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居然是你,你嚇我做什么啊?”
“誰說我嚇你了?”傅耀堂艱難的把笑一收,“我是認真的。”
那如巨輪一般的身軀壓過來,影子再經一放大,臉長得還嚇人,縱使傅詩佩是他親堂妹,也還是怪怕的。
“認真什么?”傅詩佩顫著聲,守著她最后的倔強,“堂哥,別開玩笑了。”
話音剛落,傅耀堂一拳就擦著她的頭發錘在了一邊的紅磚上。
他到底是個學過功夫的,手沒事兒,那紅磚愣是朝周邊龜裂出絲絲縷縷的痕跡。
傅耀堂涼涼一笑,“我早說了,我很認真嘛。”
傅詩佩瞳孔收縮的劇烈,她沒想到堂哥會對她動手。
傅耀堂魁梧的身軀收了收,朝著傅詩佩輕慢道,“我都當著同學的面說了,小團子那丫頭,是我罩著的。你欺負她,傳到了我耳朵里。我不收拾收拾你,怎么也說不過去……”
傅詩佩終于緩過神來,仰頭看著他,冰冷的眼淚都無聲的流進脖子里了,“可是我才是你堂妹。”
下嘴唇泛著青,抖動個不停,訴說著恐懼。
“我才不管那么多。我說了,我要罩她,那就是必須的。”
傅耀堂臉色暗了下來,目光如鷹隼,銳利無比,此刻看上去格外的鐵血無情。
傅詩佩哪敢還說一個反駁的字。
打小,她就怕她這位堂哥,不僅是她,周遭的那些比堂哥大的孩子也是怕的。
因為他長得就很嚇人,還特能打。
傅耀堂摸著下巴,則是在想另一件事。
下午的時候,那只小團子支開了她的好朋友,她的好哥哥,專程跑他們班上找到他,說他罩她這話,還做不做得數。
他自然是點頭的。
他的話,一言九鼎駟馬難追,說出去的話,那都不是隨隨便便說的,必然記在心里。
更何況她還是卓陽的妹妹。
于是他微微彎腰,甚至有幾分興致盎然,“妹子,告訴我,誰欺負你了?”
小團子訕笑了下,怎么總覺得這位大哥不像傳統意義上的好學生,像是手癢,沒事兒就想找人磨刀似的。
“你堂妹欺負我了。”她奶聲奶氣道,臉上卻浮動著笑意。
現在,傅耀堂看看她堂妹這慫樣,再想想那聰明激靈得跟只天山雪狐似的小團子。
說實話,她被她堂妹欺負了?他怎么那么不信呢!
按照這實力懸殊,怎么也該倒過來了。
不過他應承下來的話,自然還是作數的,于是這次就小懲大誡,給傅詩佩一個小小的教訓。
“聽到沒有?以后不許再欺負小團子!否則,下次我要揍的就不是這磚頭,而是拿你的腦袋開瓢了。”
又是一通吼,傅詩佩身體猛烈抽搐,完全憑本能的直點頭。
其實,小團子的想法也比較簡單。
她是斷不會讓自家哥哥蹚這灘渾水的。
既然傅詩佩堂哥說了要罩她,那么也就順理成章,做堂哥的,管教傅詩佩,那也是天經地義啊。
更何況,傅詩佩的堂哥不幫著她,卻還幫著自己,這對心高氣傲的傅詩佩來說,已經是最絕佳的精神摧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