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嘈大雨到半夜時漸漸的止住,當黎明姍然而來,經大雨洗滌過的天空不染一塵,清凈明亮,草木吸足水分,葉新枝嫩,就連空氣也新鮮如春。
清晨,起來晨練的人們嗅著干凈的空氣,人人只覺心曠神怡。
燕少和柳少在天蒙蒙亮時起床晨跑,燕少昨天傍晚還精神不振,滿眼疲憊,去蹭得一頓飯,喝了藥,睡一覺起來神清氣爽,又有徒死老虎之威猛氣勢。
柳少精神振奮,陪燕某人在舍區操場跑了幾圈,和一群晨練的學生們跑得大汗淋淋,到時間差不多再回宿舍沖涼換衣去食堂。
周末,早餐時間也不擠,兩少悠哉優域的的享受一頓早餐,燕少施施然的開著他那輛還掛著軍用車牌的獵豹,牛轟轟的離校,柳大少去小蘿莉宿舍樓下接回愛車,自己晃回宿舍,繼續在他專業領域上發光發熱。
這個周六,當大部分學生還在窩宿舍跟床和窩君相親相愛的當兒,學生會成員和應聘學生會的同學們各自緊張而有序的為上午的學生會招聘面試做預備工作。
晁宇博也起得極早極早,先做室內煅煉,再看半個鐘的書,到六點半,帶上自己隨身攜帶的包和水杯,清清爽爽的出門。
他剛打開舍門,就見對門宿舍門也是大打大開,大李搬個板凳挨臨窗的墻而坐,手抱一本看書,一邊看書一邊守門。
李宇博巴巴的熬了近一個鐘,總算看到那清雅美麗的如玉少年露面,心中百花開放,一把抓起扔腳邊的背包跳起來,沖出門的當兒順手關上舍門。
“小晁,你起啦,走,吃早餐去嘍!”沖到少年宿舍門外,李少用力的攀住美少年的肩膀,以顯示哥倆比海深比山高的兄弟情誼。
“我說大李,你昨晚是不是睡暈頭了,所以早早的爬起來當守門員。”
“不是,我在等你啊。”
“等我干什么?我又不晨跑,也不早起玩雙杠單杠,不做健身運動。”
“就等你。”哼哼,你要去可愛小蘿莉那吃早餐,不等你等誰。
發小死皮賴臉巴著自己不放,晁宇博似笑非笑的笑笑,小樂樂說讓他叫上大李去吃早餐,他故意沒通知大李,現在他也不準備說真相,讓大李糾結去。
少年悠悠的下樓,沿一樓走廊到東邊樓梯,面悠神悠的悠悠爬樓。
晁哥兒沒把自己扔下,李宇博喜不自禁,樂呵呵的跟在俊美精致的少年發小身后當只小尾巴。
一對相親相愛的發小爬到快到四樓的地方,不由微怔,小樂樂門前杵著兩學霸青年,各背一只男士提包,從頭到腳收拾得干凈整齊,頭發梳得一絲不亂,那模樣頗像去相親似的,精神抖擻,意氣風發。
“小晁,你總算來了。”陳書淵和才子俊看到相攜而至的兩俊少年,笑得雙眼閃爍著寶石光澤。
“你們也來啦?”李宇博眼睛一睜再睜,睜得老大老大,他死皮賴臉的賴著晁哥兒要蹭口吃的,為毛那兩位吃貨也來了啊?
“小學妹叫我們來吃早餐。”昨晚他們收到小蘿莉的短信通知叫他們周六去吃早點,他們倆天剛亮就起來,激動的剛到六點鐘就跑到四樓,守在門口近半個鐘啦。
“那你們站外面做么?”李宇博想哭,小蘿莉叫了大才子和陳學長,叫了小晁,就是沒叫他,嗚,小學妹厚此薄彼。
“等你們啊。”
“一個接一個的來會打擾到小蘿莉,我們等你們結伴同行嘛。”
晁宇博爬完最后半段樓梯,到門口,發現門是虛掩的,不覺好笑的搖頭,兩吃貨學霸早早跑來又慫得不敢進,還真是可愛。
他也不戳學霸們的玻璃心,輕手輕腳的推開門,迎著鉆鼻的香味跨步入室,后面三人一個一個的跟進,那模樣就像火車頭拉著后面的車廂,依次前進。
窗外天空澄凈,室內香氣縈繞,桌上擺著兩碟小菜,還有裝好粥的碗,舍主還在小廚房。
四位學霸歡天喜地的跑向桌子,幸福的占位。
吃貨到齊,樂韻端出最后一碟菜,坐到晁哥哥身邊,大家開飯,她五點鐘熬粥,六點起出鍋,涼了約半個鐘,不太燙,也不涼,溫度適中。
學霸吃貨努力的跟食物奮斗,粥甜而不膩,清香四溢,小菜好吃得令人恨不得吞掉筷子頭,哪怕個個吃撐,也猶覺沒飽,還能再來三大碗。
才同學尊老愛幼,洗碗搞衛生。
等才學長洗完碗,樂韻把自己準備的東西拿出來,一人分一份,先分的是燕帥哥送的八月炸,然后是她給的防身藥材。
“小樂樂,這是什么好東東?”李宇博不認識藥材,拿著裝保鮮薄膜袋子里的竹節似的東西,好奇的尋根問底。
陳書淵是中醫臨床專業,當然也認得很多藥材,激動的扯開嘴樂呵:“我猜是鐵皮石斛,枝如竹節,光潔如玉,至少是百年生的石斛枝。”
“哇,我正好有點上火,回去泡茶喝。”才子俊推推眼鏡架,特別的歡脫。
“才學長,藥不是泡茶喝的,是給你們防身用的,你們防著學生會的副會長,我怕她對晁哥哥或對你們用藥,毀你們清白,你們帶點藥以備不時之需,最好時時攜帶,萬一感覺情況不對,把藥含嘴里嚼爛吃下去,能在短時間內保持大腦清醒,有機會自救。”
“這?”李、陳、才三學霸面面相覷,情況有那么嚴重嗎?
“不排除她用藥暗算人的可能性。”晁宇博并不意外,聲音輕輕的:“據我所知,樂家素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她家族以前用藥暗算過對手,害得對手的子女們或夫人或丈夫身敗名裂,樂家從中得利,這些年樂家想依附我家,一直在刷好感,幸好我體弱,她們有所顧忌沒敢下手,現在差一丁點撕破臉,你們跟我走得近,也可能被記恨上。”
“特么的,什么叫走得近,我們明明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李宇博嘣出一句。
“你才螞蚱,我是學霸,應該說是一條船上的學霸,懂?”才子俊沒好氣的懟對,李少和晁是發小,他和兩少打入學就是一伙的,陳學長跟他又是鐵哥們,他們自然就是一條船上的。
“小晁,她做了什么?”才同學和陳同學不恥下問。
“令樂樂意外骨折的主使者就是她,你們知道就行,個中情由太復雜,不宜公布于眾。”晁宇博沒隱瞞真相,燕少和柳少跟他聯系過,他對樂家策劃謀害樂樂的整個事件來龍去脈也一清二楚。
李少早就從燕少那里探得隱秘真相,并不奇怪,才子俊和陳書淵驚訝的面面相視,那位手夠長啊。
晁哥哥和學長們說話的時候,樂韻不吭聲,等他解釋清楚原因,她才補充說明:“我給你們的石斛生長的地方還有其他藥用植物,天然吸收各種藥和日月精華,藥效比一般野生石斛藥效強十倍左右,能化解一般的蒙漢藥和輕度迷幻藥,就算不能化解春藥也能暫時壓制一下,給受害者爭取自救時間。
這種藥我也僅只有一點點,你們要保管好噠,浪費不起的。誰弄丟了再問我要,我沒得給了。
晁哥哥的一份你自己留一些,多的拿去分給跟你要好的人防身。最重要的,晁哥哥盡量別去偏僻的地方,最好不要落單,就算沒落單,感覺身體出現奇怪反應,記得要重視,趕緊找我。”
“嗯嗯嗯。”
“懂了。”
四個學霸溫順的點頭,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們防著些當然是好的。
四人都是學生會成員,上午有招聘考核工作,不能在小蘿莉宿舍呆太久,把藥材拿好,干掉八月炸,留下殼給主人制藥,四學霸相攜而去。
每晚有人酣然入夢,也有人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昨晚青大的學生們基本好夢,而樂詩筠心煩意燥,一宿未睡著,天亮時爬起來照鏡子,發現張面色暗淡,還有一圈黑眼袋,整個人看上去形如三十多歲的老婦人憔悴不堪。
看著鏡子里的人,她嚇到了,胡亂的抓幾把頭發,趕緊洗臉,敷面膜做護膚,精心化妝。
女人上妝費時,她化了二個多鐘的妝,用厚厚的妝掩去黑眼圈和灰敗的臉色,精心打扮一番,過的七點四十分才出發。
就算競選迫在眉梢,就算學生會各部成員暗中會排兌她,在她還是學生會的副會長時,她也要高雅的過每一天,說不定還有翻盤的機會。
學生會的第三輪考核,也是最后一輪面試與終審,學生會除了另有工作的人員,其余人悉數到場考核應聘新人,他們會給來應聘的入圍人員打分和評論意見,最后統計結果,再共同表決。
考核定于八點,應聘同學在七點半左右先后至會場,坐在候選人席位上等著,至八點時分,學生會各部部長們對部門職務做最簡介紹,隨之便拉開應聘會的帷幕。
過五關斬六將到最后一輪的同學們一個一個的上臺演講,接受主考核官們的提問。
少年會長坐主考官席位上,大多數時候不說話,也很少提問,然而,他那艷若桃李的風姿玉貌,清貴優雅的氣度,別人想仿也仿照不來,因此,那灼灼其華的少年會長如太陽一樣耀眼,足以照亮全場,并贏來無數人氣。
招聘與應聘大會進行的十分順利,因入圍的人才較多,持續到十二點半才結束,最終結果周一公布,應聘者回去等通知,學生會下午繼續工作。
一天一夜轉瞬即過,周日,大部分人還在睡懶覺時,昨天在宿舍宅一天的樂小同學,清晨準時起床,吃自己的營養早餐,看書到七點四十分,騎上自己的腳踏車去考試大樓。
大雨過后的京都又回復晴朗,周六晴天,周日亦是,天空比大雨前更加高遠空闊,秋的爽朗,明快,一展無余。
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浴沐著秋日陽光,宏偉大氣。
考試大樓一間小型考試室內,近二十個老年或中年人悠然在座,只有一個人坐在最前方的講臺,其他人坐在考場最后幾排,每人面前一部筆記本電腦。
考場約能容四十人同考,各個方位裝有攝像頭,全方位無死角的拍攝全場,身處考場,誰伸懶腰,誰打呵欠了,誰偏了幾次頭都能記錄得一清二楚。
坐講臺上的萬俟教授,瞅著下方那群興致勃勃的家伙,有種想拍桌的沖動,那誰誰,不是說好了由任課老師現場監考,校領導和醫學部幾位領導們在隔壁考場看監控的,為什么又全跑現場來了啊?
一來就一撥人,全坐考場后面,難道不知這樣會給學生造成巨大的心理壓力嘛,你們讓學生怎么用心考?
萬俟教授內心有上萬頭野獸在咆哮,那幫家伙們當中有搞行政工作的,最圓滑,跟他們理論純屬浪費口水,用武力的話,他好漢難架眾手啊,更重要的是他要是真動武把人全扔出去,那些家伙當時不會跟他扛,轉背兒就會成群結隊的跑他家去煩人,到時惹惱他夫人,夫人一發火,他就得睡客房。
老教授郁悶的不行,坐后面的幾位校領導和醫學部的頭兒們個個神采飛揚,興致高昂,暗搓搓的等著看好戲。
眾人待了會子,就聽得外面傳來有節奏的腳步聲,很快門口出現一個小巧玲瓏的短發女生,那孩子穿短袖、七分褲的休閑套裝,白球鞋,烏黑的發絲閃亮著綢緞一樣的光澤,白凈的圓臉蛋,笑容燦爛如朝陽。
就算門開著,她仍然先輕輕的敲門,先敲一下,再連敲兩下,脆脆的聲音像玉撞鈴鐺:“教授,我可以進考場了嗎?”
坐后面的一群人眼睛如燈籠,晃亮晃亮的,他們看到了哦,小同學看到他們竟然沒有震驚哇。
萬俟教授狠狠的朝故意跑來嚇人的一群人飛個眼刀子,轉而對自己的小學生露出溫和的笑容:“快進來,不用管后同的那些人,你自己挑喜歡的位置坐。”
得到教授同意,樂韻走進考場,向老教授先彎腰行禮,再向后面的校領導和老師們彎腰無聲問好,走到正對講臺的位置坐下,摘下背包,拿出文具盒,把包掛椅背上,等著應試。
陪校領導們坐著的符教授和翟教授樂呵呵的沖萬俟教授擠眉弄眼,瞧瞧,你小學生比你膽量好,你嘰嘰歪歪半天,生怕大家嚇到人,結果小同學看到一群人鎮定自若,這定力比你好。
被兩位老友笑話的萬俟教授,當作沒看見那兩人的嘴臉,將堆在講桌的試卷抱起來,放到小學生的左手方,為不打擾她答題,他把鄰桌移近讓兩桌拼起來,把試題放鄰桌桌面。
“幾個科目的考題卷全在這里,你樂意先答哪個科目就選哪科。”萬俟教授把試卷給小學生,他慢悠悠的踱向后方。
后面的眾人:“……”這是考試,嚴肅嚴肅!
萬俟教授才不舍不得兇他的小學生,當然要溫和親切,再說明明是他們跑來嚇人在先,他還沒跟他們急,只是想安撫一下小學生的情緒,有啥不對?
深感覺自己正確有理,他自然不管校領導在想啥,踱到監考人群的最邊兒的一張課桌后坐下,和老符一起看電腦屏幕,電腦已與攝像頭連網,可以任意調監控畫面來看。
距八點還有十來分鐘,教授將試卷全扔給學生,小同學并沒有搶時間答題,甚至并沒有去看試卷,只是靜靜的坐著,微微合眼養神,直至距離八點還有二分鐘,她才檢查文具。
等墻上的掛鐘指針擺到八點正,靜默良久的小女生拿起疊放在一起的試卷的最上方的一張卷子攤開在自己桌面,拿筆填學號,填寫姓名。
小同學的每個動作都呈現在監控里,秋校長等人看得清清楚楚,秋校長是個大忙人,一般就連工作時間在本校也難以找著他,這回因提前做了安排,他才抽出空,和醫學部的幾位領導跑來看小天才學生考試。
這場考試是小同學向醫學部提交申請而得來的特殊考試,考的內容就是這個學期的各科目內容,如果她每科能考得九十分以上,那么,學校批準她自由安排時間,可以不去聽各個專業課,按她自己的心愿學習她想學的課程,然后只等學期末參加期末考。
得到學校批準不用準時聽課,每科的任課老師給學生的考勤記錄自然是滿分,不會扣學分。
秋校長對小同學的申請很感興趣,特地勻出時間來親自觀看,醫學部的老大們還想把人才留下來,對于小同學想提前測試的要求當然樂得開綠燈,只要有空的,也不休息,全跑來當監考。
原本萬俟教授讓他們在隔壁另一間小考場看監控,他們覺得親臨其境更有意義,一致臨陣反悔,結伴到考場來個現場監考。
醫學部的人看到小同學拿的試卷,幽幽的瞅萬俟教授,老教授光明正大的濫用私權,把他自己教的科目放在第一,老奸巨滑。
就在大家一錯眼兒的時間,小同學已運筆如飛,筆走龍蛇的答題,那字工工整整的,字形漂亮,哪怕就是正楷字,也有它獨有的嚴謹冷峻的傲然風骨。
萬俟教授盯著小學生答題,看到答案,心里眼里掩不住驕傲,答得對!
坐前面的小女生飛快的答題,每一題幾乎不用思考,秋校長等人觀察萬俟教授,見他紅光滿面,喜氣洋洋,便猜他對小同學的答案很滿意。
“老萬俟,咋樣?”小女生答題到一半,符教授悄悄的問。
萬俟教授激動的雙眼冒光,呼吸急促:“與標準答案一字不差,全部正確!”
“……”醫學部的眾人喜形于色。
轉眼,小女生把一張試卷做完,她看也沒看,把試卷放在背后的桌面,再次另取試卷答題。
眾人一瞅時間,頓然目瞪口呆,四十分鐘!小同學只用四十分鐘就答完預計時間要一個半小時才能做完的題量。
萬俟教授掩不住驕傲,跑去拿走學生做完的試卷,坐下來當場批改,打上一個又一個的紅勾,然后把試卷遞給秋校長和醫學部的幾位領導審查。
秋校長等人翻出電腦里存的老師們答的樣板題,與小同學的答案對照一下,一個個滿眼欣喜,果然全對!
他們還沒把一張試卷對照完,小同學又做完一張試卷,符教授也忍不住激動,跑去把小女生做完的試卷拿來,打勾,再給秋校長等領導過目。
眾領導:“!”速度這么快,讓醫學同學們知道了,不是打擊他們的信心嗎?
對題!
對題到一半,小女生又做完一張,大家一瞅時間,不得了,竟只用三十五分鐘,這……這是神速!
一位授課老師拿回試卷,果斷的打勾,滿分!
當小同學做第四張試卷到中途,盯著她看的監考老師們終于看到她糾了糾眉,表情古怪的望望天,然后,低頭,答題。
“李老師,這科是你的,是不是很難?”教授們說悄悄話。
“呃,不難,我就是把下個學期的一個偏冷門知識點加了進來。”
“你牛,小同學答對沒有?”
“我不牛,更牛的是萬俟教授和皮教授,兩人把大二的知識都搬來考,小同學仍然全對,你說我的那點小難題能難得到小妖孽?”
“你們太狠了!”大家滴了兩滴冷汗,明明是考這個學期的科目,你們拿大二和下個學期的來考,這不是故意刁難?
萬俟教授和皮教授笑而不語,他們敢拿大二的來考,自然相信小同學能答得出來,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那么做。
小女生努力的答題,第五張卷花了五十分鐘,第六張卷四十分鐘,做完第七張卷,到十二點零五分,大家先去吃飯。
下午一點,考試繼續,持續到兩點半也把余下兩科試卷做完,統共九科,教授們原預計白天晚上連考,小同學什么時候做完題什么時候結束,結果計劃趕不上變化,小同學用5個多鐘做完所有科目試題。
當小同學答完最后一張卷,放下筆揉手腕時,萬俟教授將試卷拿走遞給跑來收卷的授課老師,他愛才之心澎湃,沒管住手,寬大的手掌放在小學生的腦頂,語氣掩不住驕傲:“小樂,你過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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