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曾查到這些事情,很是震怒,將她逮捕后,她卻把事情都推到你身上,你還記得三年前,總理是不是找你談過一次話。”
甄善默了默,點點頭,‘那時我不懂他在說什么,只以為他是在個壞人,竟然說姐姐的不好,所以……’
原身不僅頂撞了總理,隨后知道自己姐姐被拘留,大發脾氣后,還不吃不喝,不愿再作圖,更要毀了先前設計的圖紙,除非聯盟將自己的姐姐放出來。
作死成那樣,若非她是星際聯盟唯一的超S級機械師,恐怕早就撲街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當時,正是蟲族即將再次進犯星際的時刻,聯盟急需你的圖紙,制造更強大的機甲武器對抗蟲族,無法,在你姐姐簽下保證書,你們姐妹不會再賣圖紙之后,就將她釋放,好讓你安心畫圖。”
甄善鳳眸睜大,眼淚忍不住掉落,‘我不知道是這樣的,我……’
險些因為她,延誤軍情,甚至若是那時她真的任性不設計圖紙,星際聯盟軍得要遭受多大的傷亡?
慕容歲輕輕幫她擦拭眼淚,緩聲道:“都過去了,而且,這件事不全是你的錯。”
甄善緊緊握住他的手,愧疚至極,‘對不起,對不起……’
慕容歲溫柔搖頭,“星際安危不是都在你的身上的,再說,我們最后不是都勝利了嗎?”
甄善卻依舊無措,眼淚掉落,‘慕容歲,我沒有賣圖紙,我也沒想過不幫聯盟對抗蟲族的。’
“我相信你。”
甄善淚眼婆娑地看著他,‘真的嗎?’
慕容歲輕輕抱住她,“嗯,就連聯盟都是相信你的,總理他們很清楚,以你的性子不可能去賣圖紙,是你的姐姐借著你的名義去做下這些事情,再把事情推給了你。”
甄善微怔,想問為什么沒人告訴她。
可真沒人告訴嗎?
不是的,總理曾想著跟她溝通過的。
但原身心中,除了姐姐,誰都戒備,誰都不信,她怎么可能聽得下別人的勸告?怎么會去懷疑自小相依為命的姐姐?
或許,也正是如此,甄珍才那么有恃無恐。
因為有一個能力強大的蠢妹妹,永遠會為她的所有行為買單,她怕什么?
“其實,這件事情后,聯盟就一直想著隔開你和甄珍,但你對她太過依賴,聯盟擔心若是強勢讓你離開她,會毀了你。”
只是,在韓鑫事情后,無論出于什么原因,聯盟都不可能再讓她與甄珍多接觸了。
甄善痛苦地將臉埋在他懷里,‘姐姐怎么會這樣?爸媽還在的時候,姐姐就一直很照顧我,爸媽走后,她就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總以為,世上誰都會害我,就她不會。’
慕容歲安撫地輕拍她的后背,除開這兩件情節較為嚴重的事情,還有很多,甄珍以她的名義獲取數不清的利益。
而她八面玲瓏,一旦發生什么,就將自己的妹妹推出來當擋箭牌。
她更知道,自己一旦出了什么事情,聯盟看在甄善的面子上,定會為她收拾爛攤子。
說句不好聽,如果不是甄善,韓家少夫人的位置還輪不到她來坐。
可利用盡了,那女人就嫌甄善礙眼了,所以……
很明顯,上次韓鑫的事情疑點重重。
是,甄善是對韓鑫有殺心,也確實是她對韓鑫的機甲動了手腳,但這其中,她的姐姐又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呢?
只可惜,她的手腳收得太干凈,而涉及韓家的事情,他也不便深查。
但,“善善,韓鑫的事情,你可否要深查?”
若她想,他就幫她。
甄善身體微僵,許久,緩緩地將那次事情的經過說給他聽。
慕容歲臉上掩不住的怒火,緊咬牙根,勉強放輕聲音,不愿嚇著她。
“是她對你下了心里暗示,引導你對韓鑫動手。”
甄善渾身發顫,‘為什么?為什么?’
慕容歲心有不忍,卻還是說道:“因為你阻礙了她成為韓家少夫人。”
‘所以她要讓我成為殺人兇手,被裁決嗎?’
“不,她不想你死,你沒了,她在韓家,在帝星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所以她才會適時阻止了事情發生。”
甄善緊緊抓著他的襯衣,嗚咽出聲,‘原來,我自始至終都只是她的一個工具嗎?我們是親姐妹啊!’
親人的背叛傷害是最痛的,何況還是她看得比命還重的姐姐,慕容歲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抱著她,默默地陪著她。
等她情緒稍微平靜些,慕容歲再次問道:“善善,可要向重新調查這件事?”
甄善抬起紅腫的雙眸,抿了抿唇,還是搖搖頭,‘不了,就當是全了我們這么多年的姐妹情誼吧,也當是打醒傻了那么多年的自己吧。’
慕容歲無奈嘆息一聲,“你說如何便如何。”
甄善眸中滿是霧氣,‘慕容歲,謝謝你,不是你,我現在恐怕還傻乎乎地想不通,甚至可能再做錯事。’
慕容歲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痕,“你沒懷疑我騙你?”
甄善掛著淚珠的睫羽輕顫,‘以前,若是誰說這樣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的。’
“那為何信我?”
‘你還記得先前我曾為了設計一個暗殺機甲而精神損耗過度休克的事情嗎?’
慕容歲點頭,也因那件事,他如今每每都要注意她的作息問題。
‘離死亡一步之遙,從前的事情如幻燈片在腦海中略過,有些固執,回首,好似笑話,不覺看開,只是有些事情,始終不愿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