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拂動,月光如水。
圣州學院的屋頂上,沐夏和紫無極一人拎著一個酒壇,肩并肩頭靠頭。
“鄙視你,剛剛還喊著要戒酒,喝的比誰都歡!”紫無極伸手推了她腦袋一把,一臉都是鄙夷。
沐夏被推的一晃,回過頭來一腦袋撞過去:“膽兒肥了你。”
“我靠!”紫無極疼的呲溜呲溜吸氣:“你個鐵頭怪力女,秦兄怎么受得了你!”
借著這股力道,枕著胳膊仰躺了下去。
沐夏也笑瞇瞇躺下。
“你秦兄和我好著呢,不知多甜蜜。”說著扯過他一頭飄逸的小卷毛,墊在腦袋下面,軟綿綿的。
“臭不要臉,你再給我弄分叉了。”紫無極白她一眼,倒是沒扯回來,望著天上的星辰嘆氣。
“真沒想到啊,我閉關這一陣,居然發生了這么多事。”
剛剛他心臟簡直跟過山車一樣。
一聽紫家出了事,他差點兒沒炸了。
再聽不但紫家的事解決,這丫頭居然把星主都滅了,又化成了一座風中雕像,震的他一陣發懵。
“以后你很少會在這個星域呆了吧?”他問道,細長的眉眼里有些不舍,拎著酒壇喝了一口。
“哪能呀。”沐夏搖頭笑道:“等回了圣城,我和予奪各凝一具分身出來。”
“再把爸媽他們接過來。”
“以后分身留在這邊,本尊和予奪一起離開,去星域里找萬魂蠶絲,和十方烏魂晶。不然干娘一輩子都要以神魂狀態活著了。”
“那還行。”紫無極高興了一點:“誒,你怎么知道時明空是空濛星主的兒子?還敢發下心魔誓?”
“掐指一算。”
“屁!”
“咳,掐指一算加上連蒙帶猜。”
“猜的啊?”
“嗯,一個是我對時明空還算了解,怎么說也是不打不相識的朋友了。當初鮫族那七公主說起這件事,我就有所懷疑了。”
“另一個則是因為義父,他身上有不老果實,老婆的神魂又被抓走了。”
“身負血海深仇,什么能讓他放下仇恨,不服用不老果實,反而選擇去轉世?”
“什么?”
紫無極問道。
沐夏一臉鄙視:“愛啊,你是不是傻?”
紫無極捂住心口,受到一萬點暴擊:“我特么一條單身狗,哪知道什么是愛!”
沐夏頓時噎住,居然覺得這理由無法反駁。
兩人大眼瞪小眼,半晌雙雙笑噴。
“算你狠,有道理。”她笑的不行,開始摸著下巴在心中盤算著,能不能給小星星拉個媒。
“得了。”紫無極一看她表情就猜到她在想什么,撇撇嘴喝了口酒道:“我等你生了娃,給本公子當童養媳。”
“你們水藍星不是有個說法叫……養成!對,本公子自己養成一個小嬌妻。”
紫無極美滋滋地說道。
沐夏翻他個大白眼:“美得你。”
想了想又眼睛一彎,慢悠悠說道:“唔,其實也行,予奪應該挺喜歡聽你叫他爸爸的。”
“噗!”
紫無極一口酒噴出來。
細長的眼睛含淚,顫抖的手指指著她:“嚶嚶嚶,你個小丫頭片子壞得很!”
“哈哈哈……”沐夏頓時笑了個翻來滾去。
天上月光明亮,地上的酒一壇接一壇。
這一場酒沐夏和紫無極一直喝到日出東方,雙雙醉倒在屋頂上,睡的四仰八叉。
等月上中天,兩人醒來,又是誰也不服氣地繼續喝。
這么三天三夜嘻嘻哈哈一晃過。
這日清晨,沐夏踢了踢仍在醉死夢中的紫無極,打個哈欠道:“還說酒量肯定比我好,鄙視。”
而后飄下了屋頂去。
她給方天尊又施展了一次生命法則,將他竅那一點殘傷徹底祛除。
又問圣州學院的院長將幾樣木屬性靈物和三瓶醞神瓊漿,以及另外兩樣修復神魂的東西拿到。
便飄然遠去。
紫無極從屋頂上睜開眼,望著少女離開的方向,打了個哈欠咕噥道:“讓著你的,小丫頭片子,誰叫你是我未來丈母娘呢。”
沐丈母娘仰天一個大噴嚏,差點兒噴了迎面來接她的秦予奪一臉。
他飄身一側,劍眉挑起。
“唔,喝了不少。”秦予奪黑眸含笑,又想起上次小丫頭酒后飆車的畫面。
“咳咳。”沐夏裝傻,眨眨眼:“你怎么出來城外了?”
“感覺到你回來了。”他笑道,拉著她的小手,往無雙圣城里走:“你這幾天不在,大師兄天天來我眼前飄,那怨念,嘖,受不住。”
“還有你受不住的時候,你就給他施展絕技呀。”
“什么絕技?”
“冰山臉嘛,你就五個字蹦給他,大師兄最愛嘮叨的人,絕對怕了你掉頭就跑。”
秦予奪不由一陣笑。
沐夏握緊他的手,搖啊搖:“那我們不回去了,省的被大師兄抓壯丁,我們去登仙階吧,去把分身凝出來,好守著星門。”
“也好,不然回水藍星都不放心。”秦予奪點頭應道。
兩人便掠向圣城的廣場去。
登仙階上,仍有不少人在攀登著。
忽然一道身影,從神壇的頂端掠下。
這是一個黑裙少女,修為在返虛大圓滿,但眉眼凌厲,周身氣息驚人的強橫。
“你……你是什么人?”
黑裙少女一出現,登仙階上眾人皆是一愣,嚴陣以待。
此刻仙武星域只是宇宙一隅之事,已經不是秘密了,有人猜到了什么連忙問道:“這位前輩,可是來自其他星域,穿梭星門而來?”
少女倨傲地俯視他們,手中一枚令牌,釋放出兩道虛幻的圖像。
“這兩個人,可是你們仙武星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