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呀?”
“血族老祖的命令。”
“啊?那百年前,兩族大戰,血族老祖也冷眼看著,不讓血族親王出來幫自己這邊嗎?”
要知道,那時血族可是死傷慘重啊。
“血族當年太過膨脹了,被人族挫挫銳氣,才知道深淺,免得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族給滅了還不知道。”
甄善鳳眸清澈地看著提起血族存亡,宛若神邸淡漠無情的他。
凌邪心微緊,“嚇著你了嗎?”
她搖搖頭。
“你、是不是覺得太殘忍?”他有些緊張地問道。
甄善再次搖頭,突然仰頭,在他的臉頰“啵”了一下,“只是覺得剛剛的你有點迷人。”
凌邪俊臉默默地紅了,淺淡眸子哪里還有一絲淡漠,盛滿了星辰,耀眼溫柔至極。
要是他身后有跟尾巴,此時一定直搖。
善善夸他了,好、好高興。
她好可愛,好想干壞事。
但,不行,要溫柔,不能嚇到她。
“凌邪,那我現在算不算是你的專屬食物了?”
“你是我的永恒。”
甄善:“……”
再被撩下去,她的心臟真的要蘇了!
她紅著臉轉移話題,“你說我要不要會回曦光大學呢?”
“若是不想回去,我幫你安排其他普通大學。”
甄善眨眨眼,“凌邪,我是不是找到一個超級金手指了?”
“你想要什么,我有的都給你,沒有的,我找來給你。”
甄善高興得直接在他懷里打滾。
凌邪:“……”
快、快著火了!
可他又不舍得阻止她。
他從未見過她如此高興。
也是,當初他從未為她想過一分。
凌邪眸光溫柔又悵惘,當年,他的自以為是和偏執生生毀了她,讓她恨到了骨子里,最后連一絲希望都不給他。
他能再次與她相遇,莫說千年,萬年他都愿意等下去。
只是,他很怕,如今的一切會是夢境,一碰就碎。
月落到樹梢時,凌邪倏而睜開眼,觸及懷中熟睡的人兒,他眉眼溫柔下來。
他輕輕將她放到軟塌上,撫了撫她的發絲,幫她掖好被子,才站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凌邪揮手,無數桃花瓣環繞軟塌周圍,形成一個保護圈。
望著安穩甜美的睡顏,他眸中劃過笑意,身影一動,消失在桃林。
桃林外,十一位血族親王單膝跪在地上,恭敬地低著頭。
突然,強大的威壓傾瀉而下,血族親王們臉色一變,背上如同壓著一座大山,怎么也抬不起頭。
“主、主人!”
凌邪負手站在他們面前,淺淡眸子冰寒地掃了他們一眼。
忽而,他抬手,穿著紅色西裝的親王被猛地提起來,喉嚨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鎖住。
他灰色瞳孔放大,面上浮現恐懼,“主人、饒、饒命!”
凌邪薄唇勾起,邪肆狠戾,完全沒有在甄善面前的溫柔紳士,猶如撒旦臨世,冰冷地吐出一句話,“你傷了她?”
她衣服上的血跡他怎么可能會忽略?
只是昨日剛重逢,失而復得的喜悅讓他不舍得離開她半分,但這不意味著他就忘了她受過傷的事情。
血族親王即驚恐又迷茫,他、他傷了什么人,而得罪了主人了?
可他還沒想起什么,鎖住他喉嚨的力量越發暴戾,眼見著他即將要被扭斷脖子。
“主人,請您手下留情。”
溫和無奈的聲音傳來,一黑色風衣的男子從山道上走來,他上前,單膝跪下。
“德親王,救、救命啊?”
那血族親王見到黑色風衣男子,差點痛哭流涕,趕緊求救。
凌邪看著他,眸色依舊冰寒,但少了殺意。
然而,他依舊沒打算放過那血族親王。
風衣男子嘆息一聲,“主人,您和夫人剛重逢,殺人不吉利。”
凌邪劍眉微蹙,揚手,那血族親王直接磕到了大石頭上,竟是把一塊堅硬的大石頭給磕成碎石,他自己的腦袋可磕出一個大洞來。
但血族生命力非同尋常,只要頭不被砍掉,或是心臟不被挖出,便不會死。
當然腦袋破了一個洞,也是傷得夠嗆的。
風衣男子見此,搖搖頭,起身給他簡單地處理一下傷勢。
“你先前是不是動了一個容貌極其美麗的女子?”
血族親王痛苦地捂著頭,本想說沒有,但突然想到前兩日晚上,他確實是心水地看上了一個獵物,可……
“我、我都沒出手,她就自己給自己摔死了。”
血族親王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挑剔得不行,就算獵物再心水,可要死了,也了沒興趣啊。
出師不利,沒了興致,之后兩日他都在自己棺材里睡覺,直到今晚,接到了主人的召喚。
怎么知道,幾百年不見主人,他還沒高興呢,就差點被弄死。
冤不冤哪?
血族親王還沒給自己喊冤完,人又再次被踹飛出去,摔得那叫一個慘,看得其他親王直咽口水。
風衣男子頭疼地撫了撫額,“你可知道,那女子是主人等待千年的夫人。”
血族親王:“……”
他真的不知道啊!
要是知道,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朝夫人動手啊!
風衣男子默了默,看向凌邪,拱手,“主人,他雖然當年也是護龍衛之一,但也確實是沒有見過夫人,才導致夫人受傷,或也許,他的陰差陽錯,才讓夫人回到這里,就請您饒他一命吧。”
凌邪淺淡眸子微動,冷冷地掃了那蠢貨一眼,淡淡道:“張德,你倒是護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