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峰之頂,有一座宮殿,稱為云霧宮。
這云霧宮,非是用普通磚石而構,而是北峰第二代祖師,強凝云霧之氣,化成了一座宮殿,此宮當中,無論是宮墻柱子等均是云霧所構,云氣所集,霧氣所凝。當然,內中的其它一些物什比如桌椅這些,是后面移進去的。
第二代祖師,可以硬生生的凝云霧成宮殿,當真是好生神奇,昔年第二代祖師打遍天下無敵手之說,果非虛妄。
這云霧宮,由于是云氣所集,霧氣所凝,宮殿如云似霧,永遠不舊,當真是一番異景。而且北峰的護峰大陣也是設在這云霧宮中,除此之外,云霧宮的正宮云龍殿,則是北峰諸位一起議事之所。
這云龍殿,才入門處,書著云龍殿三個大字,而后進入殿中,只見數十根的蟠龍柱鼎立著,撐住了整個大殿。
大殿當中,擺著一張極長的由云滑石制成的長桌。
云滑石這種石頭相當冰滑,照著影約可見人,手感相當不錯,相當的冷色調,在云龍宮當中制成長桌相當不錯,而在長桌的盡頭坐著的仙風道骨的老道人,卻正是北峰之主的元元上人,元元上人此時正自皺著眉。
而在長桌兩側,還坐著數位。
如日劍司馬長白,孤心劍獨孤葉,垂暮劍李元白,圓融劍葉陽融這四位都在。
君子劍方儒不在,方儒這一次去云霧山谷去了,那里有云系靈物之爭,其實這一次的云系靈物,也是諸位有些想考驗一番后輩十大真傳弟子,看看后輩十大真傳弟子,到底哪一位更優秀些,大家都認為自己的弟子最優秀,這一次,便讓他們好好的去爭上一爭,斗上一斗。
除此之外,還坐著一位不屬于北峰六劍仙的人物。
飛天劍楚飛。
這一位,也是北峰第九代的長老,不過沒有列入北峰六劍仙當中。沒有列入北峰六劍仙的人物,一般來說是比起北峰六劍仙要差,總體水準低上很多,但是凡事便有個例外,比如這位飛天劍楚飛便是例外。
飛天劍楚飛,他本來也是資質中上罷了,一次偶然得了奇遇,法力大升,而且得了一套飛天劍法,自此之后,實力大增,可以和北峰六劍仙抗衡,他在北峰的地位也頗高,比如十大真傳弟子當中的老八葉飛便是他的弟子,能把自己的弟子送入十大真傳弟子當中,可見這位長老的份量。
不過,北峰六劍仙,一共就是六個。
不可能因為你出了一個飛天劍楚天,便升成了七個。
而且,北峰六劍仙當中,其實有很多利益糾紛在里面,哪個也不會把自己的權力拿出一些來,分給飛天劍楚飛。所以,一直以來,楚飛便一直尷尬著,不過,現在的機會似乎已經要來了,垂暮劍李元白的位置,在不久之后,便會是他的。
當然,飛天劍楚飛要奪的是李元白的位置。
而司馬長白想奪的是李元白的財產。
位置本來就不可能直接繼承下去的,李元白到是會放手,財產這些李元白可是打算交給陸元的,哪里會放手,所以司馬長白和李元白的矛盾極大,而飛天劍楚飛和李元白的矛盾到是沒有那么大。
此時云龍殿上,坐著六位。
北峰六劍仙的五位,加上飛天劍楚飛。
“大晉國最近呈上來的情報,似乎最近,地底妖魔出現在地面世界的事情多了不少。”說話的是圓融劍葉陽融,他掌管著情報,他胖胖的眼睛一瞇,把最近送上來的情報說了一番,大晉國雖然有著相當的實力,但是還是要靠五大仙門的。
畢竟,如果沒有五大仙門,早就壓不住地底的那些地底妖魔。
地底妖魔出現,這是大事!五大仙門的大敵只有一個,那就是地底妖魔世界的妖魔。
元元上人皺起了眉頭來:“楚飛,你去看看,如果有必要處理的,你便處理了。”
“是。”飛天劍楚飛點點頭,他知道,他想坐到李元白原來的位置,正式成為北峰六劍仙之一,便在要這時候好好的表現一番,地底妖魔頻繁現世便是大事,元元上人吩咐了他便要去做,而且要做得漂亮來。
當然,楚飛這一答應,其它的人也再無話,沒錯,地底妖魔頻繁現世是大事,但是,那又如何,楚飛是北峰僅次于北峰六劍仙的人物,由他處理出面,只要不是什么超級大事件都壓得下,不必過于擔心。
“那么———”元元上人剛才宣布散會,本來這一次,便是來討論這件事情的。
便在此時,方儒已經大步踏入了云龍殿中。
方儒一來,氣氛不由的一緊。
方儒是那種死板的君子,其君子氣場相當的強大。
元元上人問道:“哦,你就回來了,云霧山谷那邊還是要去一個人的,剛才關于最近地底妖魔頻繁現世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由楚飛前去。”
方儒點了點頭:“師兄,云霧山谷那邊已經結束了。”
“呃,就結束了。”這下子,幾乎所有人都怔住了,云霧山谷那邊就結束了嗎?按正常道理來說,那邊應當還有要相當長的時間才會結束,怎么這么快就結束了,使得眾人都沒有怎么反應過來,都感覺太快了吧。
元元上人,李元白,司馬長白,獨孤葉,葉陽融,楚飛六人都是屏下了呼吸,也想聽聽這一場的結果。云霧山谷這一場看似小事,其實對北峰來說也是大事,關乎著哪一方的弟子強,哪一方的弟子弱。
大家雖然是修仙者,便是也不能長命百歲,未來還是靠第十代弟子,故而第十代弟子的強弱才如此令人關心。
獨孤葉輕輕巧巧的笑道:“一共是兩只云系靈物,不會是云逸搶一只,云平搶一只吧。”十大真傳弟子當中,其它人都二十來歲,便是云逸和云平有四十多歲,這兩人的法力深厚也不是其它人可以比的,如果他們這樣做的話,確實其它八位真傳弟子無法相抗,不過顯然這不符合云逸和云平的性子,這兩位無論做什么事都要爭一爭,奪一奪,斗一斗,他們二人不爭不奪不斗到是是一件奇聞了。
方儒搖了搖頭:“不,云逸和云平兩人是爭那只云兔去了,結果,在那一場中,云逸憑著老辣的經驗,借助著云霧山谷中的云霧之便,小勝了云平一招,奪得了云兔。”
小勝一招!
又是這樣,這到不是說云逸和云平便分出了勝負來,云逸和云平兩人,平時斗來斗去,你勝我一招,我勝你一招常有的事情,到不能確定兩人到底是誰弱誰強。
方儒咳了咳:“而余下的那只云貓,則落在————”
會落在誰手中呢?是凌玉珠?方淡?司馬博?抑或上次表現得還不錯的陸元。
當然,會落在陸元手中的可能性頗小,前面三者的可能性頗大。
凌玉珠的師傅獨孤葉,司馬博的祖父司馬長白,都不由的瞇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