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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軍訓

  精致嬌美的少年從萬俟教授身邊帶走活潑可愛的小女孩回到狀元樓登四樓宿舍,優雅的丟開背包,美美的享受屬于他獨特的一份水果——最后一個無污梁西瓜。

  少年一個人啃完大半個西瓜,啃掉兩個西紅柿,跑趟衛生間,暢快淋漓的排毒除污完畢,整理禮表,重新坐于小客廳寫字臺前,打開筆記本,打開英語授課錄音任它播放,他自己則敲電腦,做自己的工作。

  樂同學的電腦也放桌上,有專線連接兩條臺電腦進行數據傳輸,她本人抱著厚厚的英語詞典,在講課錄音里記英語詞典。

  到黃昏時刻,樂同學仍然在英語錄音對話里煮飯,煮飯,直到開飯才暫時中斷播放,當吃到第一口菜,羸弱嬌貴少年一臉驚訝:“樂樂,你不是說你的原材料用光光了嗎?”

  “別人來就是用光光了,晁哥哥的份子必須要留著啊,我帶的藥材本來就是給晁哥哥食補的,軍訓我沒時間做藥膳,排毒清腸的水果也吃完了,從明天開始晁哥哥喝清肺除塵養身茶,觀察半個月看看身體肌能得到多少改善,如果效果不佳,晁哥哥不僅要按以前藥方喝藥,還要輔以一段時間的藥膳,然后才能服營養丸。”

  樂同學笑得眉眼彎彎,軍訓、上課時間,她要努力讀取各種書籍,不愿花時間做飯,畢竟做飯是項很耗時間的活兒,三五個人的話,就算不做復雜的菜式,就是簡單的炒菜也要炒好幾個菜,至少要半個鐘以上,太耽誤時間。

  如若是她一個人或者炒兩個的菜,十來分鐘就搞定,就算保湯,她也可以一邊看書一邊等,不會浪費太多時間。

  “嗯嗯嗯,以后別人來了,樂樂不用做藥膳,高興了做頓飯讓他們吃,不高興了水都不給他們喝,反正那些家伙身體好得不得了,大冬天丟雪里冰兩小時都死不了的,哪用得著食補,補了也是浪費。”

  晁宇博很不厚道的黑自己的發小兄弟、同學以及順帶的黑了一把燕少和柳少,反正啦,那些個人個個健康得不得了,一年難得得回感冒,讓他們吃藥膳,純屬是牛嚼牡丹。

  他呢,他天生各種虛,所以要食補藥補,樂樂的好吃的給他吃就好。當然,晁同學絕對不承認自己小氣,不承認自己舍不得跟人分享。

  樂韻沒形像的笑得咧開嘴,那小樣兒特別的招人恨,晁宇博感覺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面上死不認輸,一本正經的吃飯。

  晚上19-21點考英語,兩人吃完晚餐,又看了一個鐘的書,到七點十分,少年開車送人去考試樓。

  考試提前四十分鐘進場,很早就來的同學坐草坪上等,當到點兒就入場。

  戴同學、徐同學和吳同學仨六點多鐘就到大樓前,一直等啊等,等到到入場點來了還沒等到小蘿莉,只好先入會議室。

  三同學仍選擇下午所坐的位置,靜坐十來分鐘,小蘿莉翩然而至,她明明姍姍來遲,卻云淡風輕,沒有絲毫緊張感。

  當小女生一坐下,三男生就湊過去,個個皆是求真相的臉:“小蘿莉,你下午跑得那么早,有沒做完題?”

  “做完了。”被圍觀,樂韻眨眨眼睛,一臉不解外加奇怪,她沒做完題,敢跑嗎?

  三男生望天,真做完了?特么的,那是什么速度?

  “小蘿莉,咱們打個商量,英語你又提前做完的話能不能別早跑,你跑了,感覺壓力山大啊。”

  下午因小蘿莉一跑,考場中壓力驟增,到點后好幾個人嚷嚷沒做完,完全是因小蘿莉跑了老師們跑來巡視時自己太緊張所致。

  “如果老師們不來關心我的話,我努力等考完。”

  “……”三男生無言以對,憂傷的趴桌,講真,如果監考老師也經常來自己面前盯著自己,他們也吃不消,如若他們面臨下午監考老師到小蘿莉桌邊的頻繁次數,估計早崩潰了。

  要知道考試本身就讓人緊張,如果老師還跑來瞅,那緊張感會成幾何倍數驟增,不怕懷疑老師自己作弊,也會讓人懷疑自己答題的正確性。

  四人說話很小聲,倒不怕影響到別人,而許多同室考試的人看到小蘿莉滿滿的是憐惜,他們大部分是不相信小女生做完題了,一致相信她是因為老師頻頻駐足留連,頂不住壓力,答題答到估計及格后就先離場。

  他們覺得如果換住自己也頂不住,確認能及格就跑,要不然,經常那樣被老師光顧,心浮氣燥,也難以靜心做題。

  他們只希望晚上監考老師最好仍然重點關心小女生,不要跑來光顧自己,那樣自己就安全了,至于小女生會如何,他們只表示同情,有道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戴同學仨竊竊私語幾句,趕緊正經危坐,老師來了!

  老師抱著試卷答案卷和收音機進場,代表著開考時間近在眼前,全場肅靜,稍稍等幾分鐘,發試卷,檢查有沒漏題或字跡不清。

  英語考試有聽力,不用學生帶收音機,老師有準備,調到音頻頻道,到點時就能收到統一播放聽試考題,只重復一遍,然后答題。

  答完聽力,正式考筆試。

  一位監考老師慢悠悠的踱到樂小同學面前,看她的聽力答案,看她答題,看了足足十來分鐘,實在不好意思杵著不動,踱去巡場,然后,另一位從另一邊巡過來,淡定的守著小女生答題,過了七八分鐘,他慢慢踱開。

  然后,兩位監考好似盯上小女生,每隔段時間巡視全場,巡著巡著就巡到她那里去歇歇。

  同場新生全體為小女生默哀,他們覺得那個小女生上輩子一定得罪了全世界的老師,所以考試才如此受“青睞”,他們表示,他們一點不嫉妒那位女生,真的,哪怕兩位監考老師從開場到結尾只親近小女生,他們也會欣然祝福小女生好運的。

  考試進行到四十分鐘時,萬俟教授又巡考,他先正兒八經的在考場里踱一圈,然后理所當然的,不負眾望的、如眾所盼的也光臨小女生桌前,站成一座雕像。

  他自始致終保持嚴肅臉,讓偶爾抬頭望向老教授的學生們心驚膽顫,然后再也不敢直視他。

  老教授在小蘿莉面前停留良久,才戀戀不舍、一步三停的踱出考場,去嚇唬其他考場的學生。

  一直埋首做題的樂韻,每當監考老師過來,她就忍不住抽嘴角,撇了多次嘴角后徹底的無語,任老師把自己當猴兒觀賞。

  答題到五十分鐘,到最后一題,十五分鐘后,全部答完,默默的整理好試卷,當老師踱過來,向老師申請提前離場。

  監考老師大手一揮,嗯,準了。

  戴同學吳同學徐同學震驚得成大餅臉,又又……提前走了!可憐的小蘿莉是得罪哪門神靈了喲,怎么就那么受老師們“厚受”。

  眾生:“……”可憐的人啊,又被老師硬生生的給“看”看得早早離場了啊,愿菩薩保佑她及格,阿門!

  眾生以無比同情的目送小女生離開,懷揣祈禱老師不要重視自己的心情繼續答題,然后,懷著無比慶幸的激動心情結束考試,考完了,接下來就是在軍訓中等成績,那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的軍訓。

  軍訓,大學生涯必不可少的一頁。

  軍訓,讓人期待而又忐忑。

  在無數人無比復雜的心情里,9月1日如期而來。

  9月的第一天,是個最激動季節的開始,無數高校中學小學開學,無數莘莘學生踏著金秋的喜色,迎來大學,迎來軍訓。

  青大的新生們也終于迎來了大學神圣軍訓的第一天,頭一天晚上不論睡著了還是沒睡著,皆起個大早,小部分空腹趕去做抽血體驗,大部分跑去美美的飽餐一頓,然后穿上軍訓服,軍訓鞋帽,全副武裝的整理好,陸陸續續的趕往綜合體育場,等著集合。

  排在最后去空腹體檢的小部分新生,抽血后飛快的去吃早餐,然后也趕往集合點,他們在去體驗時就換上軍訓裝,不用再回宿舍換衣服,省去部分時間。

  晁同學是個好哥哥,果斷的丟下各種不管是正式的還是非正式的公務,無論如何也要承擔接送工作,還特別傲嬌的掐時間,不早不晚,在快到集合前十來分鐘把人送到大操場,他才開車去綜合體育館主持學生會的工作。

  16級新生軍訓服是海軍迷彩,藍中帶白的那種迷彩服,組成方塊隊的新生連隊就像一大片一大片的彩云落在地面。

  新生們精神煥發,神采亦亦,以飽滿的精神迎接即將來的軍訓開訓。

  來得比較晚的樂同學,暗中碎碎念地嘀咕著“沒人認識我”,穿越排成整整齊齊的方塊隊,找到自己的隊伍歸隊。

  看到頂著包子臉的小蘿莉出現,戴同學等人努力的忍著笑,小蘿莉一般來說總是一張笑臉,比太陽花還熱烈,猛不丁的看到她那氣鼓鼓的小模樣,那感覺特別的好。

  他們猜想小蘿莉之所以不開心,估計還是因為昨天考試倍受老師“青睞”的事兒,畢竟那種處在監考眼皮子底下的滋味可不美妙。

  男生們也沒空去逗小蘿莉,老師們已經在檢查隊伍,主負責人拿著大喇叭在叫整頓隊,做出發準備。

  人人再次整理衣服,把自己整得整整齊齊,整裝待發。

  各班各連各營到位,軍訓隊列隊出發去體育綜合館參加軍訓開訓典禮,一個方陣一個方陣的開拔,隊伍移動,像一條水浪起起伏伏。

  先峰隊到達綜合館,以班為列,列隊魚貫而入,每班有預定位置,進館到指定位置入座,館內空位被一塊一塊的填滿,有型有樣,整齊有序。

  無人喧嘩,人人坐下后坐得筆直,很快新生隊伍悉數入座,統一的服裝,整齊的隊形,自信、堅強堅定的眼神,那積極向上的精神氣一覽無余,偌大的會館端嚴而肅穆。

  學生會是無處不在的,這種時候,仍由學生會先負責主持。

  新生進場,觀禮嘉賓們也依次而至,嘉賓們仍是受邀出席開學典禮的嘉賓們,他們皆是本年入青大的高考狀元的母校的校長或領導代表,受邀請到青大出席開學、軍訓開訓典禮,之后還將在青大參觀游覽三二天。

  九點時分,校領導們和軍訓指揮人員入場,當眾領導入座,軍訓總指揮作開場前的簡短講話以歡接教官隊伍入場。

  震耳欲聾的掌聲里,軍訓教官們列著整齊的隊伍,邁著堅定有力的步伐,鏗鏘而來,人人著短袖夏季訓作服,年青的面容剛毅,眼神堅定,訓練有素的隊伍穿過走道,走至主席臺前,列隊向青大校領導和軍訓總指揮敬禮。

  然后,一致轉向,向全體新生敬禮,再列隊聽指揮官吩咐。

  軍訓總指揮向全體新生介紹軍訓教官,軍訓教官團指揮團長,請教官們先入座,隨之,開訓典禮正式開始,全體起立,奏國歌,升國旗。

  國旗以懸空的方式懸掛于會館,面對主席臺,總指揮做軍訓開訓發言,接著是軍訓教官團長發言,青大黨委領導做軍訓動員報告,軍訓教官團政委領導做動員發言,最后是軍訓新生代表發言,代表全體新生們宣誓遵守軍訓紀律、服從指揮,努力學習國防教育知識和技能,安全完成軍訓訓練要求。

  各領導人做了軍訓動員講話,正式授軍訓營旗,將軍訓四營營旗授與軍訓教官團,代表著將新生們正式交給軍訓教官管理訓練。

  授旗也是開訓典禮最后一個壓軸環節,各營營長帶領教官隊到對應的軍訓營隊位置,軍訓開訓典禮結束。

  典禮結束,意味著軍訓拉開序幕,新生們跟隨營隊教官依次出會館,去軍訓場集合,與自己的教官們見面。

  青大校園寬闊,有足夠的場地供軍訓用,不需要去軍營或去城外,因此,除了遇到特別的年份會把新生拉去軍營訓練,其他時基本在校內軍訓。

  三千多名新生,上百個軍訓班,一個運動場是容納不下的,人員分散,青大共有三個大運動場,皆按所在方位或所在地的名字而取名,簡稱西操,東操與紫操。

  新生四個營,一部分去西操場,一部分在東操,一部分去紫操,紫操就是學生宿舍公寓樓區的運場場,離宿舍最近,最占便宜,最遠的是西操,離宿舍較遠。

  醫學部的新生們很榮幸的成為被劃去西操的團隊之中的其一,一拔隊伍以跑操的方式跟著教官隊跑向西操場。

  新生軍訓開訓典禮結束,校領導們和學生會成員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各自去忙碌。

  青大老生們9月1、2日回校報道,學生會的成員們除了學生會的工作要做,還要去辦注冊入學,雖然學生會成員們有時可以用特權,可以提前或延后兩天辦理手續,不過,大多時候眾成員們跟大眾生們一樣在1、2號注冊,因為,只有這兩天各個部門才正式上班,若是提前注冊繳費,還得單獨請工作人員上工。

  燕少和柳少也在觀禮嘉賓行列,當禮畢散場,兩俊少從容退場,背著自己的背包,晃悠悠的晃向遠方,兩人特別的閑悠,特別的愜意。

  有人悠閑有人忙,柳少和燕少閑得沒事到處晃蕩,而萬俟教授很忙,他上午如時到閱卷室,“監督”改卷工作,昨天下午和晚上的入學測試試卷在新生考完后也封卷,送至閱卷室等候批閱。

  負責閱卷的人員即有老師也有研究生或博士生,與高考相似,把考生的答卷掃描入庫,然后在電腦上閱卷。

  萬俟教授跑到閱卷室,跟同樣在閱卷室的老友一起喝喝茶,說說話,等著看結果,有時也幫閱閱卷。

  身邊有個人不停的瞎搗亂,讓翟念德教授神煩,特別想把姓萬俟的家伙一腳踢出門去,被搶了n回電腦后,當那家伙又湊過來時,翟教授忍無可忍,一伸胳膊將人給擋開:“去去去,你閃遠些,別影響我工作。”

  “哧,小蹄子,給你三分顏色你還真開起染坊來了,你確定你在工作?”萬俟教授鄙夷的丟白眼,甭以為他不知道這老貨跑來這干什么,老家伙搶了他帶的學生的位置,打著幫閱卷的幌子,實則就是查查有多少卷被閱,那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

  “老萬俟,你再給我亂取綽號試試?不要以為你的姓氏就不能產生奇怪的聯想。”翟教授聽萬俟興的發音就知他又亂喊雅號,他姓翟,是di,不是蹄子的蹄子,叫他小蹄子,分明就是學古人用語罵他,老萬俟是欺負他不是文史類出身,不懂華夏語言的神奇么。

  “怎的?”萬俟教授一臉你不服就來撕的表情。

  “哼,萬俟,莫騎,你老成這樣,女鬼都不想騎你,這‘莫騎’兩字倒是很貼切。”翟教授回以不屑的鄙視臉。

  教授,你們污了!

  相鄰近的幾個學生,默默的垂頭,當作自己耳朵有毛病,沒聽見那兩位為老不尊的教授們講的是啥意思,教授們可以污,他們私下可以污,在這種時刻,還是要維持光明偉岸,陽光正直的風度和形像的。

  “小蹄子,你找揍?”萬俟教授捋捋老胳膊,眼鏡片后的眼睛閃出危險的光芒。

  “咋的,又想動武?只許你欺負我,不許我還擊,還有沒天理了。”想活動筋骨,誰敢怕誰呀,他萬俟是學醫的,識人體穴位,他也是醫科出身,他也懂。

  “……”旁人仰天無語,教授,你倆都是六七十歲的老人了,能不能別這么幼稚,這里是工作場地,不是武館好嗎,請以身作則好嗎,請君子動口不動手,要不然,教壞了他們怎么辦?

  “教授,你們說的那個學號的新生成績出來了一項。”一個無語埋頭苦干的人,努力的翻找著東西,終于查到一個學號,趕緊向兩位教授匯報。

  “哈,出來了?”萬俟教授聞之欣然大喜,早把翟教授那人那事給忘記爪哇國去了,興致高昂的沖到青年學生工作電腦旁,睜大鈦合金狗眼往屏幕上瞅。

  他還沒找到在哪,邊找邊喜滋滋的問:“是哪科?得分多少,能不能見人?”

  “哼哼,但愿讓你失望。”翟教授很不爽,恨恨的瞪老萬俟的后背。

  “……先出的是英語,滿分,150。”對著電腦的學生,雖然不想打擊翟教授,還是很誠實的實話實說。

  “我……”翟教授想罵人,那誰誰,你考個148、149都好,為啥的偏偏來個滿分?

  “真的?哈哈,我就說我眼光好,我看中的小家伙錯不了,嗯嗯,我的小學生爭氣。”萬俟教授找到自己記在心里的學號,一瞅,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哼,我調答案看看,有沒人眼花放了水。”翟教授不高興,非常不高興,想打擊一下萬俟,飛快的調健盤。

  幾個青年學生又想望天,教授,考卷至少經過三人之眼才定案,哪會那么輕易放水,再說,也沒人會干那種事,來閱卷的老師們都是公正嚴明的,而學生們若放水,一旦發覺,那是要通報批評外加記過處分的,會大大影響他們的前程,他們不會自搬石頭砸自腳。

  “真金不怕火煉。”萬俟教授一點也不慌,他守著小同學看得一陣子,他記得的答案當中的一些題,小同學全部正確,他相信小學生的實力。

  翟教授可不是僅口頭嚇唬萬俟教授,真把某位的答案卷調出來,自己審閱,瞅啊瞅,從頭瞅到尾,從尾瞅到頭,嗯,憑心而論,要他扣分,無從下手。

  教授深覺無趣,默聲不響的退出頁面,繼續改卷,心里老嫉妒萬俟,大便宜讓那老家伙撿去,真不爽。

  “瞅完了,咋樣,有沒感覺?”萬俟教授溜跶到老朋友身邊,興高采烈的想來個即興采訪。

  “哼,別炫耀得太早,現在只是你的學生,一天不是你的關門弟子,就有可能被人搶走。”問感想?有啊,就是跟當年他看他得意學生的成績是一樣的,醫學部又多一個天才,中醫界又將多一顆新星,當浮一大白。

  “你說的很對,不過,我有預感,小學生不會成為誰的關門弟子,因為目測她可能有位了不得的老師,像我們,只能是她的解惑老師,當不得授業恩師。”

  “萬俟,你怎知小學生有授業恩師?”

  “我跟她聊過一陣子,推測出來的。”

  “如此說來,真是遺憾。”

  “哼,你是暗中想鼓掌慶祝吧,畢竟我可能得不到關門弟子,而你,卻有了個得意門生。”

  “別那么說,我是真的遺憾啊,天才易見,鬼才難尋,我那得意門生是前幾屆當中的鬼才,你這個小學生也有鬼才的征兆,遇到潛力鬼才不能搶來教導,乃人生之一大撼事,無關個人恩怨。”

  “所以,總體來言,你賺了,你那位小家伙天生奇才,老符的門生也是天縱奇才,兩個學生當年學前測試全滿分,現在就看我的小學生是不是不輸學長,成為滿分第三人。”

  “錯了,不是第三人,別忘記了,這五年來,除了我得意門生和老符的門生,還有經濟系的那個小家伙也是滿分。”

  “我知道小晁是滿分啊,我說的是醫學部滿分第三人好嗎,真是的,跟你說話常常牛頭不對馬嘴。”

  “噗-”聽兩教授聊天說地的學生,忍俊不住發出低笑,原諒他們,不是他們愛聽墻角,實是在兩老教授太逗,有時碰面就世界大戰,有時親得跟一個人似的。

  “呸呸,你才是牛頭,我是人。”翟教授連連嫌棄萬俟教授,萬俟是牛頭,他絕對不是馬嘴。

  “哦,一時心有感嘆,用錯詞兒,我是對牛彈琴……”

  樂韻同學可不知導師先生為了等她的成績,特意跑去閱卷室晃悠的事兒,她跟隨大部隊趕往西操。

  平日去西操,就是踩個自行車也要幾分鐘,何況現在是步行,去西操的隊伍們跑得氣喘吁吁,那操場就是遲遲不見面。

  當眾生跑得個個汗流浹背,心臟有不勝負苛之感,那個名叫西操的運動場終于如害羞的少女,揭開一點面紗,露出神秘一角,那點輪廊,讓人熱血澎湃,于是,一大隊人馬一鼓作氣,以百米沖刺的速度瘋奔。

  群跑的力量是偉大的,一瞬間豪情萬丈的隊伍似長龍游舞,以萬馬奔騰之勢沖至西操,當時有一大半的人倒下去喘氣兒。

  國防生們:“……”那么弱,一群弱雞!

  國防生們就在西操軍訓,他們于8月初就入校上國防教育課和軍訓,最初被拉去軍營訓三周,讓一幫人體驗了一番真正的軍營生活,前幾天剛拉回學校繼續訓練。

  國防生們比新入學的新生們多訓了一個月,那體力當然不可同日而語,不說是鐵打的,讓他們跑個一萬米,絕對不會有人累趴下。

  這當兒還在訓練中的國防生,看到那沖進來就歪七歪八的隊伍,早把當初自己也累成狗的糗樣忘得一干二凈,那眼光變得極為挑剔。

  那就是啥啥的,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國防生,暗搓搓的鄙視新生,哼哼,跟他們同一個訓練場,就等著震驚吧,等著被他們秒殺得體無完膚無臉見江東父老吧。

  講真,國防生們還是很開心新生隊伍的加入的,有對比才有優劣,沒有其他隊伍,他們是唯一的,那么,看不到劣質的不合要求的隊伍,教官對他們當然是美中求美,要求至善至美;

  有了新生隊伍就不一樣,新生班無論如何都會比他們差,有新生班的散亂差,才顯得他們的優異,那么一對比,教官們多少會覺得他們做得很不錯,要求不會太嚴格,他們也能喘口氣。

  所以,說心里話,國防生們其實早就盼著新生快點報道快點軍訓,那樣的話,他們軍訓場地就會有新伙伴啦。

  國防生人數每年不同,去年招了百余人,本年僅只68人,最令人憂傷的是僅只有5女生,標準的陽盛陰衰。

  68人分二個班軍訓,教官是駐京大軍區指派的人員,軍階皆是少校,由此可見軍部對身為部隊預備軍官的國防生們的重視度。

  當國防生們一分神,兩教官那臉立即就板得死緊,冷森森的發號施令,讓人操練起來,不得偷懶。

  眾國防生還沒得瑟夠又進行殘酷的訓練,個個暗中淚崩。

  沖進西操的新生,距離國防生們隊隔著點距離,有些癱坐下去,又怕被國防生笑話,趕緊跳起來,有些坐著起不來。

  男生女生喘氣如狗,樂韻:“……”那段路不遠好嗎?

  她跑出了一身汗不假,但是,遠遠的不到喘不過氣的那種程度,如今身處呼哧呼哧的聲響里,她只臉紅氣不喘的,感覺好異類。

  左右盡是喘氣如牛的家伙,樂同學很糾結,想了三四秒,也佯裝累,以手插腰,假喘幾口,槍打出頭鳥,她不想當那只被打的鳥兒,還是低調點兒吧。

  分往西操的人不少,兩個連,差點就拔去一個營,教官們也不催新生,和趕到場的老師們開小會,等大家喘順氣才喊“集合”。

  眾生火速就地整隊,排排站好,站成一塊一塊的小方塊隊。

  老師們讓學生按營連班從一到三的順序排好隊,然后將人交給教官,教官整隊,再分散,分別跑向各自要帶的班級。

  樂同學和戴同學等人眼巴巴的等著,教官很快就到,他體型瘦長,國字臉,皮膚曬得紅黑紅黑的。

  “從現在起,我是你們軍訓期的教官,韓云濤。”到達自己要教化的班級前,韓云濤立正敬禮,自我介紹。

  “教官好!”一群青年扯開嗓子吼。

  “大家好,聽我口令,向右轉,從第一排起依次跟我走。”

  口令一下,韓云濤先轉身,帶頭小跑,帶小隊去安排給自己的軍訓區域。

  向右轉,樂韻是第一排的帶頭人,趕緊小跑跟上教官腳步,后面的同學依次跟上,去往未來不知是喜還是憂的地方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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