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娘娘狀態很不對,非常不對!
那是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畢竟先前娘娘還那么強烈地排斥陸仲大人,現在卻那么平靜地接受了……
娘娘該不會真的被逼瘋了吧?
缺兒心跳到了嗓子眼,緊張極了看著它家娘娘,就怕她想不開,做出什么自毀的行為。
甄善瞥了一眼坐立不安的缺兒,“怎么了?你鬧肚子了?”
它一個神,鬧什么肚子啊!
“娘娘,您真的沒事嗎?”
甄善拿出一片面膜給自己敷上,“你看本宮哪兒像是有事?”
您哪兒都像是有事!
只是還沒等缺兒再說什么,不知道去哪兒的陸仲回來了。
一感覺到那熟悉的壓迫感,缺兒嚇得躲到甄善的頭發后瑟瑟發抖。
甄善好似沒感覺到屋里的氣氛變了,繼續躺在軟塌上敷她的面膜。
讓她起來迎接陸仲什么?
開什么國際玩笑?
但下一刻,她臉色的面膜被拿開,陸仲捏著面膜,“這水水的紙片是什么?你臉怎么了?”
甄善紅唇微抽,又拿出一片貼上,不想理他。
陸仲劍眉皺起,再次拿開,彎下腰去撫著她的臉檢查,“怎么了?臉是不是不舒服?”
甄善:“……”
這狗男人!
敷個面膜都不讓她安生的!
“放開你的豬蹄!”
“善善別鬧,我看看你的臉,要是傷到了早點治!”
“你臉才傷到了!”
陸仲也沒看出她的臉有什么問題,但眉頭依舊擰著,“真的沒事?”
當初她因病去世一直是他心頭的陰影,就算明知她現在不是凡胎,卻還是不敢完全放心。
甄善冷睥了他一眼,“被你打腫了算嗎?”
“怎么可能?”陸仲堅決為自己辯解,“我絕不可能會打你的!”
甄善冷笑,“哦,那當年一槍打在我腹部的,還是鬼不成?”
陸仲氣勢弱下來,從前所有的事情,他不心虛自己算計死了甄家父母,也不后悔殺了李文熠,但唯這件事,是他一直無法抹去的痛楚。
“我……我當年是為了能絕對保證你的安全,如果我知道你那時懷孕了,我絕對不可能開槍的!”
甄善閉上眼,“無所謂了。”
本就是不被父母期待的孩子,又背負了那么多的恩怨仇恨,它不出生也好。
陸仲抬手,溫柔地覆上她的小腹,“也許很快,我們就會再有一個孩子的。”
甄善狠狠拍開他的手,“做你白日夢去吧!”
陸仲也不跟她生氣,“我剛剛去弄了個戲臺子,要不要看皮影戲?”
甄善冷漠道:“沒興趣。”
“那去看電影?”
“你自己去。”
“賞花呢?”
“你煩不煩?”
甄善翻了個身,閉上眼假寐。
“好好好,我不鬧你了,你想睡就繼續休息,無聊了,想玩些什么再跟我說。”
陸仲好脾氣地撫了撫她的頭發,拿過一張毯子蓋在她身上,然后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安靜地凝視著她。
它也不敢動,也不敢說話,就躲在甄善的頭發后,當個擺設,壓根就不敢去看陸仲一眼。
缺兒沒跟娘娘說,在發現自己的那一刻,陸仲大人對它其實是充滿殺意的。
如果不是顧忌到娘娘,它現在可能就是名副其實的缺兒了,缺胳膊斷腿那種!
自閉了一天一夜,甄善的情緒似乎恢復了不少,也不再整天窩在軟塌里了,但對陸仲,依舊沒有一個好臉色,但也沒似兩人發生關系前,動不動就動刀動劍還見血那般緊繃。
甄善給自己換了一件紅色的裙子,火紅的顏色,明媚亮麗,嫵媚動人,似一團溫暖的火焰,即便知道是飛蛾撲火,陸仲卻還是毫不猶豫地擁抱她。
不過,看她往外面在走,陸仲小小地慌了一下,抬步擋在她面前,“你要出去?”
甄善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能出去?”
“不是,”陸仲搖頭,“只是,你要去哪兒?”
“關你什么事?”
甄善不客氣地懟了他一句,饒開他,往外面走去。
陸仲抿了抿唇,跟了出去。
甄善沒有什么目的地,她只是在陸府各種瞎走,似心情有些不太好,到處轉著,在發泄心里的郁氣。
偌大的陸府,沒有一個人,連傀儡人也沒有,倒是繁花似錦,景色如畫,可如果太過安靜,沒有半點人氣,那就不是怡人了,而是驚悚了。
甄善也不知道那男人是怎么想的?
住著這么空空蕩蕩的地方,沒有生氣,寂靜如一汪死水,他就不怕被逼瘋了嗎?
哦,說錯了,他早就已經瘋了!
瘋子的世界,她還是不懂!
“是覺得太安靜了嗎?”
陸仲突然柔聲問道。
甄善淡淡看向他,難得瘋子也有一次正常人的思維。
陸仲溫柔一笑,“可我覺得很好,這世界就只有我和你兩個人,不會再有任何人來分散你的注意力,也不會有任何事來分開我們,這樣多好!”</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