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已經不記得是多少萬前喝過海蝸牛湯,不是他記憶不好,實在是來到這個原本是仙魔墓場現今叫地球的地方太久,被封印得太久。
幸而蒼天不絕狐,讓他遇到了人類小丫頭,小丫頭雖然嘴巴利,動不動威脅他,抓他尾巴,卻百分百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可愛小丫頭。
小丫頭天賦奇緣,本性聰明,有一手好手藝,就憑這鍋海蝸牛湯,哪怕到了妖界到了大修真界,就算她修為平平,也自有大宗門愿意供養她,她只需每月給做幾頓靈食即可。
小狐貍心情激動,先慢喝幾勺,喝到一半又以倒的方式喝光,再裝一碗,喝光,再裝,一連喝了七碗,也將一鍋湯喝光光。
幾碗湯下肚,小狐貍只覺冰涼的心臟也有點溫度,喜滋滋的提建議:“小丫頭,你沒事的話,咱們過完年又去海邊玩耍,本狐去抓多多的海蝸牛回來燉湯喝。”
“過完年有正事,忙完了還要去找一種仙人掌,找到仙人掌有空就可以去海邊溜跶。我還缺幾種火山植物,找到了做出來的海蝸牛湯更好喝,如果有更好的鍋,湯還會更美味幾分。”樂韻喝完湯,抹抹嘴,嗯嗯,不是她自吹,湯挺好喝的!
“小丫頭,你想要哪種材料的鍋?”小狐貍有幾分好奇,最好的鍋當然是靈石鑄成的鍋,還有就是天材地寶打造的鍋,若去妖界,他分分鐘能送她一堆好鍋。
“將墨月星辰石和銀月星辰石提煉至純,添加翡翠玉石寶石制造的鍋。”
“呃,那個不太現實,小丫頭,你努力找火山植物,本狐該回去啦,等會還得摘山竹。”小丫頭說的鍋,不就是靈石打造的靈氣鍋嗎?地球上不可能有。
小狐貍越來越有當摘果工的覺悟,樂韻將他送回空間,將小灰灰也送回去,小灰灰喝了一點湯,回到人類小姐姐的地盤,四肢八仰的躺草地上睡覺。
小狐貍蹦蹦跳跳的轉悠一圈,拿水壺歡快的去給小丫頭種的銀劍菊和火山植物澆水,給松樹下的人參和鐵皮石斛等植物澆水,爬葡萄架子上剪掉幾根岔枝,再去摘成熟的山竹果。
喝了海蝸湯,樂韻丹田和胃都是熱燙的感覺要燒起來,自己給自己扎幾根針引導藥力流向小腹去溫養子宮,扎了針,再從空間搬出四只銅合金藥爐,用無煙炭熬藥。
有四只銅爐,還有火灶,五個地方同時開火,室內溫度很高,她喝了藥湯內熱,內外皆熱,烤得汗流浹背,等到丹田不再滾燙,衣服全濕透,趕緊洗澡換衣。
她在制藥仍然負責家里的早餐,五點鐘下樓去廚房煲粥、做煎餅,隔半個鐘上樓看一次火,也只負責做吃的,不再管喂豬喂雞鴨等家務活。
早飯后,在二樓擺開自家冬天吃飯用的火盆,再次新增兩鍋熬藥。
樂爸上樓瞅了瞅自家姑娘熬藥用的木柴和炭,感覺木柴和無煙炭消耗得很快,啥也沒說,拿了錢,開著車去木材加工廠,回來時自己載著一車無煙炭,后頭還有加工廠送炭的車。
兩兵哥幫將無煙炭搬部分上樓,另一部分搬去后院碼在放磨子那邊空處,將樂家用了木炭后的空箱子又給加工廠。
到了十二月的下旬,城市里人家忙著置年貨,農村也置年貨,到二十左右忙著殺豬。
幫樂家建樓房的周哥劉路等人很快給樂家的三樓砌起六十公分高的墻,樓梯帽間的墻也砌到頂,上頭先用紙布蓋著,然后工作先擱置,余下的活有些要等明年才做,像外墻要等過了梅雨季節后才做,多雨季節潮濕,刷的墻質量不好。
他們真正休息了,幫村里人殺豬,沒事去誰家湊著打打牌侃大山,梅村人殺豬總不忘跑去叫上兩兵哥,兵哥去幫忙卻不在村民家吃飯,村民也知道部隊有紀律,兩兵哥在樂家是公事,他們也不強求兵哥在家吃飯,送一份肉到樂家去。
轉眼到2月8號,農歷二十三,北方人過小年,拾市歷來是二十四過小年,當天,周哥家的兒子周天明終于從學校回家,周天明讀高二,寒暑假都要補課。
周天明回到家呆了一陣,興高采烈的“拐”著奶奶一起跑姑母家看表弟,周秋鳳和樂父也喜歡周天明,留吃了晌午飯才讓祖孫倆家去。
一天的時間一晃而過,一眨眼兒即到9號,當天也是九稻街日,兩兵哥跟著樂爸去趕集,順便按小蘿莉列的清單大采購,拉回一大車東西。
梅村村民們很多都有去趕集,有些人回來還在周扒皮家坐坐,有幾人嘮了會正想回家,突的看見幾人走來,有人眼尖,認得其中竟然有張婧,當時就喊:“周扒皮,你們快來看,張婧和他外公竟然來我們村了!”
吳爸帶著小兒子吳建業、小兒李嬌嬌和外孫女張婧,提著一些禮品,遮遮掩掩的進梅子井村,沒想到被人認出,低下頭匆匆忙忙的去往通向樂家的路。
吳建業只有一米七多一點,偏瘦型,人也不算帥,是鄉下人常說的“鼠眉鼠眼”的樣子,他在黃局栽進去后工作丟了,也成了無鐵飯碗的白身人。
張婧在學校熬過了一段飽受嘲笑的日子,熬到放寒假,以為解放了,回溪縣才知媽媽也被抓,媽媽的房子也被查封,她無家可歸,只能投靠外公外婆家。
吳家得到人指點,解鈴還需系鈴人,吳家之所以倒霉是因為得罪了樂家的那個人,想要走出困境也只能找某人,經過了無數次的商議與思考,這次厚著臉來梅村。
被人認出來,吳家老少們心頭慌,走得很快。
周扒皮和人在堂屋圍著被爐烤火,聽到喊聲,數人一起跑到外面看,果然看到張婧,周扒皮的反應特快立馬打電話給樂清和周秋鳳,告訴他們說張婧和吳家人好可能是找小樂樂來了。
樂爸和兩帥哥上街拉回一堆東西,剛將糧食類的東西搬回屋,在清洗盆桶,聽周秋鳳接電話說張婧和吳家來了,當時就愣了,張婧和吳家人來樂家?!
周秋鳳接完電話朝樓上喊小樂樂,告訴她張婧和吳家人可能要來找她們家的麻煩,她自己轉身就往朝院跑,跑去茅房找尿桶。
樂韻躲在廚房忙著熬藥,忙得手腳沒空,聽說張婧來了,當即將一些用品丟回空間,往火爐里夾走幾塊炭,讓火變小些,關上門,一口氣跑下樓沖回房間,拿出一件有著范思哲標志的漂亮紅風衣套身上,再配雙同牌子的黑色小長筒靴子,拿出一掛碧綠的翡翠玉石項鏈掛脖子上,手腕上各套兩個金鐲子兩個玉鐲子,左右手的手指上也各戴兩個寶石戒指。
把自己整得珠光寶氣,跳著六七公分高的小靴子,走出家門,準備好好的“迎接”張婧和吳家人。
燕行和藍三聽說好像有不討喜的人要來樂家,將東西放一邊,準備走馬上任,行使當貼身保鏢的職責。
樂爸怔愣過后也丟開手里的活,正等著孩子,看到女兒走出來,當時像雷劈了似的,嘴張得老大:“樂……樂,小棉襖你……你……沒事吧?”
他懷疑小棉襖腦子有點不正常,所以把平日最不愛戴的什么金銀全掛身上。
燕行藍三看到披金戴銀的小蘿莉先是吃驚得圓瞪雙眼,轉而忍不住笑,笑容越擴越大,藍三直揉肚子:“小美女,你這樣子……雖然有點俗氣,但是,不得不說……哎喲,炫富炫得很有氣場。”
“我本來就是要炫富,可惜是冬天,衣服穿得太厚不好戴首飾,要是夏天,我穿短袖給自己胳膊上套七八個金手鐲翡翠手鐲,腳上也戴腳鏈掛幾顆亮閃閃的鉆石,讓姓張的八婆見了眼紅氣得吐血。”
樂韻晃晃手腕,得意洋洋的拉高點袖子,讓手腕露出來,沖著老爸咧嘴笑:“老爸,你家小棉襖沒發燒,腦子沒壞,您哪盡管放心好了,我就是想氣氣張婧,那臭婊女當年仗著有幾個錢經常欺負我,現在她媽和她親爸倒臺了,沒了快活錢來源,她手頭緊,看到我的金子銀子玉首飾必定眼紅,她想要有大把的錢花,想要跟我比,只能學壞。”
“行,你喜歡就好。”樂爸被孩子的小心眼給逗得連緊張的都散了不少,笑得眼睛微瞇,不得不說,他家小棉襖打扮起來真很漂亮,很貴氣。
看著小蘿莉張揚炫耀的打扮,燕行抿著唇忍著笑,小蘿莉是想將張某女逼得走上當站街女那條不歸路的節奏!
從張某女在樂家滿月宴的表現可知是個愛慕虛榮、虛偽拜金女,如今黃某人栽了,她失去經濟來源,想要大手筆的打扮只能自己賺錢,小蘿莉那樣有能力賺錢的人畢竟是萬中之一,像張某女想要不費力氣的賺大錢當然只有出賣青春和身體,一旦走上那樣的路,基本也不可能成為人上人。
小蘿莉想要的就是逼張某女走上那條黑路,讓張某婊嘗嘗跌落塵埃,要看人臉色而活的滋味。
小蘿莉變黑心小蘿莉,燕行覺得她更加可愛,兩步走到張揚自信的小蘿莉身邊,陪她走到屋側,望向從村委來的村道那端。
藍三不急不忙的跟著隊長,兩人像尊門神柱在小蘿莉身旁。
周秋鳳跑去茅房提裝有半桶尿的尿桶,開后院的側門從村道走到進門檐不遠的地方,將尿桶放路面,勺糞便的長柄勺子也放好,做好潑人老尿的準備。
看到樂家女主人提來一桶尿,兩兵哥想笑不敢笑,忍得很辛苦。
樂爸將幾樣東西放好才跟到屋側去,看到老婆真搬出尿桶來,整個人又羞又愧,跑到老婆身邊給老婆助威。
沒等多大會兒,就見從村委樓的方向有幾人沿村道走來,走得極快,隱約看到后面還有人跟著,過一會兒也確定是兩撥人。
周扒皮和幾個村里人閑得沒事,決定跟著吳家人看看那一家子又想咋的,他們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想看小樂樂會怎么折騰吳家人,怎么讓吳家人丟臉。
后頭有人跟來,吳爸半喜半憂,喜得是人多,在場見證的人多,樂家為了顏面多少會好講話點,憂的是萬一樂家不給顏面,自己丟臉丟得更徹底。
心情很復雜,他也沒空再分析利弊,急急的往前,走了一陣問外孫女有沒到,當能看到樂家屋時聽說哪哪就是樂家,抬眼望去就見幾塊田之上方有一個園,園后是樓房,相挨著有一棟新建不久的新樓房。
園正后方的樓房的墻與路相接,站著幾個人,隔得老遠聞到一股尿味,也不知誰在施肥還是干什么。
周扒皮等人也聞到尿臭味,最初沒當回事兒,當走到距樂家門前的園不遠,看到周秋鳳站路上,身邊放著個桶,霍然明白是周秋鳳準備了老尿對付不要臉的吳家人!
恍然大悟之后,周扒皮和村人差點沒笑出聲,周秋鳳那脾氣,果然是好樣的!
吳爸步伐匆匆,離樂家越來越近,見有人提著尿桶放在路上站著,估計與樂家很熟,想看熱鬧,也特別厭惡站尿閉桶邊的男女。
吳爸不認得樂清和周秋鳳,張婧認得啊,她跟著外公和小舅,離樂家近了,看到周秋鳳準備了尿桶,緊張的拉著外公的衣襟:“外……外公,樂韻她爸她后娘拿了老尿等著,我……我們不……要去了吧。”
“你說什么?”吳爸腳步一歪,站住,臉色難堪的問外孫女:“你說尿桶旁的男人女人是小…短…的爸爸和后娘?”
他下意識的想喊出“小短命鬼”,猛然驚覺現在不是在家里,將“小短命鬼”幾個字給吞下去。
“是……是的。”張婧以前就怕周秋鳳,那時張家還跟周秋鳳沾親帶故,周秋鳳也不喜歡她,現在知道她不是張科的孩子,周秋鳳肯定不會給她好臉色,她怕被潑尿。
吳建業認得樂瘸子,他在郵局上班,樂瘸子以前上班要經過郵局,因為姐姐的關系,他自然也就認得樂瘸子,潛意識里一直以為樂瘸子還是瘸子,要柱拐,看到樂家屋外的人也沒在意,當聽到外甥女說某某是樂瘸子,不由的望去,看到站著散發著尿味桶旁的男人,眼睛都快瞪爆。
他真的沒法相信那個人就是樂瘸子,以前的樂瘸子,走路都是低著頭的,然而,如今那個叫樂瘸子的男人面白人俊,就算著一件灰色夾克也掩不住白領精英般的氣質。
吳建業呆愣了一下,見父親往前走,自己也機械似的跟著往前。
吳爸知曉男女是樂家男主女主人,沉默一下,還是硬著頭皮往前,離樂家屋越近,看人看得更清晰,看到站在尿桶旁的人繃著臉盯著自己這邊,當作沒發覺,只放慢了些腳步。
樂爸周秋鳳看滿臉嫌棄的看向和張婧一起來的吳家人,蛇鼠一窩親,吳家一家子和黃某人攪在一起就是一窩里的蛇鼠。
自家老爸和新媽媽虎著臉,樂韻可沒黑臉,笑得陽光燦爛,看張婧的樣子過得相當不好,衣服是去年冬天穿過的那件,臉上抹的化妝品也不怎么高級;吳家人精神氣很差,也不像很好的樣子。
張婧外公不認識她,她可是記得,以前姓吳的來吳玲玲家,她在村里有見過幾次,這么多年也是“念念不忘”吳某人的。
再見吳家死老頭,樂韻心情頗好,等吳家人走到距自己只有三四步之遙站著準備開口說話時,先友好的打招呼:“哎呦,這不是張科的老泰山,吳玲玲賤人的親爸嗎?怎的還有臉來我們村啊?是要去張科家求張科收留張婧是不是?聽說吳玲玲被抓了,張婧親爸也進了局子,奸夫是翻不了身了,吳家不愿浪費錢,又想讓張科繼續當冤大頭拿錢供張婧讀大學是吧?
吳家真是好算計呢,當年算計張科撿只破鞋,讓張科幫姓黃的養女人養私生女,你們讓張科當女婿保住你們家的臉面,卻處處打壓張科,吳玲玲次次找借口回娘家跟姘頭睡覺,吳家人為了掩飾,三天兩頭跑張家耀武揚威,找張科麻煩,欺負得張科像條狗,你們吳家人的良心啊,真的被狗吃了。
吳家死老頭啊,你說你都一把年紀了,怎么就這么不要臉,欺負張科這么多年,現在吳玲玲被抓,姓黃的倒臺,沒人給你們大把大把的錢,你們就翻臉不認人,想將張婧送給張科養,臉還要不要了?
其實,你們覺得張婧現在沒多少價值了,我倒有個好建議,張婧好歹是張科養大的,也有感情,張科現在還沒討老婆,讓張婧頂她媽的班嫁張科,給張科生個兒子,這樣也能撫平吳玲玲賤人給張科造成的傷害,也能償還張科對張婧的養育之恩。
怎么樣,吳家死老頭,我這主意是不是很不錯?”
跟著看熱鬧的村民看到周秋鳳準備了尿歡迎吳家人,為了不受無辜之災,聰明的繞到周家樓房那邊往前走,當聽到樂家姑娘劈頭蓋臉的給吳家排頭吃,都竊笑,待聽到建議張婧嫁給張科做老婆的話都驚呆了,天啊,樂家姑娘還真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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