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峒趕緊斂下心里各種情緒,試探地問道:“不知殿下與老朽那位孫女是什么關系呢?”
話剛落,甄峒整個人被凌邪掀飛,狠狠砸到書房中及人高的古董花瓶上。
他臉色青白,噴出一口鮮血,痛得站不起來。
張德臉上劃過一絲冷酷的不屑,不作不死。
主人本就心情不好,老東西還想打著利用夫人的主意?
凌邪身影不知何時來到了甄峒旁邊,抬腳,直接將他踢到墻上。
他揚手,強大的力量鎖住甄峒的喉嚨,將他提起來,殘忍勾唇,“你,也配稱是她的祖父?”
想起她因這些渣滓傷心落淚的樣子,凌邪手上力量更重,恨不得直接扭斷他的脖子。
甄峒驚恐非常,“您不能殺我,血族和人族簽訂了和平協議,血族不可隨意屠殺人族的。”
“呵呵,”凌邪笑得邪肆殘酷,優美的薄唇,卻吐出叫人恐懼至極的話語,“不若我現在就撕毀如何?以你們甄氏的血液再次開啟大戰?”
張德揮手,半空中出現一個水幕,血族十一位親王突然降臨在血獵公會總部的上方。
開戰啊,血族奉陪呢。
不過,“甄先生,我們會跟你們的血獵公會說明,這次大戰,開頭可是你們甄氏挑起的哦。”
張德笑得很是儒雅紳士,可說話的話卻讓甄峒眼睛瞪大,整個人顫得跟羊癲瘋一樣。
他們這是要甄家兩族都不容,徹底顛覆嗎?
“兩位殿下,繞過小人,繞過甄家吧!”
“我們殿下不是說了嗎?這次來,只是要回王妃殿下的護身符,懂?”
王、王妃殿下?
那廢物賠錢的東西真的是血族神秘親王的命定之人?
甄峒心中不要太懊悔。
但此時,他也不敢再耍心機,直點頭,“小人這就去讓甄玫交出來。”
凌邪淡淡地收了手,“善善的護身符若是損壞一分,甄氏上下,一個不留!”
甄峒剛爬起來,又被這血腥狠戾的話語嚇得又摔回去,“是、是。”
甄峒不敢耽擱一分,也不管那是自己的孫女,直接掐著甄玫,逼問她甄善的護身符在哪。
甄玫滿臉的血和鼻涕,不要太慘,可惜沒人可憐一分,就連她的父親,也是縮成一團,躲在角落里,吭都不敢吭一聲。
“我拿、我拿!”
甄玫顫抖著伸手,從脖子上扯下一條項鏈。
凌邪抬手,連忙將項鏈奪到在手上,看著項鏈上雕刻著并蒂蓮的玉石好好無損,心下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他不敢想,若是這護身符沒了,善善該如何傷心?
凌邪拿出一條手帕,輕輕擦拭著項鏈上的血污,那溫柔的態度,哪里有方才的狠戾殘忍?
他殘暴對天下,獨給予她溫柔。
“親王殿下,護身符完好無損,可、可否繞過小人一家?”
凌邪收好護身符,“她跟你們甄氏再無任何關系,若是你們敢再去打擾她一分,后果自負。”
“是、是,小人記住了。”
凌邪身影一閃,消失在了書房里。
而同時,兩道凄厲的慘叫聲回蕩在甄家莊園上空,讓甄氏上下驚恐不已。
張德看著躺在地上抽搐的甄峒和甄玫,挑了挑眉,也直接離開。
他們應該感謝夫人,否則,今晚,甄氏絕對會永遠消失在這世上。
沒了那恐怖的氣息,甄峒大兒子趕緊爬去查看自己的老父親和女兒。
“大哥,爸和小玫怎么樣了?”
“他們的內力和伴生靈都被廢了,”甄峒大兒子嚇得直接跌坐在地上,滿臉恐懼。
甄家如今是有甄峒在撐著,才維持住十大貴族的地位。
現在甄峒變成了廢物,那他們……
“快叫醫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