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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打起來了

  地下洞窟不分晝夜,但星核世界分日夜。

  小灰灰睡一覺起來,看到小狐貍掘出了一個大坑,不明白挖坑有什么用,還是過去幫忙。

  兩只小可愛挖了三天三夜,挖出一個深達一百余米的大坑,再往四周擴寬,整成了四方形。

  他們還沒修整好大坑,樂韻溜回星核空間,去看了大坑,幫著挖了一天一夜,將大坑擴深擴大,修整成長一百八十米,寬一百米的長方形。

  大坑有兩層,上層的臺階深二十米。

  挖好了大坑,再用靈髓石裝砌內墻,僅余地板面沒鋪靈髓石,方便將龍骨地寶樹移來后它能繼續吸收地氣。

  樂小同學也去看了蛋寶寶,那只蛋蛋吸收了些靈液,生機又濃了一點點。

  小狐貍聽說蛋是從一截真龍命骨中撿來的,震驚臉:“照你的說法,地下洞窟是洗罪池的一部分,真龍應該是被處死了,歷來只有犯下不可寬赦的大罪的真龍才會上誅神誅仙臺。

  可就算衪犯下大錯,也罪不及無辜,不管是神界或仙界也不至小氣到牽連一顆蛋,衪寧愿把蛋藏在命骨中,死都沒有托付出去,這就很矛盾了。”

  “這我就猜不透了,洞窟里沒有靈魂,那截真龍命骨上也沒留什么線殼,就看這顆蛋能不能活下來,他活下來了,或許有一天能覺醒先輩記憶,找出答案。”

  “除了這樣,也沒其他辦法去查探真相了,連洗罪池都跌落到了靈界,想必那個世界也成為了過去式,很難再找到線索。

  算啦算啦,不糾結這個了,小丫頭快去忙,我和小猴子會照看好這個蛋寶寶的。”

  小狐貍揮爪子,催促小丫頭趕緊去挖龍骨地寶樹,那可是好東西,早早挖回來,東西進了自己口袋才放心。

  樂韻也沒多停留,又回地下洞窟,繼續開鑿天花板,又挖了一天,然后掐著時間,等到夜晚才再次開鑿。

  長有龍骨地寶樹的那塊龍骨有二十多米長,寬度不到十米,是塊殘骨,嵌在地層中,距天花板這一面有八十多米遠。

  為了不損傷龍骨地寶樹,樂韻劃出一個二百多米長,寬一百二十米的長方形,將四周都鑿空,僅留下頂端一部分。

  將一塊長方形天花板與地層之間的連接點切斷,整塊地板往下掉。

  樂韻飛到天花板底下,接住一塊大地板,帶著回了星核空間,再將它扣在了小狐貍挖出來的大坑上方。

  長著龍骨地板寶樹的天花板,像是一塊蓋子蓋住了大坑,大坑的東壁開了個小隧洞連接地面。

  天花板很厚,為了能讓龍骨地寶樹移換到其他地方仍能生長,小蘿莉撬天花板時硬是撬下了厚達二百二十米的一大塊。

  天花板蓋住大坑后,高出地面二百米,像塊巨石橫坦在地面。

  樂韻在大坑底扔了一堆靈髓石和靈石,放了一顆夜明球,從隧道爬出坑,再將一塊石板將隧洞口密蓋住。

  為了保住長龍骨地寶樹的那塊地層內的靈氣不外泄,再用靈髓石給它包了一圈,將它密封了起來。

  外圍再包一層木板,木板面再刻上封印靈氣的符,來了個雙重防護。

  龍骨地寶樹進了星核世界,小狐貍也徹底放下心。

  星核世界有兩小可愛照看,樂小同學沒有耽擱,又回了地下洞窟,朝洞窟的西壁下手。

  那面墻壁不是靈礦,而是有金、土、水三種屬性的神金。

  天材地寶已經移走,挖礦沒了顧慮,樂小同學召出了四火兄妹幫挖神金。

  四火兄妹是全能小幫手,主人指哪就打哪,化身挖礦工,不知疲憊的采礦。

  洞壁西壁并非全部是神金,僅只有不到二百丈寬是神金,另一部分還在地層中沒露出來。

  小蘿莉帶著四火兄妹挖掘了半個月,將神金全部挖完。

  收獲到一堆神金,四火兄妹也回洞府修整,樂韻也退出地下洞窟,將自己挖的天窗給封住,把隧道也回填了。

  飛出大坑,又去其他地方搬了些泥土,把大坑也填平。

  做好善后工作,小蘿莉毫不猶豫的離開。

  雷洲腹地有多個方位有很濃的靈氣和神光,應該有不少靈礦,地下應該也有不少好東西。

  同樣,內圍也有很濃的陰晦氣。

  如果沒推測獵,雷洲中心區域就是洗罪池和誅神或誅仙臺的部分,就算有天雷日夜轟打,那部分區域的陰晦氣也還沒除盡。

  那樣的地方,誰去誰倒霉。

  樂韻可不會因為小狐貍說她是老天爺的親閨女就真以為自己了不得,明知是不能沾的東西也去碰。

  明知有些事沾不得還自己撞上去,那是作死。

  該識時務得識時務,小蘿莉不想遭某些厲害的、自己還不能對抗的東西惦記,果斷的見好就收。

  在遠離了發現地下洞窟的區域,樂韻摘掉披風,脫掉外袍,將右手戴著的臂釧儲物器松到手肘處,只穿著一套無袖的貼身法袍,再收起避雷符,坐地接受天雷轟打。

  桶粗的天雷落下來,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住了,但雷電力量沒有全身亂躥,全部進了右手臂上的胎記區。

  小蘿莉就是個中轉站。

  她在天雷中坐了三個月,星核才終于不再饞雷電力量。

  在星核世界不再吞噬雷電時,樂韻第一反應就是取出避雷符頂在頭頂,將劈來的天雷給分流走。

  因為雷電力量被胎記吞噬了,她的頭發也沒有被燒,僅因當了三個月時間的導電體,有些干枯。

  樂韻取出靈舟跳進去,再去洗了澡,換了衣服,又將遮掩頭發的披風系好,駕著靈舟去找燕帥哥一行人。

  她乘坐的是一個晝夜行程億里的靈舟,去時飛行了四個月多,返回時也同樣飛了四個多月。

  在趕回帥哥們和獸獸煅缽時的地點時,隔著老遠,樂韻看到天雷之下幾條人影互相交織穿梭,真元之氣與法器的光芒交錯。

  四只人修三只人形獸與人打起來了!

  戰場在帥哥們修煉的地方,說明是別人欺上門來。

  樂韻也挺想看看幾個男修的戰力如何,駕著靈舟嗖地穿過密集如雨的雷幕,趕到了黃金小山附近,隔著不到二里遠,終于看清了。

  欺上門來的是夫妻與兒子的組合,一家仨口都是人族修士,男修是煉虛境九重,女修煉虛境一重,中年模樣。

  言臻林千意與煉虛九重的男修打在一起,白音鷹聲合攻煉虛一重的女修。

  四個元嬰修士雖然比煉虛境夫妻低一階,但是,他們二對一,還能維持不敗之境。

  煉虛境夫妻的孩子已經成了俘虜,他落在了葫蘆娃的金網里。

  葫蘆娃頭頂本命法寶,守在放著如意洞府的黃金山洞門前,一手提著網著人的金網,一手執著藤鞭。

  在交手的修士頭頂避雷符,法器上也粘了避雷符,因天雷密集,動作都是慢動作。

  而且,在天雷底下打斗,符箓和毒一般發揮不出作用,符箓類的東西丟出去,被天雷一轟炸,要么就當場壞了,要么就是無差別攻擊。

  毒就更不用說了,天雷一轟,毒要不么就當場沒了,要么連自己一起遭殃。

  鑒于受限于先天條件,在天雷中打斗就是拼真元拼耐力拼速度,真正的“打鐵靠自身硬”,自身不硬,只有輸一條路。

  在靈舟上遠遠地掃描到了戰場的情況,樂韻不急了,駕著靈舟不慌不忙地接近。

  葫蘆娃看到靈舟出現,頓時興奮得大叫:“小仙子回來了!”

  然后就是一聲大喊:“小仙子,有惡人要殺我們奪寶!宣哥兒燕哥兒被他們打得受了重傷。”

  葫蘆娃告狀也是告得理直氣壯,妥妥地先聲奪人。

  白音鷹聲、言臻林師兄知曉小仙子回來了,精神大振,越戰越勇。

  煉虛境的一對夫妻之前在二對一的情況下無法脫身,這下脫身更難了。

  男修看到一艘靈舟穿過雷幕一晃就到了近前,立即大喊:“仙子,這是一場誤會,我們并沒有殺人奪寶之心,純屬誤會!”

  “呸,誤會你個大頭鬼!”葫蘆娃跳腳大罵:“我們挖礦,你們暗中盯梢,我們放棄了靈礦,你們跟蹤過來,暗中下殺手,這還叫誤會!照你們的說話,我跟著你們,殺了你們也是誤會。”

  藤果罵罵咧咧地罵了一通,又告狀:“小仙子,這師徒仨看中了我的雷系法寶,他們可能知道言道友的言家,竟然還打著他認得言家誰誰,想鼓唆言道友加入他們,合伙殺了我們。

  我們抓到了他的徒弟,他現在又說是誤會了,特不要臉。”

  樂韻沒管還在打架的人群,讓靈舟飛到了葫蘆娃身邊,收起了靈舟,揉了揉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的葫蘆娃的大腦袋。

  “他們想搶你的法寶,你抓到了他們的兒子,可以打他們兒子出氣。”

  藤果舉高金網,一臉震驚:“小仙子說這個是那倆的兒子?不是徒兒嗎?這個家伙叫那倆人師父師娘啊。”

  “不是師徒關系,是父子母子關系,你手里抓著的是他們的兒子,他們才沒有放棄,如果是徒兒,他們在我來時早就不顧一切地跑了。”

  樂韻從葫蘆娃手里拿過金網,將網里的人給扔出來提在手里:“他們想搶你法寶,你也去幫忙,狠狠收拾他們一頓。”

  “哎,我去打架啦!”藤果歡呼一聲,提著金網和藤鞭,噌噌躥走,瞬間沖到了言、林兩位修士和煉虛境的戰場。

  煉虛境的夫妻倆人在聽到乘靈舟來的女修一口揭破他們掩蓋多年的秘密,心緒有瞬間的凌亂。

  也就在那點功夫間,鷹聲擋住了煉虛女修的法劍,白音連連攻擊,破掉了她護體的法衣防御。

  兩人配合默契,身軀也強悍,合力之下逼得女修只有招架之力,幾息之后,白音逮到機會,長長的爪刃從女修后背穿體而過。

  白音的爪貫穿煉虛女修的身軀,五爪收攏,一把就捏碎了女修的五臟六肺。

  在后背傳來徹骨疼痛時,煉虛女修看到了穿胸而過的金色爪尖,嘴里才發出第一聲慘叫,轉而就被捏碎了內臟,痛苦的叫聲先是拔高,轉后轉弱。

  白音捏碎女修內臟時,另一只爪子按在了女修頭頂,在她的尖叫聲中按著她的腦袋一轉,擰斷了人的脖子。

  煉虛女修的脖子轉過了一百八十度,頸骨盡碎,一雙眼睛里的驚恐未散。

  一道神魂從她軀體里躥出,極速沖向了雷幕中,在天雷的間隙游走逃生。

  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在神魂穿過幾道天雷的空隙時,前面一道水桶粗的巨雷從天而降,轟中了神魂。

  那一道神魂被天雷轟中,就此煙消云散。

  煉虛境的男修也因心緒亂了一下,被合力圍攻他的兩人瞅到空子給了一劍,并沒有傷到要害,無性命之憂。

  當道侶陷于險境,煉虛境男修也被兩人修一只妖獸合力圍攻得只有招架之力,無法脫身去救。

  在道侶死于非命時,煉虛境男修大驚失色,立即求和:“言小友,我與你們言家言怡心道友真是舊識,這次真的是誤會一場,我想搶那道小友的雷系法寶是真,并無殺人之心。

  如今我道侶已經死,我們也付出了代價,還請言小友念及我與言悟心道友的情義,從中調和,我愿意拿出我的儲物袋,換我們父子離開。”

  “我不確定你與言家長輩是舊識,就算你真與言家某位認識,那是與那一位有點交情,并不代表著與言家所有人是朋友。

  何況,你明知我是言家人仍然要來搶我同伴的法寶,還想殺人滅口,你覺得我現在還會相信你?”

  言臻才不是墻頭草,可不會別人說跟言家誰有舊就傻傻的相信了,某位若真與言家一位長輩有情誼,見著他和他的同伴,只會暗中關照一二,不可能還干得出殺人奪寶的事。

  煉虛境男修大聲質問:“言小友,你真那么絕情,連家族長輩的舊友的面子都不肯給?”

  樂韻本來不想說話的,都忍不住了:“你別欺負他離家太久不知真實情況,你殺了言家人,現在還打著被你殺之人舊友的幌子來欺負她家族后輩,你也忒不要臉了些。”

  言臻聽到小仙子的話,動作緩了緩,問了一句:“小仙子,他殺了我言家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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