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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2章 容輕:別碰這里

  “滋滋!”

  在這聲話語落下之后,陡然之間,那素白的掌中光芒大盛,千丈萬丈,比日月還耀眼。

  同時,沉眠已久的星辰與太陰之力暴涌而來,在這完全被封閉的石殿之中,竟也出現了漫天的星辰和一輪煌煌明月。

  于高空處懸掛,普照萬物。

  再降異象!

  遠古時期,但凡先天靈寶出世,必會天降異象,以昭神圣。

  但是能夠將異象召喚出來的修煉者,在洪荒幾百萬年的歷史上,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

  “轟!”

  那星辰與太陰之力太過洶涌澎湃,直接將狼狽狂奔的亡者蚩尤給擋了回去。

  “嗷嗚……”亡者蚩尤又不禁發出了一聲慘叫,這一次他是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疼痛。

  銅皮鐵骨,也敵不過無視防御的星辰與太陰之力。

  亡者蚩尤感受到了危險,就算他沒有意識,他也知曉他離死亡越來越近了。

  可他慌張想起來的時候,卻被那磅礴的力量壓得動彈不得。

  “吼!吼——!”亡者蚩尤恐懼地嘶吼了起來,身軀不住地顫抖,連巨斧和長刀都握不起來了。

  他跪在那里,猶如昔年被三皇打敗之后,斬首之前。

  看到這一幕,巫族青年的臉色也慘白了幾分。

  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明明他已經勝券在握了,明明亡者蚩尤就要把天域少君殺掉了,這個人類怎么能夠憑著蠻力就把亡者蚩尤打成這樣?

  而且,一個時辰的時間馬山就要到了,亡者蚩尤若是沒有成功地將天域少君殺掉,他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這個人類到底是什么來頭?

  巫族青年絞盡腦汁想著,都沒能想出來,他手指哆嗦了一下:“必、必須要回去,一定要告訴祖巫大人。”

  此女不除,必成大患。

  天域少君尚且十分棘手,何況再加一個?

  而就在亡者蚩尤和巫族青年都驚懼萬分的時候——

  “嘭嘭!”

  像是有什么東西正被召喚一樣,原本就動蕩的空中突然就傳來了一連串的音爆聲。

  暴風急速靠近,尖銳地嘶鳴著。

  星辰與太陰之力也更加洶涌澎湃,將整個石殿都聚滿了。

  緊接著!

  “唰——”

  紫衣女子的右手中,一條紫色的長鞭緩緩出現,從柄到尾,一寸一寸。

  長鞭之上,有著深紫色的光芒涌動著,像是暴風云來臨之前的天空中那些墨云間浮動著的閃電,觸目驚心,令人心驚肉跳。

  在這條長鞭出現之后,亡者蚩尤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危險一般,面容上的恐懼更甚,又開始了嘶吼。

  君慕淺闔了闔眸,握著紫色長鞭的手緊了緊。

  回來了。

  時隔這么久,她的兵器終于回來了。

  下一秒,君慕淺驀地睜開了雙眸,冷笑一聲:“來算賬!”

  右腕骨一番,七星挽月鞭瞬即破空而出。

  如同之前的很多次一樣,以雷霆之怒,閃電之勢,猛地卷住了亡者蚩尤。

  旋即!

  重重一掃!

  “嗷啊——”

  亡者蚩尤被甩向空中,又猛砸在地,頓時鼻青臉腫,慘叫聲連連。

  君慕淺神色冷冷,先前她禁錮住了宇宙的力量,讓自己的實力勉強在瞬間達到大羅金仙。

  她能夠打敗亡者蚩尤,但還殺不了,因為她還無法破除亡者蚩尤的防御。

  但是現在不同了。

  有七星挽月鞭在手,她殺巫族,輕而易舉。

  在宇宙的力量消散之前,解決一個亡者蚩尤足夠了。

  欺她傷她,她都能忍,也可以不加理會。

  但是傷了容輕的一根頭發,她都忍不了。

  越想越氣,暴怒之下,君慕淺就甩著鞭子開始了拆遷運動。

  先是胳膊,再是腿,一點一點地撕裂。

  “嗷!”

  徹骨的劇烈疼痛,讓亡者蚩尤連慘叫聲都快發不出來了,殘破不堪的身軀在空中晃蕩著,狼狽而可笑。

  “那、那是什么……”

  巫族青年已經嚇傻了,他呆呆地望著滿是裂縫的巖漿鏡,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太兇殘了!

  怎么會有這么兇殘的女人?!

  竟然……竟然在面對亡者蚩尤的時候一點都不害怕,還能面不改色地卸胳膊卸腿?

  三皇也只是斬首,都沒有這么做過!

  這分明就是故意的折磨。

  巫族青年看著那條只剩下殘影的紫色長鞭,冷汗涔涔。

  只可惜他并不知曉,倘若這世上有什么東西克制巫族,都沒有七星挽月鞭來得強大。

  七星挽月鞭雖然不是十大極品先天靈寶,威力更不如,但是偏偏,它能夠破除巫族的真身。

  哪怕是其他誤入巫族領地的生靈,沾染了巫族的氣息,也能夠通過七星挽月鞭來恢復。

  世界萬物相生相克,先天靈寶和種族也是如此。

  “刺啦——”

  當七星挽月鞭將亡者蚩尤的頭顱摘下,地面上碎了一塊的尸體時,君慕淺終于收了手。

  在她確認這一次蚩尤已經死的不能再死,就算是通過巫族秘法也復活不了的時候,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慕慕!”容輕眼神一變,剛回了一些力氣,他手在地上一拍,身形一起,瞬間掠出,將堪堪要著地的紫衣女子抱住了。

  “別——”君慕淺一驚,就要掙脫開來,“你的傷……”

  她只是脫力了,沒受什么傷。

  “我沒事了。”容輕并沒有給她掙脫的機會,反而將她抱得更緊,“慕慕,別推開我。”

  他想這樣抱她很久很久了。

  “沒事?”聽到這兩個字,君慕淺的眼梢一紅,她猛地提高了聲調,“我剛才親眼見到那斧子都劈到你背中了,你以為你穿著紅衣,掩去了鮮血,我就看不見了?”

  “真的沒事了。”容輕輕嘆,他抬起手來,一點一點地擦拭著她臉上的淚,另一只手輕撫她的背,淡淡安撫,“傷口已經愈合了。”

  “讓我看看。”君慕淺并不會相信,她強行將他轉了過來,很粗暴地直接撕裂了衣襟。

  緋衣之下,是光潔如玉的修長背脊,還有一道淺淺的傷痕能夠證明方才她所見的并非是假,只是這傷痕正在慢慢消失著。

  離得如此之近,她可以看到上面的細密肌理,隨著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君慕淺遲疑了一下,手放了上去,想要看看還有沒有什么隱患。

  但在她剛觸到的時候,容輕卻忽然轉過了身,猛地攥住她的手,聲線沉了幾分:“別碰。”

  “又不是沒碰過。”君慕淺倒也看出了幾分意思來,繼而她神色冷下,“你還記不記得你剛才做了什么?”

  明明早就說好了,不能夠為她受傷。

  她那時沒了記憶,難不成他也沒了?

  容輕眼睫微垂,嗓音清淡:“習慣了,而且……我知道慕慕會保護我的。”

  “我當然會保護你,可這也不是你以身涉險的理由,下一次……”君慕淺的聲音突然一停,“等等,你說什么?”

  知道她會保護他?

  早知道?

  思緒不過片刻而轉,胸腔中有熊熊烈焰剎那間沖向了腦海,“嘭”的一下炸了開來,漫天的火光化為了兩個字:容——輕——!

  君慕淺沒忍住,氣得一把把他推倒在地,自己壓了上去:“你故意的!”

  “慕慕?”容輕也有些猝不及防,他看著她,眼神帶著詢問。

  君慕淺更來氣了:“裝,你還裝?”

  他居然是故意的?

  故意受傷來刺激她?

  她怎么沒發現他里子里已經全黑了?

  “慕慕……”容輕神色如常,他微微咳嗽了幾聲,“大庭廣眾之下,你這樣不好。”

  他并非是故意的,但也不能說全是無意的。

  “這里哪有什么人?”君慕淺冷笑了一聲,氣得不輕,“容輕,你給本座老實交代,不老實本座就在這里辦了你,你當這天上還能掉東西不成?”

  然而,這話剛一說完——

  突然,她的頭上徑直掉下來了一只鳥,“啪嗒”一聲,頭朝地,爪子朝天,差點沒緩過來氣。

  君慕淺:“……”

  容輕:“……”

  孔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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