里都一樣,人來人往,摩肩擦踵。

  司笙和段長延抵達住院部附近,剛想循著鄭永豐給病房號往里走,抬眼一看,就在住院部大樓外的花壇綠植附近,見到一抹挺拔高大的身影。

  早晚晝夜氣溫大,雖有太陽,這個點,溫度也不過十多度。

  杵花壇旁的這位爺,卻脫下外套,將其搭在手肘上,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T恤,短袖的,胳膊以下全部展露,麥色皮膚,肌肉線條分明,富有力量感。

  他長得不算特別英俊,跟段長延這種“帥氣、精致”沒半點關系,屬于低調內涵的那款,輪廓線條偏冷硬,濃眉大眼,五官端正,很耐看,額角有一道疤,平時被遮掩住,因頭發有些亂,疤痕露出一點。

  乍一看,就很爺們兒的形象。

  ——司笙一度覺得,網友心中“Zero”的形象,就是按照這款來的。

  此刻,這位不懼風寒、任性曬太陽的硬漢,閑站著,嘴里叼著煙,吞云吐霧之際,視線正巧朝這邊打過來。

  “來了?”

  目光在司笙身上略微一頓,鄭永豐將叼著的煙拿下來。

  “良心發現啊,”段長延走近,用手揮開嗆人的煙霧,沖他一揚眉,“等這下面,專程來接我們的嗎?”

  “接她,沒你的事。”

  鄭永豐覦了司笙一眼,順手掐滅了剛抽了沒兩口的煙。

  “你這人……”

  段長延對有幾年“革命友誼”的鄭永豐這般態度頗為不滿。

  司笙一笑,“帶路吧。”

  “早餐吃好了?”鄭永豐問。

  “我親自送到的,能不吃好嗎?”段長延搶過話頭。

  鄭永豐側首,一剜他,眼神頗涼。

  段長延心頭一寒,莫名其妙,卻噤了聲。

  “勉強吧,沒你做的好吃。”

  踱步往門口走,司笙笑得慵懶,實話實說。

  “明天就得空。”鄭永豐微微頷首。

  “啊。”

  司笙笑了一下。

  被嫌棄的段長延,頗為郁悶,但一想到鄭永豐這手藝,嘆息,連個懟鄭永豐的理由都找不到。

  ——鄭永豐是他死皮賴臉待在豆腐鋪當小二的理由之一。

  ------題外話------

  水云間出來時,一直有人說是云憐(閻爺他媽)的,然而并不是。

  云天酒店才是她開的,全國連鎖的五星級酒店。

  我有沒有跟你們說,“云天酒店”的名字取自于云憐、閻天邢(閻天靖)中的兩個字。

  透露一下,云天酒店是云憐在閻天邢考軍校后決定開的,目的是讓閻天邢無論調到哪里,都有一個相對舒適的住所。→_→沉重的母愛,在墨墨看來就是炫富,哈哈哈。

  鄭永豐這個人……有機會再跟你們八卦叭!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來自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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