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蘿莉前一天晚上光顧李文章家,白天李文章就去質問父母,還真給誆出真相,上演了一出骨肉相殘。
而俑作者樂同學是不知道的,她只給某人下了精神暗示,并沒有規定讓他們什么時候搞事。
樂小同學給弟弟上了半天課,下午將放在南樓一樓客廳的一些材料搬到南樓樓頂組裝,有幾樣材料先放在二樓廚房存放,什么時候需要就能搬出來組裝使用。
燕行藍三黑九忙了半天,拉圍網工作還沒完成,聽說小蘿莉要組裝什么,他們幫搬材料上樓頂,圍觀。
小蘿莉帶回來的零件配件全是樹木打造,她麻利的把零件拼起來,隨著她的一頓操作猛如虎,半個鐘后,成品呈現在人的眼前。
小蘿莉鑲拼出來的是一個圓形的梅花樁盤,梅花樁樁有些有鴨蛋那么粗,有些只有雞蛋那么大。
梅花樁的樁柱有高有低,錯落有致的排列,最外一圈是個圓,內部則拼出了很多的形狀。
小蘿莉把梅花樁盤拼好,蟻老飛身而上,在梅花樁上飛掠,發現樁子的底盤很穩,哪怕是拼接的,也不會出現人在這邊,因力量不平衡,另一端上翹的現象。
陳豐年也想跳梅花樁上去玩耍,只踩了十來根樁子就受不了,跳下去,弱弱的當個吃瓜群眾。
樂同學將梅花樁盤拼組成功,再將幾坨像水泥澆筑成的四方磚頭安置在梅花樁的各個區域,壓住底盤。
也非常隨意的告訴蟻老那些磚不是普通磚,磚頭外層包槳是泥,里頭是黃金,別當磚頭給扔了。
知道真相的燕行與藍三黑九,默數磚頭,共有十八塊,據說一塊有三十斤重,也就是說屋頂扔著五百六十斤的黃金。
“……”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
仨只帥哥默默望天望地,最后默默的當自己眼瞎耳聾,沒看見那些磚頭,也沒聽小蘿莉說了他們。
我是聾子聾子……
自我催眠中的三只,一遍一遍的反復默念了幾百遍,于是心靈平靜了。
安置好梅花樁,樂小同學再次組裝木板,在南樓的北墻那邊某一塊區域,沿著搭建棚頂的柱子豎起了一排木板。
豎好了木板,再在木板前樹起箭靶子。
箭靶子與梅花樁的位置在一條直線上。
這下,蟻老明白了,小丫頭準備教樂善君子六藝中的“射”科。
最初,練梅花樁與射藝分開,稍稍熟悉一些,就能同時進行,讓小樂善站在梅花樁上練射箭或練飛鏢暗器。
箭靶子后頭之所以豎起木板墻,是防止箭或暗器飛鏢飛出去,掉到地面誤傷人或動物。
小丫頭將射課也提上議程,蟻老非常開心。
燕行藍三黑九最初有點懵,稍微一想,也霍然大悟。
哥仨圍觀小蘿莉拼好了工件,趕緊下樓去干活,小蘿莉忙完了,他們的工作還沒搞定呢。
樂小同學只是把道具準備好,又下樓,嘴上說要去做自己的事,實則窩在書屋里悄咪咪的給熊孩子陳豐年出試卷。
樂爸周秋鳳下午也去幫忙殺豬,直到吃完晚飯才回來。
翌日也是除夕的第一天,樂爸周秋鳳先去幫陳大臉家殺年豬,之后就是去周家的幾位同族叔叔,中午在周村長家吃飯。
陳豐年去了一趟陳大臉家,他是湊熱鬧的,那邊殺了豬,他也溜了。
周哥蒙嫂當天沒去幫人殺豬,他們回了小村,把李婆婆接到梅村周家一起過年。
李婆婆養的豬沒殺,先留著,她請了鄰居幫看家,自己跟著小蒙和周夏龍前往梅村。
周奶奶心慈賢大,李婆婆本性也是憨厚人家,兩位老人家互相體諒對方的不易,相處得極好。
樂小同學哪也沒去,在家做五香扣肉、梅干菜扣肉、粉蒸肉,配制海鮮料做海鮮和河鮮,也把正月待客的鹵肉切好,配了料,再分份。
她忙了一整天,晚上仍然在火灶上放缸,燜全羊和燜駝獸肉。
過年的前一天,家家戶戶都忙。
黃支昌與兒孫們舉家老少也于當天上午回到了拾市老家,下午與從各地趕回的族人殺了幾頭豬。
吳家大舅吳建國的兒女們也直至過年前一天才回到九稻家里,兄妹倆暗中得到媽媽提前的囑咐,知道表妹張婧時來運轉了,對張婧的態度也來了個九十度的轉彎,一口一個“小婧”,語氣親昵。
張婧的戶口被遷去了吳家,也改名叫“吳婧”,那名字也是不熟悉的外人叫,在九稻人或張婧的同學眼中她一直是“張婧”。
大舅家的兒女回來了,外婆家的人聚齊,張婧也仍如剛開始回來那樣,進廚房幫做飯燒水。
吳家兩舅母想依靠外甥女,最初客氣的不讓她干活,張婧自己說她男朋友給她買了一套房子,明年住自己家,以后不回外婆家過年,今年回外婆家盡點孝心。
于是,吳家舅母們也不“阻攔”張婧,做飯燒水的什么活讓她做,自己樂得輕松。
吳家老夫妻、舅舅舅媽們也收到了張婧的心意,她每天中午與晚上給泡一壺據說是江南名茶明前龍井茶,她表弟表妹也沾光,每天能喝到明前龍井。
當吳大舅家的兒女們回來,也跟著大人們沾光,每天必喝張婧泡的名茶。
雖然吧,吳家老少們覺得那茶味道真不咋樣,感覺完全沒有那種馳名海外的名茶該有的味道與品質。
但,那茶葉罐子卻卻實實是明前龍井。
最重要的是茶是張婧男朋友買的,他們又不想失去張婧這棵可能能改運的大樹,所以,哪怕茶的味道有點怪,吳家老少們也喝得津津有味。
張婧在外婆家幫忙干活,每天中午、晚上必泡茶孝敬長輩,也很忙。
當一年一度的除夕到來,全國城鄉皆一片忙碌。
黃家人也非常忙,上午做好祭祖的菜,再去山上封歲,半下午后在祠堂祭先祖,天還亮著的時分就開始吃大飯。
別人家過年熱熱鬧鬧,王舉家冷冷清清的,老口子垂頭喪氣的,沒有半點過年的心情。
失去孫子后,老兩口頹廢了很長時間,直至到了過小年的時候,兩人才感覺到過年的那種氣氛。
家里沒個孩子,死氣沉沉的,冷清得可怕。
王舉王媽想起了孫女,又想起了老三的那個兒子王晟軒。
譚某人那邊沒讓王晟軒認祖歸宗,老三聽說又判了幾年,是不是可以將王晟軒接回來?
王晟軒也姓王啊。
把人接回來,他們家又有男孩子,王家也不會斷了香火。
孫女雖然是親生的孫女,卻是個賠錢貨,骨子里的重男輕女思想讓王舉更愿意接受隔了一層的王晟軒回來接香火。
接回王晟軒不僅能接香火,還有其他好處,王晟軒親爸是譚某人啊,王晟軒回了王家,譚某人看在王晟軒的份上,總不可能再為難他們吧?
再說,王晟軒還要讀幾年書,譚某人總得給生活費之類的,他們又能回到以前那種不用干活就有人養的生活。
王媽也贊同老伴兒的主意。
老兩口一拍即合,琢磨了兩天,東拼西湊的弄了點錢,小年過后兩天又去市里,他們不敢去找譚某人,去老三以前住的地方找王晟軒。
老三又蹲局子,房子在那兒,王晟軒總歸是在家的,譚某人頂多像以前那樣,給請個保姆在家照顧王晟軒。
老兩口子找到地頭,在樓下看發現女兒房子的陽臺上掛有衣服,心里挺高興,覺得果然是自己想得那樣,譚某人請了人在家照顧王晟軒。
兩口子想得很美好,爬上樓敲門,大喊“王晟軒”。
那套房子被譚總低價賣給了得力小弟,男人沒在家,女人家,還有兩個孩子,一個男孩已經讀初中,個子很高大。
王舉敲開門,看到開門的女人和兩個孩子都是陌生臉,臉色不大好,譚某人請保姆,保姆還拖家帶口的全住進了老三家?
他直直往里走,嘴里叫著“軒軒”。
有不認識的人想私闖民宅,女人和孩子毫不客氣的把人給轟了出去,并把某人罵得狗血噴頭。
遭人暴罵,王舉王媽才知房子換主人了,王舉急了:“不可能的,這是我三女兒和我外甥的房子,誰敢賣?”
“什么你三女兒你外甥?”屋主女主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唾沫子一片噴,手指快指人臉上:“你個老東西竟然跑我家來訛人,你當老娘是吃素的是不是?
這房子的原主人吸毒砍傷人,沒錢賠人家,把房子賣給了被砍傷人的爸爸,那個男人覺得房子太老舊了,賣給了我。
老娘花了三十萬買來的房子,你跑來說房子是你女兒的,這么不要臉的話你也說得出來?房子如果是你女兒的,她賣房子你會不知道?
用這種借口來我家訛錢,你是老王八上吊,活不耐煩了是吧?”
女人的唾沫子都濺臉上來了,王舉又氣又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明明是我女兒的房子啊,”
他念了幾句,想到某種可能,心頭一驚,慌忙中又問:“賣你房子的男人姓什么?”
“姓譚呀,好像叫譚炤什么,哦,記不清了。你問這么多干什么?趕緊走,別跑我家來添晦氣。”女人瞪著眼,不耐煩的揮手,像趕蒼蠅似的趕人。
聽說賣房子的人姓譚,王舉一顆心墜入谷底,整個人拔涼拔驚的,僵硬的轉身,木然的下樓。
王媽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一直躲在王舉身后,王舉下樓,她也跟著下樓。
老兩口子灰溜溜的下了樓,垂頭喪氣的走出小區。
到了小區外,王舉茫然四顧,不知道該找誰,該做什么。
他找不到譚某人,也不敢找,譚某人將老三以前住的房子賣掉了,王晟軒肯定被他安置到了其他地方。
譚某人將王晟軒帶走了,想接回家的失望落空。
那點因失去孫子后重新燃起的希望之火又熄滅了 王舉大受打擊,和老伴回家。
在王舉老口子去了王翠鳳以前住的房子找人的當天半下午,譚炤星就收到了小弟的反饋,絲毫不覺意外。
現在王晟軒有人保護,他只需盯著王老賤貨,那老東西敢再想辦法找王晟軒,他不介意送他一程。
王舉可不知自己被譚某人盯上了,他和婆娘跑了一趟市里,回到家整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越發的頹廢了。
日子一天接一天的過,王舉王媽沉浸在斷香火的失望里,根本沒置什么年貨,也沒錢置。
當到了過年這一天,別人家去山上封歲,老兩口子才知已經要過大年了,只好臨時去捉了一只雞殺了,就算是過年飯。
當別人家歡聲笑語,王舉王媽兩口子吃飯像嚼臘,沒什么滋味,經過商量,也做出決定,明年去把孫女找回來。
就算孫女是賠錢貨,好歹是龍生唯一的一個孩子,把王金枝找回來,再給招個女婿,生幾個孩子,王家也有了香火。
老兩口絮絮叨叨的嘮了很久,計劃好了什么時候去派出所報個案,幫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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