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頭降失手被擒,眼不能視物,慌亂中還有點理智:“小辣椒,這次不算,你竟然用毒偷襲,有本事我們光明正大的大戰二百合。”
“我呸,想騙我放你,你看姑奶奶像傻子嗎?”想騙她放他?她腦子沒進水。
“小辣椒,你殺不死我的,這樣抓著我也是白費力氣,不如我們好好談談。”小女孩的力氣大如牛,飛頭降師怎么也掙不開,只能想辦法脫身。
“能不能殺死你,試試就知道。”樂韻懶得跟邪頭廢話,將拽著的人頭拉得按壓于地,手中刀頭狠狠的刺向邪頭的胃袋子。
那堅硬如鐵的胃袋子,柴刀砍不動,鋤頭撞不壞,然而這一刻那把刀卻“噗嗵”穿透胃,并入土三分,將邪頭的胃釘在地面,胃里的黑色毒液一汩而出,急不可待的涌向大地,有如強硫酸般,地面殘留著的枝葉“哧嗞”的冒煙,葉枝的肉被腐,再著連脈莖也被腐化,泥土也冒出黑黃的泡泡,難聞的氣味沖天而起。
“啊嗚-”胃被刺破,飛頭降發出氣貫長虹的尖叫聲,慘叫聲中,他的頭像失去支撐般,“邦”一聲砸落在地,劇烈的翻滾抽顫。
樂韻一刀將邪頭的胃釘在地面,自己火速向一旁閃退,避開毒氣和毒液,摘下手套扔掉,拿水洗自己的手。
飛頭降是個很邪門的東西,他的腸子似截鐵管子,冷冰冰的,就算她戴紗手套沒沾到毒,但是也有點腥味兒。
快速的洗幾遍手,又拿出口罩戴起來掩住口鼻,她不懼毒和氣味,但是邪頭的胃液實在太臭太腥,戴上口袋至少能過濾一下空氣。
飛頭降因胃被刀釘在地面上,他被拖住,繞著刀打轉,滾來滾去,頭發被絞成了草窩,面孔卻沒有受到任何損壞,地面上被砍的植物斷截面都傷不了他。
邪頭越痛,樂韻越開心,一個邪修還想她便宜,啊呸,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貓兒發怒,管它是誰,一律收拾了。
繞著邪頭觀察一陣,嘖嘖稱奇:“噯噯,臉皮真厚,連樹和石頭都劃不開皮,真正的厚臉皮。”
飛頭降痛得連思維都混亂了,聽到小女孩的聲音就像無數馬蹄聲在耳邊回蕩,根本沒力氣反抗。
他還在滾動,樂韻湊前,看到他胃袋子里的毒液流量減少,重新從空間取出把柴刀砍來一截樹,用樹桿按壓邪頭的胃袋子,讓毒液流得更快些。
飛頭降再次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叫,像殺豬似的,偌大的樹林里其他動物都被嚇得沒了聲音,就聽見他的鬼哭狼嚎。
也幸好聲音太慘,像野獸遭受更強兇獸撲食時發出的叫聲差不多,就算有人聽見也會以為是森林里的動物又上演強食弱肉的生存法則,不會人為干涉。
“你一個百幾十歲的老古懂,早修得刀槍不入,還怕痛?之前不是很囂張嗎,現在咋不張狂了?”樂韻嫌棄的又用力按胃袋子。
樹桿按飛頭降胃,因接觸到毒液,鮮木截面也被腐蝕,沾的毒比較少,腐蝕得速度有些慢。
飛頭降胃被刺穿的痛還沒減弱,又被按住胃擠毒,痛苦加劇,痛得嗷嗷亂叫。
叫聲太磣耳,樂韻都嫌煩,把他胃里的毒素全擠出來,用樹桿將邪頭撥正,讓他面朝上,弄開他粘在臉上的頭發,拿出水潑他,又強行灌了他幾瓶水,幫他洗喉管和胃。
被清水清洗一番,飛頭降面孔也干凈了些,整張面都有些浮腫通紅,兩只眼睛更是變成赤紅赤紅的,嘴唇變香腸嘴。
胃和臉上沾到的那盆水的成分被洗干凈,飛頭意識與感覺都回復了不少,再次飄起來,想掙扎卻被拖住,向下一看,一根樹桿抵住的胃,還有一把刀穿中自己的胃釘在地面。
那把刀釘扎的地方現出一個凹坑,刀也被毒腐蝕掉一層,但是,那刀仍然還沒斷。
“怎么可能?”飛頭降師比看見鬼還不可思議,他修得刀槍不入,一把小小的刀怎么可能穿破他的胃?
“沒想到會這樣是吧?誰叫你輕敵呢,你也不想想,一個女孩子沒自保之力的話敢滿山跑嗎?”樂韻嘚瑟的眉開眼笑,一副小人得志的小樣兒,好心的解釋:“姑奶奶之前跟你說的話你當我是在玩笑,我說饒你不死,當然是有實力才敢說。
很奇怪為什么能刺傷你是吧?告訴你,這把刀叫殺豬刀,死在刀下的牛羊豬沒有五百也有三百以上,滿滿的是煞氣,不管是老虎豹子還是猿猴野雞都是禽,牛羊豬也是禽,家禽野禽都是禽,你修得頭骨硬如鐵,其他的刀是奈何不了你,可你吸了那么多動物的血,跟禽獸沒兩樣,所以噠,你再硬也抵不住殺豬刀的威力。”
那把刀是她太爺爺手里傳下來的,有百多年的歷史,因刀好使,在太爺爺和爺爺那一輩,每年十二月家家戶戶借它殺年豬,以至每年多有幾十頭,少也有十幾頭豬死在它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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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是利器,殺豬刀更是白刀子進紅刀子,次次見血,殺氣重,一般只殺豬,其他時間都收起來。
樂家的那把老殺豬刀這些年仍然殺威不減,還在做殺豬的營生,是樂家第一件煞器。
樂小同學不愿家里藏有利器,偷偷的包起來轉移進空間收藏,免得利器煞氣沖撞到家里的新媽媽和弟弟,卻沒想到這次竟然派上用場。
對付邪頭,她沒有什么好武器,只好采用最粗魯的以暴制暴方式,以煞破煞,殺豬刀還真是不負所望,成功破了邪頭的胃。
只可惜,也僅只能用一次,殺豬刀大發雄威之后是完成了使命,同時也光榮犧牲了一層殼皮,不能再用,除非讓它回爐重造,改頭換面再戰江湖。
講真,樂小同學很心疼殺豬刀,好歹是太爺爺手里傳下來的古懂,這么一來竟然被毀了,要是被她老爸知道估計又要念叨她好久。
“不可能!”飛頭降師心里防線快崩潰,憤恨的大叫,他百年修法,怎么可能抵不住一把殺豬刀?騙子,一定是騙人的!
“一切都有可能,”樂韻心情爽歪歪:“還有,我給你配的鹵水好喝不?牛羊豬雞什么的,用鹵水鹵涮,好吃得爆,你這種破玩意兒雖然不好吃,不過,就當是涮著玩而也不錯,為了鹵你這張臉,姑奶奶可是忍痛割愛的撒了好幾斤辣椒,胡椒、五香八角,把你鹵了鹵,果然沒那么臭了。”
“我要殺了你!”飛頭降師狂燥起來,硬是把胃從刀上掙脫出來,張著大口,瘋了似的撞向小女孩子。
“不作不死!”邪頭還想垂死掙扎,樂韻一把從空間取出大錘,照著邪頭砸了過扶持。
砰-人頭以狂風暴雨般的速度撞過去,重重的與砸下來的錘頭相撞,兩股力量相碰,發出石破天驚似的聲響。
錘頭被彈起,人頭腦頂向下凹下去一個小坑,邪頭嘴里發出悶哼,邦的一下又砸到了地面上,還沒容他回神,一只穿高幫膠鞋的腳踩住了他。
樂韻將錘頭丟回空間,一腳踩住邪頭,飛快的截上膠手套,俯身,一把抓住邪頭的頭發,腳踩他胃袋子,將他臉扳正,讓他后腦按地,手中現出一根暗紅色的木簽子。
挨了好重的一擊,飛頭降師被砸得眼冒金花,當被人抓住頭扳得面朝上,兩耳還在嗡嗡響,眼簾里卻印出一張戴著口罩、只露出水靈靈的大眼睛的女孩子的臉,他明顯的感受到了小女孩眼神里的森森冷笑。
再一看她手里抓著的木簽子,眼神一縮,檀香古木?
“你究竟是誰?”飛頭降師仰視著小女孩,問出最正經的話,小女孩怎么可能會有古檀木?
“邪頭,你tm是在開玩笑吧,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也敢謀殺本姑奶奶?”樂韻將木簽逼近飛頭降師的眼睛,慢悠悠的畫圈圈:“說吧,誰讓你來暗殺姑奶奶的?給了你多少酬金?你老實點,說不定姑奶奶心情好放你一馬,不老實,呵呵,敢打姑奶奶的主意,姑奶奶分分鐘讓你后悔生而為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只是聞到你的血很香甜,想吸血。”飛頭降師眼皮沒顫,一口否認受雇傭暗殺的事實。
“不說是吧?姑奶奶給了你機會,你不珍惜,等你想說時姑奶奶也不會再聽。”樂韻笑彎眼兒,將飛頭降師的頭扳偏,手中的木簽照著他的眼睛打去。
削尖的木簽“噗啪”刺破邪頭的眼珠子,釘在他左眼里,邪頭被刺破的眼珠里射出一股水。
檀香木,僻邪之木,很多邪法無破解之法,卻偏偏怕檀香木,比如吸血鬼也是不死之身,然而它的克星就是檀香木,其他的東西殺不死吸血鬼,用檀香木制成的刀劍箭,輕則傷身骨,重則要他們的命。
眼睛被廢,飛頭隆師發出一聲慘厲的痛叫。
樂韻沒有被慘叫聲動搖,再次拿出一根木簽釘進邪頭右眼。
“你是殺不死我的!等我復活,我必然復仇!”右眼被廢,飛頭降師痛苦的叫囂。
“切,你以為我不知道飛頭降的秘密?”樂韻不接受任何威脅,繼續拿出木簽刺向邪頭的耳朵:“修到你這種程度是輕易死不了,就算把你扔太陽底下暴曬,到晚上你吸收能量仍然能活過來,可是,那是落在別人手里,落到姑奶奶手里可就沒那么好運了,砍不死你,打不死你,先讓你嘗嘗五木封魂術,封了你的竅,斷你吸收能量的路,再拿去燒,你就算有九條命也必死無疑。”
“你燒不死我的。”飛頭降師哈哈大笑,下一秒,左耳被木簽刺中,笑聲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顫動。
“一般的火燒不死你,但是不代表你不怕火,你能修飛頭降古術不是普通人,有些火同樣也不是凡物,燒死你綽綽有余,而我恰巧知道有種火就能燒死你,定叫你魂飛魄散,連渣都不留一點。”
樂韻出手快速,再次賞他右耳一根木簽,拿出第五根木簽:“你該說話的時候不說,我懶得跟你說廢話,所以以后你也不用說話了。”
飛頭降師閉住口唇,然而,小女生伸手連連幾點,硬是將他緊合的下顎給整得松開,讓他舌頭伸出,檀香木簽噗的刺中他的舌頭,再將舌頭穿透,讓它再也無法回到嘴里去,被木簽卡在外面。
第五枚木簽落下,試圖掙扎的飛頭降軟綿了下去,他能聽能想,再也說不出話,使不上任何力,也無法與軀體取得感應聯系。
“五木封靈術,果然不錯,古人誠不欺我也。”邪頭老實了,樂韻對自己的成果頗為滿意,如果他還能掙扎,她只能再下第二道五木封靈術。
封靈術是空間玉簡里記載中的一種破邪術,她也是第一次用,誰叫她天資聰明,學什么會什么,依樣畫蘆葫也同樣效果顯著呢,這只能說她命太好,小時算命,算命師說她天生是邪氣的克星,所以噠,她天生不怕邪法煞氣。
“哼哼,害我浪費了一件古懂,不燒死你,我就虧大了。”邪頭是制住了,她也損失一根檀香木,那可是她在緬國小鎮剛掏到的一截木頭啊,本來想削把木勺子的,結果遇上飛頭降,需檀香木破邪,就那么毀了。
心中有氣,樂韻踹了飛頭降一腳,再摸出一只黑色塑料袋子將邪頭裝起來,先掛在一根樹上,拔回殺豬刀,撿回柴刀,用水洗干凈,殺豬刀包起來又丟回空間,再拿鋤頭出來刨地。
邪頭不僅是飛頭邪師,還是位毒修,他的毒不是好東西,滲土的地方泥土都被腐蝕掉一層,為了避免其他動物無意經過或刨土尋食被毒死,必須要做些處理。
樂小同學把滲有毒液的泥土挖松,捏碎幾顆自己制的藥丸子和泥土混合,再在旁邊挖個深坑埋進去,填土踩實,又去砍雜草植物蓋在上面,再砍樹壓住植物堆,免得被動物翻攪。
善好后,給自己煥然一新,打點利索,又不想浪費時間,提著邪頭,拿了柴刀,仍然滿山溜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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