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蓮焰公子不知不覺已將自己的未來小姨子得罪了個通透徹底。
等某人開竅,卻發現追妻之路不是一般的艱難,是二般的!
甄善點頭,贊同道:“倒也是。”
“就算他這次拿藥就姐姐,那也是他先打傷你的,姐姐,你以后,還是離這人遠些吧。”
小姐姐,你別鬧了可好!
娘娘和上神轉世的感情之路已經夠坎坷了,你還在這添油加醋的。
唉,它好難啊!
不過,甄善只是輕輕地笑了笑,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遠不遠,也并非她來決定的。
顏煦最近覺得身邊很是安靜,哪跟哪都不習慣。
明明這樣的日子,是他以往的生活,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食物,也沒有那些辣眼睛的女人,晚上更沒有什么詭異事件發生。
某位自認如母的長嫂也沒有三天兩頭催婚,氣得自己七竅生煙。
從她身體恢復后,就好似要跟自己保持距離,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了。
這原本是顏煦希望的,再被她鬧得自己生活一團糟時,他最想的就是這輩子離那個女人遠遠的,大家老死不相往來。
真到了這個時候,顏煦沒有半點舒心,還滿心都是郁悶。
那女人,還說不怪他,明明就是怪的。
否則怎么就躲自己遠遠的?
劍氣擊起滿院子落花,黑色寬袖長袍獵獵舞動,長劍如虹,縱身躍起間,劍意縱橫,顏煦握著煉華,在院中舞劍,月華落在他衣袖上的流云,光華浮動,驚鴻一劍,風姿無雙。
只是比起從前的人劍合一,此時的他,心似有些不穩,待他收斂真氣,持劍落地時,周身的花瓣墜落在地上,化為粉末。
可,顏煦看著肩膀上殘留的一片花瓣,薄唇緊抿。
自他十八歲劍法大成,練劍時,就再無任何東西能近他身旁,哪怕是一片葉子,一片花瓣。
今日……
顏煦揉揉眉心,望著蒼穹那抹圓月清輝,恍然間,似有一道倩影映入他眸中。
顏煦呼吸一窒,垂眸,心亂如麻。
他,怎么可能?
他是瘋了嗎?
顏煦握著劍的手輕輕顫抖,煉華鳴動,似昭示它主人心中的不平靜。
不能的,他怎么能起那種心思?
顏煦眸光掙扎,神色冷得嚇人,努力壓下心湖掀起的漣漪。
最近,他確實留在落霞山莊太久了。
顏煦將煉華收入鞘中,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公子,您這么晚還要去哪兒?”
書童原先見自家公子心情不順,躲在一旁,不敢吖聲,但現在,見他匆匆忙忙離開,趕緊問道。
“恒山,你不用跟著了。”
“……是,您,小心!”
隔日,甄善精神不錯,正在教甄嬅插花。
缺兒忽然急急忙忙地飛進來,慌張道:“娘娘,娘娘,上神轉世跑路了。”
拿著一支粉色狐尾百合的甄善手頓了頓,紅唇微抽,跑路!?
“缺兒,你好好說。”
“上神轉世他離開落霞山莊了。”
甄善將百合放入花瓶中,神色淡淡,“離開了就離開了。”
“啊?”
“……難不成他還能不回來?”
“萬一不回來呢?”
“那就不回來吧。”
娘娘,您介么說,缺兒很方的。
甄善見它眼淚汪汪,好笑,“你真以為他會不回來?”
“也、也不是,只是,”缺兒糾結,“娘娘,您怎么一點都不擔心呢?”
“本宮該擔心什么?”
“萬一上神轉世在外面,被什么小狐貍精給勾引去了,或是什么受傷失憶,遇到真愛,那可咋整?”
甄善:“……”
“你最近看了什么?”
“就娘娘叫人買的話本呀。”
甄善紅唇抽了抽,“那是你一個小孩子該看的嗎?”
缺兒對對手指,“缺兒,想學聰明點嘛。”
“越看越傻。”
娘娘太過分了。
它生氣了,真的生氣了。
“成神卷軸上的水晶心已經染紅,證明他已經對我動心了,但我現在的身份是什么,你忘了嗎?”
說到正事,缺兒立馬也忘了生氣,扯扯自己的小辮子,“對哦,您現在是他的嫂子呀。”
“所以,若是他意識到了對我有了別的念頭,會如何?”
“額……”
甄善幽幽地嘆息一聲,“可惜,他以為躲得遠遠的,就能抹去那絲心動嗎?”
殊不知,越是遠離,越是壓抑,就會越是想念,當再次相遇,便會徹底爆發,再躲無可躲了。
缺兒眨眨眼,捧著臉,崇拜地看著自家娘娘。
不過,“娘娘,缺兒有一點不解。”
“何處不解?”
“您這一世,除了找他麻煩,好似也沒做什么,為什么上神轉世就如此容易動心了呢?”
甄善默了默,嚴肅道:“大約他骨子里欠虐吧。”
它竟無言以對。
甄善眸中劃過一抹笑意。
如此,又是半個月過去。
盛夏之際,武林的一年一度的賞武會也開始了。
賞武會,各派聚集在一起比武切磋,再總結一年來武林的大事,商討下一年的發展,順便討伐一下邪派。
簡單說,就是武林正道各門各派的交際會。
而這次舉辦點,正好是在落霞山莊。
籌備事宜,顏楚幾月前就在準備了,原先甄善是沒有插手的。
但半月前,他身體突然有些不適,顏煦又跑得沒影,沒法,她這個名義上的山莊女主人自然得主持。
“夫人,這是這次參會武林各派人士的花名冊,還有山莊的客院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