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神色淡淡,看向水主身后低著頭的流螢,似冷漠似嘆息,“流螢,你可知背叛神族會如何?”
暗中破壞神界防護陣法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甄善十分委重的流螢,是她與上官鳴里應外合,襲擊了守陣神將。
至于上官鳴先前這個算得上鳳清塵看重的臣子……他是水族,幫著自己的父親,也沒什么奇怪的。
流螢突然抬頭,“有這種冷血無情,殘忍可笑的神主,神族的身份,不要也罷。”
甄善眸色微冷,淡淡道:“神主如何?還由不得你來置喙。”
“呵,雪蓮,神主至少還是殘忍得明白,你呢?虛偽透了。”
“放肆!”
封逍遙冷喝,抬手一道靈力襲向流螢。
一個叛徒,也膽敢辱罵于她?
“噗!”
流螢被打落在地上,嘔出一口血,她哈哈大笑,“我說得有錯嗎?我和流月忠心侍奉她百年,可她呢?假兮兮地說要救流月,最后為了自己的地位,討好鳳清塵,眼睜睜地看著她魂飛魄散,不給她半點生路。”
“你就知道娘娘沒有為流月求情了?況且是流月自己違反天規,死不悔改地犯上,怪得了誰?”
流螢冷笑連連,“這天規,根本就是喪盡天良!”
封逍遙臉色更冷,正打算直接殺了這個忘恩負義的叛徒,水主讓人將流螢帶下去,嘲諷冷笑,“封逍遙,鳳清塵定下那種毀滅人性的天規天條,怎么?還不讓人說了?”
“叛賊!”
“你……看在與你父親的交情上,本主不為難你,只要你交出那個妖女。”
封逍遙冷笑,“妖女?水主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嗎?神后本體是上古雪蓮,可不是我妖界的妖。”
水主冷哼,“一個禍害,別以為本主不知道,當年前魔主會抓花主她們,企圖控制六界,就是為了雪蓮這女人。”
甄善微怔,前魔主?
當年的事情與她有關?
到底是怎么回事?
封逍遙臉色一緊,看向水主旁邊的上官鳴,見他眼神閃爍,心中大罵蠢貨,“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哈哈,”水主大笑,“封逍遙,怎么?你想讓本主將神主和魔主爭奪一個女人的風流趣事給大家講講嗎?讓神族們清楚一下,鳳清塵控制神族動私情、有私欲,實際自己卻掛羊頭賣狗肉,第一個帶頭以權謀私,差點給六界帶來大禍,虛偽至極嗎?”
“父親,別說了,速戰速決,免得橫生枝節,”上官鳴皺眉,阻止道。
水主肆無忌憚,“怕什么?本主就是要讓六界看看鳳清塵那道貌岸然的虛偽嘴臉。”
封逍遙的臉色已經不是用難看來形容了,他根本不敢去看甄善,就怕她想起什么。
若是現在,她若鐵了心要離開神主,他真不敢想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
那兩個蠢貨!
“上官敖(水主),你要打就打,啰嗦什么?”
“封逍遙你真的想找死嗎?”
封逍遙命人護好甄善,手上一把彎刀,飛身劈向水主。
上官鳴揮手,黑色長槍從他袖子里飛出,直擊彎刀。
水主冷喝,“給本主上,抓住那個妖女,廢了那喪心病狂的天規天條,殺!”
甄善對水主的話,有震驚,腦海中劃過什么,但也沒有像封逍遙擔心的那般糾結,此時的情景更不容她去多思。
天規是有許多不合理的地方,但無論對錯,鳳清塵都是她的丈夫,夫妻榮辱與共,他們私下想怎么分歧都行,可對外,卻必須一致。
與神話故事中的王母一般,再心疼自己的女兒七仙女,可也要忍痛支持自己的丈夫。
強悍的靈力襲來,甄善抓住誓死護在她面前的神將的肩膀,將他丟到后面去,揚手,無數花瓣形成屏障,擋住水主。
上官敖不屑冷笑,轟掉那些花瓣,然,數十條白綾朝著他的臉襲來。
他面上一黑,往后掠去。
若是鳳清塵,她不動用自己神魂的力量,確實會被他壓著打,可水主?
娘娘冷哼,真當她好欺負?
甄善飛身而下,雙手快速結印,冰藍色的靈力環繞周身,化為片片如刀刃的花瓣,變化莫測,一時打得水主暈頭轉向。
上官敖驚愕地看向她,原以為她有上神的修為,但也不過是個空架子,不曾想到……
但水主冷笑,大喝一聲,幾條水龍從他身上飛出,直接將圍在他周圍的花瓣吞噬。
甄善鳳眸微瞇,往后退去,不愧是上古水神。
水主突然也收了攻擊,抬手,兩個水族突然壓著一個人出現。
甄善神色一凝,“大姐!”
牡丹臉色有些白,愧疚萬分,“對不起,小妹,大姐錯信他人。”
“大姐,你可有受傷?”
牡丹眸光晃顫,“我沒事,小妹,你莫管我。”
甄善凝眸,輕聲安撫,“大姐,別擔心,有我在。”
“上官敖,你想如何?”
水主陰森一笑,“如何?鳳清塵毀掉本主的愛女,讓她在幽冥地獄受苦,本主就要他最重視的妻子也生不如死!”
甄善冷聲道:“水族公主害死凡界數千生靈,不過咎由自取。”
“凡界的螻蟻如何與本主的愛女相提并論?本主一直以來,對鳳清塵恭敬有加,我兒子更是對他忠心耿耿,可他呢?卻絕情如斯,竟如此迫害我那可憐的女兒。”
甄善眸中染上諷刺,他的女兒現在很慘是沒錯,但不可憐,也不無辜,鳳清塵降下的懲罰,更非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