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想了想,“也好,但小心些。”
“嗯,”花似雪突然想到什么,“善善,你之前說的奇怪,只是因為看出了女服務員跟負責人是那種不正當的關系?”
甄善瞪他,“我有那么八卦嗎?”
花似雪眸色微動,“是不是你對她也有類似的感覺?”
甄善淡淡頷首。
花似雪眸色一凝,若非他小時候那些奇怪的夢,他也堅信科學。
但有些事,科學也著實解釋不通。
“以后這兒,我們還是不要再來了。”
甄善點頭,“嗯,那我們現在回去?”
“你不是說想去沙灘走走嗎?”
“不了,有點累了。”
“好。”
花似雪送她回了家,并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在她家花園中漫步。
月華灑在地上盛開的芍藥,花瓣點綴著點點光芒,嬌美鮮活,正是最美時光。
走累了,兩人坐在石凳上,望著天際的明月。
“小時候,在鄉下能看到漫天的繁星,尤其是夏日,一條星辰如白練,”花似雪輕輕開口說道。
“別說漫天繁星了,城市里能看到幾顆星星就算好的了。”
“下次,帶你去奶奶的故鄉看看,那是一座古城,很多以往的建筑和習俗都保留下來,還挺好玩的。”
甄善笑了笑,頷首。
只是下次是什么時候呢?
也不知道,越是長大,他們兩人肩膀上的擔子就越重,能閑下來的時光就越少。
而且,甄善垂眸,這次她也不知道規則會玩出什么花樣,她何時會離開。
“善善。”
“怎么了?”
“在想什么?”
“沒事,想著你說的下次,會不會要等到跟爺爺奶奶一樣白發蒼蒼的時候。”
花似雪怔了怔,笑道:“哪有這么夸張?要不咱明天就去?”
“少來,最近好好休息,別想些有的沒的,手術前,可別把自己的身體弄壞了。”
“這些年,你何時看我身體不好了?”
“所以更別仗著自己身體好,就不在意。”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快跟奶奶一樣啰嗦了。”
“你說什么?”
“沒,夜里涼,你先進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甄善瞅了他一眼,起身走進別墅里。
花似雪后腦勺滑下一滴冷汗。
一時太得意,忘了她的雷點了。
甄善同學平時安靜甜美,是家長老師眼中最乖巧懂事的孩子,但,只有跟她一起長大的花似雪知道,她非但不是沒有脾氣的,反而真惹著她,下場請參照入了獄的甄大伯,如今還在醫院躺著的甄大伯母,以及全部還在蹲牢的綁匪們。
想想初遇時,自己還敢企圖欺負她,花似雪不經感嘆當年的年少輕狂,不知死活,只是讓他時常憋屈得捶胸頓足,她恐怕是最留情的了。
不過,他真的挺想知道,小時候嚇得自己做噩夢的那個奇怪蜘蛛盒子,她到底是怎么做出來的?
只是花似雪不敢問,怕被翻出舊賬,畢竟,當時的自己混賬事干得挺多的。
善善其實還挺記仇的。
當然,她脾氣日常還是挺好的,只要別踩著她的底線就行。
但,有些話術是打死都不能變的,比如她是最美最好看最優雅的,再比如,絕對不能把老啊丑啊跟她掛上半點勾,開玩笑也不行。
不然就涼涼。
花似雪在原地踟躕了一下,看著她房間的燈亮了起來,拿著手機,想著怎么補救剛剛自己的錯誤。
倒不是她會跟自己吵架或冷戰,但就是看著她的笑容,能脊背發涼的那種感覺。
花似雪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刮子,讓你嘴欠。
他深呼吸,再深呼吸,突然朝著她的窗口大喊,“善善,你不啰嗦,你說什么都是最好聽的。”
實在傻得不行!
花似雪臉紅得滴血,轉身,再次跑出了風一般的速度。
正在書房處理文件的劉叔手頓住,忍不住笑出聲。
傭人們:“……”
似雪少爺大晚上地秀恩愛,能不能考慮一下他們的感受?
甄善一口水差點噴出來,走到窗邊了,拉開窗簾,映入眸中的就是某人飛速奔跑的身影。
“呵呵,”甄善忍俊不禁。
窗下情話,是挺浪漫的,但前提是某人別跑那么快呀。
甄善無奈搖頭,拿起手機,發一條信息。
‘你腿上是安了風火輪了嗎?記得到家給我發信息。’
花似雪站在車旁,扶著車喘著氣,聽到消息提示音,趕緊掏出手機,一遍一遍讀著她的信息。
對這個笑得一臉地主家傻兒子的少爺,司機有點不忍直視,但他也不敢開口。
傻也只是對甄善小姐而已。
‘知道了,你早點睡,晚安。’
甄善看著信息,好似能看到一臉小傲嬌,后面卻似有條尾巴,不斷甩著的某人。
她輕笑一聲,放下手機,將窗簾拉起來。
“缺兒。”
正磕糖磕得十分上頭的缺兒傻笑著道:“娘娘,你們這樣,真好。”
甄善微怔,淡淡一笑,“是挺好的。”
缺兒想起以后的慘痛經歷,抿了抿唇,輕輕抱著她的臉頰,“娘娘,您別怕。”
甄善眸色微柔,“我沒怕。”
該來的躲不掉,而且,她也不會一直都坐以待斃。
誰都不會是無懈可擊,包括掌控天地眾生的規則也亦然。
“缺兒會一定會幫娘娘的。”
甄善笑著頷首,“對了,缺兒,你有沒有發現剛剛那兩人的奇怪之處?”
缺兒乖巧點頭,“有呀,他們是擁有主角光環的人。”
“主角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