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又讓你擔心了,”她愧疚地說道。
凌邪指尖顫了顫,聲線沙啞,“善善,別看了,很丑。”
“誰說的?”甄善手上的動作越發溫柔,“你是我的,我說不丑,就是不丑。”
凌邪心一窒,“可……”
“聽我的,沒有可是,這事不需要討論。”
甄·明總·善虎著一張小臉蛋,獨斷專行地說道。
凌邪忍不住輕笑出聲,眸中盛滿溫柔,“嗯,都聽你的。”
甄善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這邊,被摔得五臟六腑俱傷,還要被迫吃狗糧的血族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卻瞬間又被恐怖的威壓逼得趴在地上。
他驚恐地看向凌邪,觸及他森然嗜血的眸光,渾身直哆嗦。
此時,這血族不禁想起甄善的話。
血族親王會殺了他,他會死得很慘的。
被他抓來的少女竟然真的是血族親王的人!?
眼前這位不是德親王,血族其他親王醒了?
那么他們血族是不是要重新掌控這片天地了?
血族眼中有扭曲的興奮,看著是個主戰的反動瘋子。
“善善,先閉上眼可好?”
甄善轉眸看了看那趴在地上似恐懼又似激動的血族,點點頭,摟住他的脖子,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凌邪轉頭親了親她的耳垂,親昵情深,情意融融。
那血族正在醞釀什么偉大的發言,想要讓眼前的親王殿下帶領他們將人族踩在腳下,卻突然,他的下巴卻被一只無形的手直接狠戾地扯下,駭人至極。
血族瞳孔急劇放大,痛得整張臉都變形了。
隨即,他整個身體被掀飛在半空,空氣中凝聚數十道風刀,直接插入他的身體里,那血族就在不甘心和恐懼中,活生生絞成了肉沫。
剛剛趕過來,就見到這般血腥恐怖的場景,別說張銘宇,就是活了兩百多年的林舒畫都冷汗直冒。
而她心中那股不安也快速擴大。
凌邪眸色暴戾無情地看向他們。
林舒畫一驚,趕緊上前行禮,“參見大人。”
“血族內閣是越來越沒用了。”
留下這么一句無頭無尾的話,凌邪直接抱著甄善離開。
林舒畫臉色繃緊,目光不覺落在甄善的身上一瞬,便趕緊移開,低頭不敢反駁。
張銘宇皺眉,“林舒畫,那男人究竟是誰?”
他見識過林舒畫這女人的強勢霸道,身為侯爵,但面對血族公爵,她也是不落下風,何曾如現在,那般小心翼翼、畢恭畢敬。
除非……
林舒畫默了默,“張銘宇,聽我一句勸,以后見到他們,有多遠離多遠。”
“他是血族親王?”
“他是誰,你無需知道,你只要明白,得罪了他,我救不了你,血獵公會更救不了你。”
張銘宇眼神凝了凝,“最后一個問題,血族是不是打算撕毀協議?”
林舒畫諷刺一笑,“你們不得罪他,就什么事情都沒有。”
話落,她抬步打算離開。
“林舒畫你去哪兒?”
張銘宇有些不自在地問道,先前,這女血族一有機會,就恨不得黏在他身上,對他各種引誘上手,怎么今日?
他總覺得今天的她好像有些奇怪。
林舒畫美眸顫了顫,轉頭,卻是妖嬈不羈地調笑,上前,青蔥如玉的手指落在他的胸痛,挑逗,“怎么?舍不得我啊?”
張銘宇臉色一黑,退了一步,“你正經點行嗎?”
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
“正經?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
“林舒畫!”
對于他的惱怒,女人不管,直接靠近他懷里,手在他身上作亂,男人呼吸一重。
林舒畫嬌笑連連,“張銘宇,我就是討厭你們人族這點,喜歡就是喜歡,想上就直接上,偏偏要裝得一副正人君子,煩不煩啊?”
“你……夠了!”
女人勾住他的脖子,奉上紅唇,引誘道,“你真的不想要我?還是在惦記著你那什么未婚妻,嗯?”
張銘宇收緊雙手,至于未婚妻?
他心中無感,只知道他母親是提過那么一句,但是誰,連名字他都想不起了。
“磨磨唧唧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張銘宇臉黑成鍋底,直接打橫,將女人抱起,咬牙,“是你自找。”
這邊,凌邪抱著甄善落在附近一處別墅里。
“凌邪,這里是?”
甄善看著似乎擅長民宅的他,小聲地問道。
很是擔心他們待會,會不會直接請到警察局喝茶啊。
“別擔心,這里是我的地方。”
“啊?”
凌邪將她輕放在沙發上,“以前閑著的時候,沒事就讓張德經營些產業。”
他一直沒忘記,她喜歡這些金銀財物。
所以,他積累了無數財富,只為換她一個笑靨。
“張德?德親王?”
“嗯。”
甄善看著這奢華的別墅,想起這地方是在京市中心,寸土寸金。
這么一棟別墅……她腦海里只有一個字:錢!
“內閣,凌邪親王殿下,能不能失禮問一下,您名下到底有多少財產?”
這問題特別失禮,但她實在忍不住。
“明日讓張德整理一下名目給你。”
凌邪不甚在意地說道,現在他更關注她的傷口。
他單膝跪在她的身前,握住她的腳,輕掀她裙子,看著小腿和膝蓋上冒著血絲的傷口,眸色暗了暗。
剛剛讓那個蠢貨死得太簡單了。
“疼嗎?”
甄善搖頭,“不疼的,明日就會好的。”
她的伴生靈對別人來說很不友好,但對自己,卻非常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