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口中禍國殃民的妖女大概就是我這樣吧!我將自己的臉捂得嚴嚴實實,盡管眾將士已經看過我的臉,但一想到又要被令狐容忌拖走白日宣淫,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
令狐容忌頭都不回地將我直接拖走,我想著那天的鳶尾花海,臉上燥得慌,“令狐容忌,你可別太用力,上回我可是被你折騰得腰酸背痛連床都下不了!”
令狐容忌困惑地看向我,隨即唇角微微勾起,附在我耳邊輕輕問道,“歌兒是迫不及待想要了?”
我連連搖頭,臉卻因為心虛紅得透透的,“才不是!我,我這不是怕你亂來嘛!”
令狐容忌摸了摸我的頭,邪魅笑道,“今天怕是要讓歌兒失望了!”
“呸!才沒有失望!”我小聲地嘟囔著,令狐容忌卻突然捂住了我的嘴。
“此處瘴氣深重,定有妖魔出沒,他們不便跟來。”令狐容忌捂我嘴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我的臉,酥酥癢癢的。
“那你帶我來做甚,難不成還要降妖除魔?”我困惑地看向令狐容忌,雖然他是戰神,但也僅僅是凡間的戰神,對待那些怪力亂神,他能有十足的把握?
令狐容忌干咳了聲,隨即頗不要臉地自我膨脹著,“帶你來,就是想讓你見識見識為夫的過人之處。”
我見他自信滿滿的樣子,倒是不好打擊他,默默陪著他進了黑風客棧,在客棧二樓的躺椅上斜靠著。
沒一會,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顧桓和花顏醉扭打著進了客棧,身后還站著方才將我從禿鷹背脊上扔下來的男子!
令狐容忌唇角微微勾起,“能來黑風客棧的果真不是一般人!”
“你是怎么知道這個地方的?”我頗有些頭疼,竟不好意思說我認識他們。
“上回黑衣人宮中被你我刺傷,我便命死士跟蹤他。他元氣大傷沒發現死士,毫無防備地一路狂奔至黑風客棧。”令狐容忌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深邃的眼眸讓人捉摸不透。
“黑衣人每天傍晚就會回客棧,用這里的酒浸泡傷口。”
我心下了然,“所以你換了酒?”
令狐容忌放下酒杯,點了點頭,“不錯,這回定不能讓他跑了。”
“只是,樓下這幾位看上去來頭不小,真的不會招惹出別的事端?”我憂心地看著樓下扭打在一起的顧桓和花顏醉。
令狐容忌沉了眸子,不以為意,“你不覺得他們看上去很蠢?”
好像是有那么點蠢!不過令狐容忌用得著這么大聲說話嘛?我怕樓下那幾位聽到,連忙捂住令狐容忌的嘴,“噓,少說兩句行不行?”
他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臉上即刻浮現出兩坨紅暈,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那就只好用你的嘴堵住我的嘴了!”
我被他按在二樓的欄桿上強吻著,動都不敢動就怕發出些聲響驚擾了樓下那三位。令狐容忌卻得寸進尺地將手探入我的里衣肆意游走。
“唔,好熱……”令狐容忌將溫熱的鼻息灑在我的臉頰,帶著微弱的酒氣,一掃平素的冰冷,多了些人氣兒。
我無奈地將他推向一邊,記起月老說過令狐容忌酒量甚淺,通常都是一杯倒。這么緊要的關頭,他竟還敢喝酒!?
我將酒壺反手藏到身后,卻推搡不過令狐容忌,被迫承受著他密集又狂熱的吻。
“嗯……”我的身體也迅速被他點燃,不由自主地發出了奇怪的聲音。我尷尬地捂著臉,連連將令狐容忌推向一旁,令狐容忌只怔怔地看著我發笑,“甚是悅耳!”
“滾!”我羞憤至極,一腳踹在了令狐容忌神事情,不料動作太大,引起了樓下三位的注意力。
顧桓和花顏醉停止了扭打,和身后粗獷的男子齊刷刷地抬頭看著我和令狐容忌。
“女人,你沒死!”粗獷男子驚喜至極,聲音響徹云霄。
花顏醉媚眼迷離,見到是我,連忙和顧桓保持著一尺寬的距離,整理著凌亂的墨發,還不忘將自己的袖口往下拉,好露出若隱若現的胸膛,“小且,你怎么跑這兒來了?”
“你激動什么?沒看見她身邊還有一個人!”顧桓冷哼著,并未上樓。他的眼神在令狐容忌身上停留了片刻,便移向我,“惹這么多桃花債是嫌命不夠長?”
“要你管!虧我還救你一命,你卻不知感恩!”我真真氣憤,好歹我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么三番五次咒我死?
“如果真能早些死去也好,這樣便可長久留在幽冥鬼界了!”顧桓輕飄飄地說完,輕飄飄地轉身離去,絲毫不介意自己被花顏醉打得鼻青臉腫的狼狽樣。
他一走了之倒是沒什么,這剩下的才叫棘手!令狐容忌冷冷地盯著花顏醉和粗獷男子,又轉頭問我,“趁我不在,姘夫都找上了?”
“你才是姘夫!我是小且即將過門的未婚夫婿!”花顏醉反唇相譏,“況且,也只有我這般天人之姿才配得上小且的傾城之貌。”
粗獷男子毫不示弱,一把將我提到他跟前,霸道地扛到肩頭,“這女人,是老子的。”
我被他晃悠地頭暈腦脹,胃里翻江倒海,臉色鐵青。
令狐容忌針鋒相對,“歌兒她不是你的,她屬于她自己。而我,屬于她。”
被令狐容忌這么一說,粗獷男子也覺得十分有道理,連連點頭,“你說得正合老子心意,現在離開老子的女人,放你一條生路!”
“令狐容忌,你別鬧!乖乖離開客棧,我不會有事的……”我被粗獷男子晃悠地差點沒吐出來,強忍著胃里的不適朝著令狐容忌搖頭。
可他這廝!凡胎肉體還敢這么犟!明明不知道對手有多強大,還顯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
花顏醉細長的眼眸一瞇,頗有興致地看向令狐容忌,“你可知你面對的是妖界風華絕代的妖王我以及魔界讓人聞風喪膽的魔王墨染塵?”
令狐容忌一如既往地冷漠,“那又如何?”
花顏醉吃吃笑道,“以我一己之力即可將你碾成碎片,你覺得如何?”
魔王終于舍得將我放到一邊,朝著令狐容忌大步走來,一手提起令狐容忌的衣領,“顏醉,此人留給我!老子必要將他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令狐容忌不悅地皺著眉頭,他向來潔癖深重,也十分好面子,這回被魔王這么對待,定然是要視為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