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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四章 腹黑日光

  夢里,繁花似錦。

  容忌站在離山半山腰的仙泉邊,光裸著上身,顯出健碩的肌理。他向我伸出手,冰冷的臉上漾開動人心魄的淺笑。

  然而,當我朝他奔去之時,他化作了一縷飛煙,消失在朦朦朧朧的仙泉迷霧之中。

  夢里,柔情繾綣。

  我和他在一望無際的鳶尾花海上躺著,微風拂面,自在悠然。天幕上的浮云隨著我們上上下下,樂此不疲地晃動著。

  我們的第一次,是那樣甜。

  可惜,午夜夢回,我已經被帶回了東海海底,榻上冰涼一片。

  我起身,怔然地看著臥榻之側,心里空落落一片。

  清霜掀起珠簾,素凈的衣衫刺痛了我的眼。

  “圣女,感覺好些了嗎”她替我掖著被角,憂慮地瞅著我。

  她將手放在我額前,大驚失色,“怎么這么涼”

  我搖了搖頭,下了榻,換上紅色的喜服,兀自走出東海。在海濱上,一坐便是一夜。

  當東方既白,紅日初升,我心里的陰霾終于散了些。

  今日的陽光,可真是溫暖!像容忌的擁抱一般,足以將我臉上的死寂融化開來。

  我躺在海濱上,任由陽光將我覆蓋。潮水幾度襲來,濕了我身下散發著金光的細沙,我已分不清臉上的是淚還是海水,又咸又澀。

  “歌兒,怎么躺在這”

  容忌的聲音忽然從海面上傳來。

  我撐著手肘,看著一身白衣,飄渺若仙的容忌朝我走來。

  “容忌!”我一骨碌爬起,踏著淺淺的海水朝他飛奔而去。

  他站定在海面上,敞開懷抱,將我攬入懷中。

  “容忌,容忌……”我雙手懷抱著他,用盡全身氣力將他牢牢抱住,就怕他如夢里那般,變成飛煙無影無蹤。

  容忌將手放在我后腰處,聲音喑啞,“沒事了。”

  他琥珀色的眼眸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可是我在他眼底,看不到半分寵溺,有的只有無邊的深情。

  我松開了他,原先的欣喜轉而化成無盡的失落。

  “北璃月,別裝了。”我淡漠地說著,轉過身已是淚流滿面。

  容忌同醉清一起灰飛煙滅的時候,我沒掉淚。

  但這種得而復失的感覺,徹底讓我情緒崩潰。

  他站我身后,看著我肩膀不停地抽動著,終是上前摟住了我的肩膀,“歌兒,你怎么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容忌身上的氣息,在我鼻尖縈繞了兩百多年,我怎會分辨不出因為身高懸殊,他抱著我的時候,雙手總是習慣性地擱在我后腰上方一寸的位置,而不是直接摟著我的腰。”

  北璃月沒有松開手,沉默片刻后緩緩開口,“且姑娘,青丘九尾狐族善幻化人形。你若是不嫌棄,我愿意頂著殿下的容貌,一直守護在你身側。”

  我用了些力氣,掙脫開他的懷抱,轉身撕掉了他的面具,“不必了。誰也替代不了他。”

  “小歌!”墨染塵騎乘著禿鷹,從水天相接處俯沖而來。

  他將我撈出水面,放置禿鷹之上,“我帶你散散心!”

  我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容忌不喜歡我和其他男子有過于親密的接觸。我現在離墨染塵這樣近,容忌知道了一定會大發雷霆。

  翻身從禿鷹背上跳下,我原以為會落在被陽光照得溫熱的海面上。不成想,暖融的陽光突然匯聚成一條金色的緞帶,又將我平穩地扶上禿鷹背脊。

  我疑惑地抬頭,看著別樣柔和的紅日,突然生出了一種錯覺,總感覺紅日里容忌在對我微笑。

  墨染塵知我不喜他觸碰,同我隔出了一段距離,壓低了嗓音說道,“小歌,日頭刺眼,看久了會眼花。”

  “可有法子能通向日心”我問道。

  墨染塵搖頭,“從古至今,就沒人去過日心。別說是日心,即便是日暈的溫度,都能將人融化成血水。”

  看來,錯覺始終是錯覺!我閉上眼,強忍著眼眶里意欲噴薄而出的眼淚。

  容忌不在,我只能堅強。

  等墨染塵將我送回東海岸,已是深夜。我就著清冷的月光,在海濱上繪著容忌的畫像。說來也是可笑,我一面同北璃月說容忌不可替代,一面又用狼王筆一口氣畫了數十個容忌。

  他們將我團團圍住,有的在我面前搔首弄姿,有的在我面前噓寒問暖,還有的在我面前吹奏碧簫,但我心里依舊空落落的,像是填不滿的無底洞。

  海風吹過,夾雜著咸濕的水汽,一晃眼功夫就將我辛苦畫了一晚上的容忌銷毀殆盡。

  我喪氣地癱在海濱上,一躺就是三個月,任誰叫都不愿起。

  小乖轉眼已經八個月了,他只要醒著,就會一刻不停歇地同我說話。

  “娘親親,你都躺了三個月了,身上都要長草了!”

  我懶洋洋地摸著肚子,翻了個身,陽光輕撫著我的臉頰,推搡著我的身體,仿佛在催促我起身。我伸了個懶腰,勉強坐起身,才發現肚子已經沉得不像話。

  我踉蹌站起,墨染塵和北璃月立即上前,殷勤地攙扶著我。

  瞅著他們被曝曬了三個月,黑得發亮的臉頰,我失笑道,“乍眼一看,怪嚇人的!”

  墨染塵原先長得粗獷陽剛,黑些倒也沒什么不妥。

  但北璃月就有些慘不忍睹了。他的臉從白潤如玉變為烏漆嘛黑,若不是那雙極具特色的淺藍眼眸,我還真認不出他。

  墨染塵雖是個五大三粗的莽漢,但和女人說話時總愛臉紅。他被我這么一調侃,黑透了的臉上泛出一絲紅暈,像搽了胭脂一般,詭異又滑稽。

  北璃月若有所思地盯著頭頂上方的日頭,“日光倒是很寵你,曝曬了三個月,且姑娘依舊白得發亮。”

  我自是不信北璃月所說,掏出昆侖鏡細細瞧著鏡中的自己。想不到,我的膚色和三個月前并無差別。

  墨染塵湊上前看了眼黢黑的自己,嘀咕道,“這日頭怎么同容忌一樣腹黑!光曬我和璃兄,將我們弄得這般丑陋不堪!”

  他話一說完,便意識到自己失言,捂著嘴企圖岔開話題,“自三月前那場暴雨過后,凡間再無降過雨。小歌,你的圣女廟前日日夜夜都有黎民百姓苦苦哀嚎,要不要去看看”

  ------題外話------

推文:《百梟毒王炸裂財迷妻》華清圓圓著  他,琰晟國殫見洽聞殿閣大學士,眾人眼里學識淵博的文人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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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哪一種身份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主人:北瑤祤  她,來自21世紀的財迷,因為一張彩票她玩轉了一把穿越,陰差陽錯之下女扮男裝成了腹黑精分病嬌男的貼身帶刀護衛。

見屎不救  “噢買噶的,這是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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