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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宴會場、她是看客

  宴會場上,籌光交錯。

  歌舞暖響,春光融融。

  步履之間,美女如云。

  安隅踏進宴會場上那一刻,那些熟悉得或是不熟悉的身影都映入眼簾。

  與之相好的,相惡的,似乎都是這場宴會的座上賓。

  “我先去、你若不喜這種場合,”她說著,視線看了看西北角,在道,“哪兒有處清涼之地,去歇會兒。”

  “好,”她應允。

豪門之中,你來我往的場合,自然是徐落微的拿手好戲,亦是她舞刀弄槍的戲臺  而安隅,素來不喜這些人情世故帶著鬼皮說人話的地方。

  索性,尋了處安靜的地方。

  先來說說前兩日,鄧英之女的那通聲明出來之后,讓多少豪門貴女咬碎了一口銀牙。

  本想看一場笑話,可誰知笑話沒看成,反倒自己成了笑話。

  原以為身處高臺之上,多的是人,想將它踩下來,可卻不曾想,對手如此弱雞。

  這其中最為痛徹心扉的應當屬于趙書顏了。

  從新聞冒出苗頭開始,她便一直在等等著安于在這些事情上栽跟頭。

  可卻不曾想,僅是一夜之間迎刃而解。

  “還以為她不會來呢!”有人笑著睨了眼安隅的方向。

  身旁有人似是覺得好笑,“自家的宴會場子,怎不能來?”

  那人聞言明顯覺得面上一熱,狠狠瞪了眼身旁人,對她的言語感到極其不滿。

  但也不得不承認,人家說的是大實話。

  爭相斗艷,是這場子里的標配。

  就是安隅這種不常參加宴會的人也知曉些許。

  豪門中鬼魅眾多,難以交心。

  那些表面上跟你看起來是朋友的人,很有可能是背后捅你一刀的敵人。

  豪門中的子女自幼培養的是利益為上,而這些利益決定他們一生的出路。

  “你什么時候還向著人家了?”

  “我向著真理。”

  她冷笑開腔回懟回去。

  “你向著人家人也聽不見,有本事你去她跟前說呀!”

  那人猛然之間想起了一句話,不與傻逼共短長。

  于是她冷笑一聲,離開了這個小圈子,端著酒杯身姿搖曳離去。

  而一旁趙書顏將這一切都聽在耳里。

  清明的視線隨著那個離去的女子而離去。

  她在腦子中細細回想這個為安隅說話的人到底是何許人也,何方神圣亦或是出自哪個家族。

  可思忖許久之后,未曾得出結果。

  這方,安隅將將坐下,胡穗提著裙擺款款而來,她視線睨了眼人,明顯對她的不親自來而感到不悅。

  “看我不爽。”胡穗還挺有自知之明,開口就是這么一句自述。

  “知道就好,”她冷冷開腔。

  “你看我不爽這么多年也沒見你將我如何了,”這話,太猖狂,猖狂的安隅冷冷的掃了人一眼。

  隨即微微側身,留了個側臉給她。

  大抵是懶得同她言語。

  “解圍之事,徐紹寒做的還是徐家做的?”

  胡穗為何要問這些?大抵是想知道安隅在天家人心里是一個怎樣的位置。

  此時若是徐紹寒做的,身為丈夫替妻子解圍好像也是一件平常的事情,可此時若是天家人做的,那么無疑他們已經認可了安隅在徐家的存在,更甚是把他當成了自家人。

  “有何區別?”她冷笑反問,百無聊賴的將自己落下來的一撮頭發繞在指尖。

  那滿不在乎的模樣好似今日不管胡穗同她如何言語,也不過是對牛彈琴。

  “安隅、”許是安隅的話讓胡穗頗有些不悅,這人喊她名字的聲響高漲了些。

  安隅聞言,睨了人一眼,而后視線悠悠落在她身上。

  趙書顏提著裙擺搖曳而來。

  這日,她一身紫色紗裙拖地而來,纖細的腰肢遠遠看去,如楊柳枝般。

  很是多人眼球。

  安隅有時候在想,倘若趙書顏不是一副林黛玉的身子,這首都城里多少子弟對她趨之若鶩?

  就單單是市長之女這個頭銜,足以讓她在這座四方城里碾壓一眾豪門貴族。

  不過、、、、、可惜了。

  上帝給你開了一扇門總該給你關扇窗,若事事好處都在她身上,那旁人,豈還有活路?

  胡穗見安隅盯著她身后,隨后轉身,瞧了眼,見趙書顏款款而來,那眉頭,擰了擰。

  “怎?不演母女情深的戲碼了?”這話,是安隅說的。

  “不諷刺是我能讓你少活幾十年嗎?”胡穗冷腔反問。

  安隅聞言,聳了聳肩。

  不以為意;“萬一呢?”

  她少活幾十年無所謂,若是能讓胡穗少活幾十年,那真是件值得高興的樂事。

  趙書顏緩緩而來,她的到來,自然也帶來了宴會場上眾人的目光。

  角落里,安隅本想尋一處清凈之地呆著,不曾想,到底是有人不想讓她快活。

  趙書顏緩步而至,尚未言喻,撞入眼簾的是安隅那似笑非笑的面容。

  似笑非笑間,夾雜的,是森冷寒意,眼眸中帶著的冷意足以讓趙書顏背脊僵硬。

  她前行步伐一頓,不敢向前。

  反倒是安隅見此,笑道:“來都來了,過來坐。”

  z國人的思想大抵是以中庸為準,來都來了,到都到了這些話語,實乃常見。

  “我們母女三人也好久沒坐下來好好聊聊了,”她這話,是笑著對胡穗說的,將母女三人這四個字咬的及重。

  瞧、趙家不能讓他們聚到一起。

  倒是徐家這場宴會讓他們聚到一起了。

  且還是在這萬人矚目的角落里。

  趙書顏落座,安隅將悠哉的視線落在胡穗身上。

  到底是商場女強人,那精于算計的腦子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外人想看笑話,自家人似乎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大家想看?

  索性,齊齊整整坐一起,怎么演,如何演,都行。

  趙書顏來,氣氛有瞬間的尷尬,安隅不是個喜歡言語的人。

  而胡穗今日明顯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跟安隅私下交談的機會。

  此時,安隅將趙書顏弄過來,無疑是想將她一軍。

  思及此,胡穗面色微有寒涼,端起杯子往唇邊送了口紅酒。

  反倒是安隅,似是很喜歡趙書顏似的,淺聲關懷道:“近期身體如何?”

  趙書顏望著安隅,似是想知曉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看半天,卻不得其果。

  “尚好,”她點頭應允。

  安隅聞言,點了點頭。

  不再言語。

  一時間,母女三人坐在一起氣氛異常尷尬,外人伸長了脖子豎起了耳朵想知曉這三人之間聊了些許什么,卻發現,會場上,那悠揚多的樂曲聲兒蓋過了這三人的交談聲。

  一旁,徐子矜一身火紅色禮服搖曳而來,與豪門子女淺聲交談時見眾人都翹首以盼望著某一處,不免朝那邊多看了兩眼。

  身旁人似是知曉她在望什么,開口為其答疑解惑道:“趙家母女三人坐到一起去了,大家好似都想知曉能擦出什么火花兒來。”

  未言、徐子矜拿著酒杯的手緊了緊。

  側眸望了眼身旁人,淡笑道:“你先四處轉轉,我去去就來。”

  身旁人聞言,頷了頷首。

  徐子矜在首都豪門貴女中有著神一般的形象,這種形象是連接權利與平民的高橋。

  只因這人,沒有天家子女的高冷與不可接近。

  相反的,在一眾年輕一輩的思想中,她算是一個較好接近的人,頗有種八面玲瓏的手段。

  父母長輩提及這人時,總會不自覺夸贊兩句,大抵是她具備了豪門子女所具備的一切長處。

  特別是那善于交際的手段,是多少人訓練幾十年都學不來的。

  角落里,花香四溢,趙家母女三人坐在一起,沒什么言語。

  許是近期趙書顏的手段讓胡穗頗為不快,于是這人、也懶得在裝什么母女情深的戲碼。

  “書顏,”本是正尷尬的時候,身后一聲溫柔的輕喚引去了這三人的視線。

  安隅未抬眸,視線撇到一抹火紅色的身影,瞳孔微縮,擰眉看了眼徐子矜。

  而此時,宴會場中燈光打過來,這一擰眉的動作,未曾逃過徐子矜的雙眼。

  “子衿姐,”趙書顏回眸,見徐子矜,笑意悠悠然喊了聲子衿姐。

  那熟絡的模樣然一旁人不自覺的側耳交談。

  似是在議論這二人的關系。

  “怎來了也不見你去找我?”徐子矜邁步過來,伸手握住趙書顏的手背,似是及其貼心的拍了拍。

  那輕柔的話語好似她此番特意前來,只是為了看看趙書顏。

  而安隅這個弟媳,全然沒有關心的意思。

  一旁人,視線落在這三人身上,帶著猜想。

  而胡穗呢?

  見徐子矜如此,面色微不可察的寒了寒,睨了眼坐著紋絲不動的安隅,那眉眼間的嫌棄難以掩藏。

  人家都欺負上門了,而這人呢?

  依舊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樣。

  “知曉你忙,便不好打擾。”

  “瞎說,”徐子矜聞言,輕嗔了眼趙書顏:“在忙也沒你重要。”

  徐子矜此時的舉動無疑是在打安隅的臉面,外界人人傳言,徐家聯姻對象本該是趙書顏,卻無奈趙書顏身體不佳,這才退而求其次落在這個繼女身上。

  而徐子矜今日如此舉動,無疑是將外界的傳言給坐實了、

  告知眾人,徐家一開始中意的是趙書顏。

  安隅、終究不過是個配角。

  徐子矜今日一身火紅的晚禮服讓安隅眸色暗了暗,昏暗環境下,她扯了扯唇角。那無奈的表情中莫名含著些許森冷寒意。

  “書顏進來便在場子里尋什么,原來尋的是三小姐,”一旁,胡穗站起身子,笑著客氣道。

  倘若你以為徐子矜會客氣的回答一兩句,那你便錯了。

  她不喜安隅,又怎會喜這個將安隅生出來的胡穗呢?

  僅是視線落在她身上掃了眼,隨即將視線在度落在趙書顏身上,牽著她的手笑道:“今日這么美,可惜了是沒有男孩子在場。”

  “子衿姐,”趙書顏聞言,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正所謂,那個少男不鐘情,那個少女不懷春。

  “還不好意思了,”徐子矜笑著打趣兒道。

  倒是安隅,笑看眼前這場戲,那姿態,好似自己不是戲中人,而是一個看客。

  胡穗被無視,臉面上稍有些掛不住,隨即望向安隅,見她擒著似笑非笑的笑容望著徐子矜與趙書顏二人。

  倒也是不急切。

  緩而,她放下手中杯子撐著沙發起身,一身墨綠色旗袍在身,將玲瓏身姿盡顯無疑。

  僅是站起來,便讓人覺得有種氣場全開的架勢。

  “三姐說的是,京都好兒郎數以計萬,該上手時還是得上手,”她這話,不是對著趙書顏說的,而是對著徐子矜說的。

  不待徐子矜回答,她在道:“三姐今日這身紅色禮服,倒是與你今日氣色頗為相襯,莫不是好事將近?”

  這個好事將近,然在身旁的人面面相窺。

  未曾聽說徐家三小姐有何好事,但今日安隅這一言,倒是讓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徐子矜望著安隅,稍有些摸不透這人在打什么牌。

  京都好兒郎數以計萬。

  好事將近。

  僅是這兩個詞匯都足以讓眾人議論一整晚。

  安隅順著徐子矜的話語,不動聲色的將球踢了過去。

  律師靠什么吃飯?

  嘴皮子。

  顛倒是非,混淆黑白、指鹿為馬,張冠李戴都是她的拿手好戲。

  安隅說著,視線淡漠無痕的朝胡穗睨去。

  后者聞言,笑道:“原來如此,我瞧著今日三小姐面若桃花,原來是好事將近,恭喜恭喜。”

  市長夫人這一嘴出來,眾人都跟著來了。

  利益圈子里的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即便那個機會及其微小,她也會跟風而動。

  徐子矜揶揄趙書顏多的一句話,成了安隅諷刺她的導火索,何為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便是。

  “好事將近倒也算不上,只家族危機解除,心情好罷了,還得多虧了安安了。”

  公關經理與女律師之間的斗智斗勇,眾位看客,倒也是看的樂趣叢生。

  危機?

  出去前兩日安隅那些事兒,還有和?

  徐子矜這是變相的在提醒眾人莫要忘記了那些事兒。

  安隅聞言,伸手撩了撩耳邊碎發,笑道:“那得感謝三姐了。”

  安隅喚三姐的時候,話語里是嘲諷的。

  絕非心甘情愿。

  “在聊什么呢?”徐子矜本那個開口反駁,但反駁的話語被一道聲響打斷。

  徐落微搖曳著身體而來,那八面玲瓏的模樣與紅樓里的王熙鳳倒是有幾分相似。

  那處事圓滑的模樣得葉知秋真傳。

  人未至,聲先到。

  “子衿,書顏身體不佳,莫累著人才好,”她笑臉隱隱望著趙書顏,說著,且還將人從徐子矜的手中解救出來,扶著她坐在沙發上。

  若是放在古代,只是一國長公主,一國長公主扶你坐下,你敢不坐?

  只怕是無人敢。

  徐落微見人坐下,且望著胡穗笑道:“伯母,母親請您過去一敘。”

  徐子矜無視胡穗,那也只是她個人,而一國總統夫人在如此環境下,到底還是知曉胡穗這個親家的。

  葉知秋是個識大體、顧大局的人,這么多年,她與徐啟政的感情不論好與壞,她且都沒在外人面前丟過什么臉面。

  今日,總統府宴會,徐子矜與安隅那暗潮洶涌的模樣自然是逃不過她的眼,雖不悅,但到底是顧及子女的顏面。

  葉知秋這一請,是有講究的。

  請晚輩,會讓子女有意見。

  請長輩,既能讓子女沒有分歧,又能維護市長的顏面。

  一舉兩得。

  徐落微這一來,碾壓了趙書顏,帶走了胡穗,且自己還站在一旁挽著安隅的手腕輕言細語的說著什么。

  眾人在想看戲,怕也是沒什么看頭了。

  但你若以為這場戲如此便過去了。

  那便是錯了。

  ------題外話------

  突然發現,我怎么寫著寫著又把標題標到一百章去了,我這是腦子多不好啊?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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