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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我能讓你一毛錢都拿不到

  豪門宴會,鬼鬼魅魅橫行,客廳內,三五成群的豪門貴婦聚在一起笑意悠悠,面上盡數端著豪門闊太的笑顏,那般得體端莊。

  胡穗,是首都豪門中特例的存在。

  自古,龍配龍,鳳配鳳,講究個門當戶對,首都這些豪門太太,那個不是正正經經的世家小姐出生?

  可唯獨,胡穗是個例外。

  她二婚,帶著拖油瓶,且還坐上了市長夫人的位置,在她未曾為趙家生下一兒半女的情況下,且還一坐就是多年。

  眾人在鄙夷她低賤的出生同時,不得不暗自贊嘆她通天的手段。

  豪門鬼魅中,多的是表面夫妻。

  而胡穗與趙波這些年,感情確實不錯,這一點,更甚是讓外人嫉妒。

  “胡穗當初能帶著拖油瓶嫁給趙波,如今她女兒能嫁給四少,似乎也不是什么特別驚訝的事,”廳堂內,女子端著酒杯壓低嗓音淺淺道,話語中帶著不屑。

  有人聞言,笑道;“怕只怕,母親的手段女兒沒學去半分,這一結婚緋聞滿天飛,還不知道往后如何呢!徐家、那豈是一般人能肖想的了的?”

  “高門大戶、規矩繁瑣、徐家可是百年家族,內里的深諳是她一個繼女能掌控的?怕只怕,那徐家,會讓她粉身碎骨。”

  一行人聚在一起低聲談論安隅與徐紹寒的婚姻,那幸災樂禍的高興近乎要溢出面龐。

  五月中旬的天,已逐漸轉熱,不似之前春寒料峭那般陰冷,相反的,若是行動急躁,稍有可能惹出一層薄薄的濕汗。

  屋外雖然清凈,但難免會有蚊蟲,趙景堯與安隅二人才一進屋,便聽見豪門闊太圍在一起談論她與徐紹寒的婚姻。

  頗有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

  那眉飛色舞的神采好似自己知曉一切似的。

  趙景堯側眸望了眼安隅,見她神色淡淡,心下落了落。

  欲要開口警告,卻被安隅搶先一步,那不咸不淡的話語好似在跟人家嘮家常;“莫太太對于離婚的事情可考慮好了?本還想著抽空去見見您的,不曾想今日撞見了。”

  那故意拔高的語氣與那淡然的神色,竟是讓吵鬧的宴會廳霎時靜了下來,目光紛紛落在她身上。

  此時的她,高傲清高的如同一只孔雀。

  似來自九天的仙女,俯視這群亂嚼舌根的凡夫俗子。

  周身清冷的氣場帶著幾分不怒自威。

  被喚做莫太太的人臉上青白交錯,望著安隅的視線帶著火辣辣的妒恨。

  “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我是律師,講話憑的是證據,我是莫先生的委托律師,律師函早在上周就已經寄給您了,莫太太是真沒看見還是故意裝作沒看見?”

  首都的圈子,稍有風吹草動便的掀起風浪,眾人不過是表面上看著好罷了,若真要出了事,誰還不是利益為上?

  “你一個繼女還敢在我面前叫囂?”莫太太語氣冷厲,欲要跨步向前。

  卻只聽安隅冷嗤一聲強勢道;“我一個繼女,也能讓你離婚的時候一毛錢都拿不到,你信不信?”

  霎時,屋內一片靜寂。

  她低睨著眾人,眉眼中的不屑與狂妄何其耀眼?

  本是準備出頭的趙景堯此時不自覺退后一步,將主場讓給這個狂妄的女人。

  她凝視著人,周身散發著凌厲的寒氣。

  趙家繼女安隅,全國數一數二的家事律師,到她手上的離婚案沒有辦不成的,傳聞,只要你有足夠的資本,她能踩著法律的底線滿足你一切要求。

  自然,今日她這番狂妄的話語,無人不信。

  趙景堯笑悠悠站在一旁,看著安隅狂妄的制住眼前人,嘴角往上揚了揚,笑著緩和客廳僵硬的氣氛;“今日是家母的宴會,實在是小妹不懂事,壞了眼下的氣氛,大家還是吃好喝好。”

  語閉、角落里的樂團再度開始工作。

  人人都覺得安隅是個軟柿子,不料今日踢到了鐵板。

  聚在一起的眾人面上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變幻莫測。

  她悠悠轉身,面上帶著不悅。

  本想進屋尋個安靜地方坐坐,不想一進屋就上演了這么一場狗血戲碼,欲要轉身離開,身后傳來一聲驚呼。

  回眸,只見院外,依著暖黃的院燈,有一男子著一身黑色風衣跨大步而來,挺拔的身姿,冷峻的面容,即便是遠看,都能看出這男人身上帶著一股子淡漠的疏離感。

  黑色風衣在夜風中緩緩搖曳。

  他如同天上來客,乘風而來,奪去一屋子人的目光。

  安隅淡漠的視線落在地上,眼底有那么一絲陰暗一閃而過。

  “徐四少,”屋內,有人招呼了這么一聲。

  徐紹寒點頭,算是回應。

  而后目光往屋子里巡視一番,落在角落里的自家愛人身上。

  邁步過去,自然而然的牽起她的手,彎腰低頭詢問了句什么。

  眾人只見安隅抬頭,二人四目相對。

  那般感覺,難以言喻。

  這夜間,徐紹寒并未在趙家多待,用他的話語來說,事務繁忙,來接愛人回家。

  可即便是如此,胡穗臉面上的笑顏都快開出花兒來。

  且臨行時,親自送二人離開。

  離去,車內,二人相對無言。

  他很忙,一上車,秘書周讓便將電話遞過來,他操著一口流利的法語與對方交談,這通電話一直持續到進磨山別墅。

  推門下車,本想離去,男人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拉住她,眼神示意她在等等。

  三五分鐘過去,這通電話似是遙遙無期并未有結尾的意思。

  她開始掙扎,欲要抽出手腕。

  男人意識到,捏著她手腕的手緊又緊。

  數秒,他撩了電話。

  眼神示意一旁周讓離開。

  清涼的院落里,夫妻二人對面而立,安隅清冷寡漠的視線從他臉面上緩緩落到自己手腕,那意思明顯,希望他能松開。

  男人那雙沉寂如海波瀾不驚的眼眸一瞬不瞬盯著她,直至她開始動作,才壓低嗓音淡淡然然道;“如果是這首都的任何一個女子,定然會費盡苦心讓我同她一起出席這場宴會,以挽回自己失去的臉面。”

  首都的任何一個女子,但凡是有所求之人必然都會費盡苦心來尋求他的庇佑,可是、、、、、、。

  “我不是她們。”

  “所以,”他搶過她的話語,語氣微微高漲,那陰沉的眸間蘊藏著破濤洶涌的深海;“你給自己筑了一座銅墻鐵壁,是想保護自己,還是想讓旁人站在那座城墻前向你吐口水罵臟話?”

  “你什么意思?”她微瞇眸,話語沉沉。

  “你若聰明、就該知道我在說什么。”

  言罷,男人寬厚的大掌緩緩松開她纖瘦的臂彎,轉身,與之擦肩而過,進了屋內。

  徒留她一人,獨留院落思考他這番激昂的話語。

  微風起,吹散她一頭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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