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砰砰!”
聲音爆破,來得又急又促。
猛然在耳畔炸裂開來,帶來了強大的沖擊力,不少修為只有生死境的靈修直接被震倒在地了。
“嗡嗡——”
空間以肉眼可見的幅度震動了起來,可以清晰地看見空中泛起的一圈圈波紋。
然而,這轟響聲卻并非近在咫尺。
只是被元神之力牽引而來的,能夠保證每一個人都能夠聽到。
尤其是清瀾、道無、梵天宮宮主等七大宗門之主,以及云洛然。
聽著這些爆破聲,道無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因為他能夠利用感官感知到,這爆破聲中的其中一部分,來源的方向正是道殿的大本營無量山!
他絕對沒有聽錯,就算是聽錯了,感知也不會錯。
早在離開無量山之前,他不僅開啟了護宗大陣,還專門留下了一道神念。
若是有人暗中偷襲道殿,那道神念變回告知他。
但偏偏他這道神念和他直接斷了聯系!
道無震驚地抬起頭來,目光狠厲地看向了紫衣女子:“君慕淺你這個魔頭,你做了什么?!”
他可是長生境巔峰啊!
君慕淺一個長生境中期,如何能瞞過他的感知,對他道殿下手?
不……
興許只是一個巧合,也有可能是道殿的弟子們在進行著什么武學實驗。
一定是這樣!
君慕淺這個魔頭只是想破壞他們的心境,再利用卑鄙的手段偷襲他們。
道無雖然是在這樣安慰著自己,可已是冷汗涔涔。
“沒什么。”君慕淺微微一笑,笑卻涼薄冷戾,“本座只是履行本座的誓言”
——今此,我,君慕淺,鏡月宮弟子,以天道之名立誓!
——終我一生,必滅絕七大宗門,不死不休!
她回來了,她帶著她的承諾回來了。
“什么狗屁誓言!”道無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濕了,他色厲內荏道,“君慕淺,你不要危言聳聽,你以為我真的會相信,你能滅了我道殿?”
“道無兄,冷靜。”梵天宮宮主冷笑了一聲,“她一個人定是滅不了我們七大宗門的,都只是巧合罷了,我看我們還是先給宗門中駐守的人傳訊,問問情況吧!”
是啊!他怎么沒想到?
道無眼睛一亮,就要拿出子母石來,回問目前在道殿之內的人。
但是,還沒等他有所行動,他身上的子母石已經自發地亮起了光。
顯然,是有人給他傳訊的信號。
道無愣了一下,接通了。
隨之而來的,是無數聲慘叫。
連綿成一片,凄厲萬分,讓人頭皮發麻。
道無的心一緊,急聲道:“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快說啊!”
“師兄!師兄,大事不妙了!”子母石那邊的人正是道清,他像是遇到了什么恐怖至極的事情,驚恐萬分。
道清不斷地喘著氣,第一次絕望而崩潰地哭嚎了:“師兄,宗門沒了,沒了啊!”
“就在剛才,所有弟子……所有弟子都死了!”
轟!!!
一句話,如同無數驚雷在道無的腦海中炸裂開來,震得靈魂之海一片空白。
“撲通。”
他腿一軟,倒在了地上,整個人都呆滯了。
耳朵也嗡嗡作響,什么都聽不見了。
像是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人。
“道無兄?”見此,其余幾大宗門之主大驚失色,忙上前去,“道無兄!”
然而,道無什么反應都沒有,就呆呆地癱在那里,臉色慘白木然。
“快,都給各自宗門傳訊。”清瀾迅速做出了決定,果斷道,“我們速速撤去,君慕淺她就是個瘋子,首要任務是要保全宗門!”
其他五人蒼白著臉點頭。
七大宗門第二強的道殿都已經被滅了,他們還能如何反抗?
可是,君慕淺卻根本不會給他們時間做什么準備。
她眉目冷清,桃花眸中的微光映著唇邊寒涼的笑。
下一秒……
“唰!”
足足聚集了百億生靈的靈道城內,其高空上,陡然出現了一方水幕。
緊接著,這水幕上慢慢地浮現出了一個畫面來。
那是一座巨大的堡壘,綿延足有數十萬里。
臉色蒼白的眾靈修一愣。
這是……
“梵天兄!”圣儒教教主忽然大叫了一聲,“這不是你們梵天堡嗎?”
聽到這句話,梵天宮宮主驚愕了,聲音結巴起來:“真、真的是梵天堡!”
梵天宮他已經接手一萬年了,連梵天堡中有幾條密道都一清二楚,又怎么可能不知曉全貌?
這是要干什么?
不,是君慕淺她要干什么?
君慕淺收回了手,唇揚起:“那本座就讓你們看看,本座是怎么一個人,滅了你們七大宗門!”
這句話剛剛一落的瞬間!
下一秒,他們就驚駭地看到前一瞬還在高臺上的紫衣女子,這一刻竟然出現在了梵天宮的總署,梵天堡!
畫面上倒映出那襲紫色的身影來,依舊氣勢逼人,不容直視。
不是分身,也不是傀儡。
清瀾也震驚了:“這不可能!”
眾所皆知,到了生死境,才能夠開始感悟空間法則。
步入長生境,可以利用空間法則進行瞬間移動。
但這個距離很短,絕對不會超過一千米。
就算有的長生境在空間法則的造詣上極高,也最多不過三四千米罷了。
可現在他們看到了什么?
君慕淺竟然從中域瞬移到了東域!
這根本不是距離多少的問題……而是中域和東域根本就不在一個空間之內啊!
跨空間移動,這是只有帝君才能做到的事情。
而且帝君也并非借助著空間法則,而是帝君之力。
但君慕淺又哪里來的帝君之力?
假的!一定是假的!
就在眾靈修茫然驚駭之際,有聲音從那水幕中流轉而出。
“梵天宮,三百年來,放縱弟子燒殺搶掠,殺害無辜靈修上萬,搶奪未婚少女上萬……”
聽此,梵天宮宮主頓時瞪大了眼睛。
君慕淺這是在說他們梵天宮的罪行!
她到底是要……
便見水幕上,紫衣女子握掌成全,緩緩抬眸,道了兩個字:“該殺。”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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