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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再見葉知秋

  這年初冬,安隅病了幾日之后格外小心翼翼。

  不是怕自己生病,而是怕自己傳染給孩子。

  初冬的某個周末,徐先生在家休息,安隅昨夜提及宋棠約著出門逛街。

  這人欣然應允,從一開始的掌控到現如今的尊重自家太太的一切社交活動,這個過程的轉變,是極大的。

  周末,徐先生在家帶孩子,安隅外出聚會。

  婚姻中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萬分的理解與尊重。

  在磨合臨近四年之后,二人才逐漸的向這個方向靠攏。

  祝年,安隅再見葉知秋的次數屈指可數,她的印象中,,上一次見面應當還是在酒店的長廊上。

  再來,是今日。

  葉知秋與徐落微二人從一家高定店出來,與正準備進去的安隅二人迎面相撞。

  最先看到人的是宋棠,她伸手,拉了拉安隅的手臂。

  示意她向前看,安隅朝前望去,便見葉知秋站在店門口望著她。

  若是以往,不說噓寒問暖,二人也必定要上演一番什么婆媳情深的戲碼、

  可今日,僅是四目相對,無言無語。

  安隅想,葉知秋此時是何想法她不知曉,她只知曉,自己極為淡然,好似眼前站著的人不是自己的婆婆,不是朏朏的奶奶,而是一個極其普通的陌生人。

  安隅的目光是冷淡的,那種冷淡不是可以偽裝出來的。

  這冷淡的面容讓葉知秋到嘴邊的話又繞了回去。

  “走吧!”安隅未曾刻意離開,繞倒是繞過葉知秋準備進店。

  若是掉頭就走,難免顯得自己太沒品了些。

  宋棠默然,跟著安隅一起進去。

  身后,葉知秋與徐落微步伐未動。

  塵世間、女兒大多都是護著母親的,徐落微也不例外。

  是以、當安隅和宋棠從店里出來時,見徐落微站在一旁望著她。

  心下了然。

  商場咖啡館內,宋棠折了處較遠的位置落座,而安隅與徐落微坐在角落里。

  二人將將點完單,眼前唯有一杯白開水盛放著。

  “朏朏還好?”天家人的套路都是如此,明明她此時坐在跟前絕對不是為了問朏朏好不好,可她就是能在開口時給與你那些讓你覺得是溫暖的錯覺。

  徐家人,善于謀心。

  倘若此時坐在跟前的是一個不諳世事,亦或是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只怕已經感動的不行了。

  安隅大抵是被葉知秋傷的不輕,此時對徐落微的這句詢問無半分好感,她端起杯子,淺淺淡淡的喝了口水、

  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當然,也未曾回應徐落微的話語。

  “母親最近一直都覺得愧對于你,”徐落微再開口,目光落在安隅身上,似是不想放過她的一舉一動。

  而安隅呢?

  頗為優雅的靠在椅子上,淡淡裊裊的望著徐落微:“僅是愧對嗎?”

  徐落微原以為安隅可能會說那么一兩句客氣寒暄的話語,可、、、、、并未。

  她這聲理直氣壯的反問讓她有一秒的語塞。

  望著安隅,多了些許不可置信。

  一時間,徐落微也不知該如何言語下去。

  唇邊的話語繞了又回,落了又起。

  “人生在世,孰能無過?”

  “成年人的過錯有幾個是無心的?”葉知秋的過錯是她百般算計來的、

  如今徐落微在她跟前說什么孰能無過,實在是令人不喜的很。

  “還是你因為她是你母親準備睜著眼睛說瞎話包庇到底?坐在我跟前同我言語還不如去我問問你母親,問問她算計這一切得到了什么。”

  許是因著不喜,安隅話語都高昂了幾分。

  望著徐落微遠沒有剛剛那時的客氣,多的是凌厲。

  “五十知天命,知天命也該認命。”

  葉知秋認命了嗎?

  沒有,她不僅沒有認命,且還伸手算計這一切。

  說可恨也不為過。

  這日,安隅的話語不算客氣,且這不算客氣中將她眼眸中的厭惡演繹的淋漓盡致。

  她不喜葉知秋不是假裝的,是真的不喜。

  這份不喜來自于她的欺騙。

  這段關系中,你說葉知秋下血本也不為過。

  為了達到目的,她將所有人都算計進去了。

  這個圈子里的每一個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傷害,而只有葉知秋,她推波助瀾,她在背后統觀全局,又沒有受到半分傷害。

  何其厲害啊?

  這樣的一個人,長期待在自己身旁,給你溫暖,為你呵護,可到頭來,她們也能借刀殺人為達目的去犧牲無辜人。

  葉知秋的手段可謂是及其了得的。

  相比于徐啟政的光明正大,葉知秋這般,真的是小人行徑多的。

  她寧愿與徐啟政那般光明正大的斗智斗勇,也不愿去多看陰險狡詐的葉知秋一眼。

  “憑什么五十就該認命?”這是徐落微的原話。

  她望著安隅,目不轉睛,話語間帶著些許的霸道。

  安隅呢?

  她淺笑了笑,道:“因為這個世界永遠都是年輕人的世界。”

  過了那個年紀就該退出舞臺,就該想徐啟政一樣將舞臺交給別人,自己選擇隱退,而不是像葉知秋那般不甘心,到50多歲的年紀了,還想再搏一把再拼一把。

  有何用?

  生而為人,怎沒點臉呢?

  “長江后浪推前浪,”這是恒古不變的定律。

  服務員將咖啡端上來,她一口未喝,起身、尋了宋棠而去。

  冷厲這一張臉,遠遠看起來,格外駭人。

  宋棠見此,從旁規勸,勸她莫要上心。

  沒必要為了一般人擾了自己的好心情。

  而這方,安隅走后,徐落微低眸看著眼前的咖啡杯,久久不能回神。

  薄唇微抿,眉眼間籠罩著淡淡的憂愁。

  她有時也在想,葉知秋算計一切為了什么?

  又得到了什么?

  這日下午,安隅許是心情不好,刷卡時格外給力。

  下了狠手。

  宋棠在旁看著,也不規勸,心道,女人都是這般如此。

  這日,安隅給徐紹寒買了東西,給女兒買了,唯獨沒給自己買、、

  往常她若是晚歸家,徐紹寒該催了。

  可這日,未曾。

  磨山內,徐紹寒彎腰牽著將將學會走路的小姑娘噠噠噠的走在院落里。

  小姑娘真真是個禍害,家里的貓貓狗狗見了她都躲。

  而此時,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又紛紛的折在了她的手上。

  養孩子,太傷東西。

  眼見天降黑,徐黛備好餐,尋出來是否要等太太一起,這人一把抱起孩子,話語沉沉:“不必,我們自己吃。”

  “需要問太太何時回來嗎?”

  這話,徐黛問的小心翼翼。

  而徐紹寒呢?

  步伐微頓。

  他以往,時常問安隅何時回來。

  可眼下,不問了。

  磨山于安隅而言,已經不單單是一座簡單的房子那般簡單,而是牽掛。

  是以,徐紹寒道:“該回來便回來了。”

  無論你走多遠,我和女兒永遠都在磨山等你回來。

  這是信任,是愛。

  人人都說孩子是夫妻之間的紐帶,這句話在自己為人父母之前是體會不到其中深意的。

  可此時,徐紹寒體會到了。

  朏朏的存在,帶動著他與安隅。

  也給了這場婚姻一層無價的保障。

  這夜,安隅歸家,月嫂正在給孩子洗澡,她洗了手進去,幫著一起。

  起居室內,徐紹寒端著杯子喝水,見葉城與徐黛二人將大包小包的購物袋紛紛運進了衣帽間。

  且二人來來回回數趟之多。

  如同螞蟻搬家似的。

  對于金錢,他素來無感,妻子花多少錢并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唯獨能引起他注意的是這人今日心情或許不見得太好。

  亦或是,太好。

  于是,晚間,安隅抱著孩子從浴室出來,便見徐紹寒倚在門邊打量著她。

  ------題外話------

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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