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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德最是了解凌邪,也知道什么是他最在意的。
涉及甄善,沒什么是他不能妥協的。
凌邪閉了閉眼,強悍無比的威壓傾軋而下。
正在書房訓斥幾個不成器兒子的甄氏掌權人甄峒臉色突然一變,他實力強些,還勉強能支撐,甄善的幾個叔伯直接被威壓砸在地上,爬都爬起不來。
“哪位大人降臨,不妨現身一見。”
書房玻璃窗突然炸開,玻璃飛得滿處都是,還將甄峒的臉劃了好幾道口子。
甄峒趕緊用手擋住,心下一怒。
自從他成為甄氏掌權人以來,就沒有這么被冒犯過。
到底是誰?
但他不是蠢貨,這般恐怖的威壓,可見來人的實力有多強悍。
“甄峒。”
幽冷陰鷙的聲音入耳,甄峒轉頭。
只見他書案后,坐著一個白襯衫、容顏俊美無雙的少年,他手上拿著一只筆,漫不經心地轉著。
但甄峒卻覺得下一刻,這支筆就會穿過他的喉嚨,將他釘在墻上。
他面皮微顫,眼神劃過一絲恐懼。
“您是?”
“甄先生,好久不見。”
甄峒面皮緊繃一下,猛地看向少年身旁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德親王?”
這位來他這里做什么?
而且,統籌血族的親王殿下竟然恭敬地站在別人身邊,好似仆人?
這少年,到底什么來歷?
莫非……
“您是血族……”
凌邪將手指輕壓在優美的薄唇上,“禍從口出哦。”
甄峒面皮抽了抽,瞬間咽下話,但眼神卻越發驚悚了。
張德笑了笑,“甄先生,這位是我們血族新的親王之首凌親王。”
甄峒拱手,“不知兩位親王殿下來老朽家中,可是有什么指教?”
凌邪慵懶地靠在椅背 背上,手上依舊轉著鋼筆,“沒什么,來找你要件東西。”
甄峒心里咯噔一下,面上恭恭敬敬地問道:“老朽愚鈍,不知您說的是什么?”
凌邪淡淡看了一眼張德。
張德點頭,“甄先生,甄玫可是你的孫女?”
“是老朽不成器大兒子的女兒,”甄峒緊張地問道:“可是那丫頭做了什么觸犯兩位親王殿下嗎?”
“你先讓她過來吧。”
“是,老朽這就叫人去找她來,二位稍等。”
甄峒趕緊催管家去叫人,心里已經做好放棄這個孫女的打算。
血族親王,他甄氏得罪不起。
只是可惜了那資質不錯的大孫女了。
但這筆賬,他也不會如此算了。
“爺爺,您找我來有什么事情嗎?”
甄玫走進書房,她的相貌雖與甄善有幾分相似,五官卻差多了,還滿是脂粉俗氣。
不說凌邪,就是張德,心中都很嫌棄,恨不得剝了那層皮,免得侮辱了她。
甄玫話落,看到書房里滿地都是玻璃碎片,自己的父親和幾個叔叔還跪在角落里,愣住。
這、這是怎么了?
“小玫,過來,”甄峒冷聲命令到。
甄玫心理有些害怕,但卻不敢違抗自己祖父的命令,走了過去。
走近祖父,她才發現凌邪和張德。
一時之間,甄玫眼珠子動都不動一下,看著凌邪那張無可挑剔的俊美容顏,滿是癡迷。
她還從未見過那么俊美的男人,比起他,她平時玩的那些小鮮肉簡直就是野雞。
凌邪淺淡眸子劃過厭惡,一道冷光劃過。
“啊!”
有什么東西掉到地上,甄玫慘叫一聲,捂住眼睛跪在地上,雙手滿是鮮血,尖利大叫,“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甄峒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凌邪說動手就動手,狠戾如斯。
張德似 似乎沒看到甄峒精彩的表情,溫和友好地提醒道:“甄先生,我們殿下不喜歡一些惡心的視線,還有若是不想你孫女連舌頭也沒了,還是別吵為好。”
甄峒忍住心里的怒火,咬了咬牙,還是出手點住了甄玫的穴道。
張德滿意一笑,“人到了,那我們也說說正事了。”
甄峒心中再怒,面上也得保持笑意,“是,您說。”
“不知道甄先生還記得你有位孫女在曦光大學嗎?哦,不好意思,說錯了,是先前的孫女。”
入血族學院,簽訂的那份協議就是斷絕關系書,人的生死,跟家族再無瓜葛。
甄峒詫異一下,“您是說甄善嗎?”
“你還親自送了兩位孫女去血族學校?”張德雖笑著,卻不掩飾地諷刺。
甄峒有些訕訕,“您說笑了。”
他心中更加不解,堂堂兩位血族親王,怎么抓著他家的兩個孫女了?其中還有那個廢物點心。
“張德,你話太多了,”凌邪不耐地說道,眸色幽冷無情地掃了甄峒一眼,“善善父母留給她的護身符拿出來。”
善善?
甄峒一驚,突然想起,血族有位極為神秘的親王,終年沉睡,據先祖留下的資料,是因為他在等自己的命定愛人。
那些秘密的資料有記載,先祖猜測,這位親王極有可能是血族老祖,但是真是假,無人得知。
這些年來,血獵聯盟一直派臥底監視曦光大學的一舉一動,并無消息傳出那位親王醒來。
或許是他醒得突然,也或許是臥底那還來不及傳出消息。
甄峒心中有個猜測,很荒誕,卻能解釋為何今日,這兩個血族親王突然殺到他們甄家的原因。
甄善,那個他厭惡又看不起的廢物東西,就是血族神秘親王等待的命定之人。
若是那般的話……甄峒心里也說不出是后悔還是害怕。
“你愣夠了沒?”凌邪身上的氣息越發冰冷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