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嬰殺伐果決,絲毫不在意鬧氏的威脅,鬧無雙失了顏面,心情極不好,見有東西飛來,氣怒之下揮劍就砍。
劍光閃過,一截斷指被削成了數截。
宣少見鬧氏女修將一截斷指斬成了幾截,頓時就樂呵了,立馬就說風涼話:“鬧氏大小姐還真是個狠心人哪。你們家族大乘修士為家族拼命,就因他失手成了俘虜,你竟然連他的一截斷指都容不下,這般缷磨殺驢,也不怕族人寒心。
不過這可也可以理解,畢竟鬧氏大小姐是鬧氏家族的下任族長,穩坐準族長的寶座,手握大權,只要死得不是自己,犧牲幾個族人算什么,死掉三五個,正好也騰出了位置讓其他人有機會上位。”
鬧無雙的劍削中朝自己飚來的東西時也后知后覺得知曉那是啥,可已經太遲,家族大乘的斷指已被一分為數截。
情急之下立即收劍,趕緊掏出一只盒子去收集斷指,補救的途中聽到小元嬰的挑撥離間的話,氣了個四仰八叉。
當即厲聲駁斥:“你少在那挑撥離間。你心思歹毒斷我族大乘修士的手指,又將我族大乘的斷指棄如敝履,以此來陷我于不義,其心可誅。”
鬧無雙舉劍削家族大乘斷指的行為確實讓鬧氏家族的修士們心頭不舒服,也知曉小元嬰是故意挑撥族人情緒,都沒心思多想。
小元嬰們即有能輕松捕捉大乘修士的法寶,又果斷狠辣,鬧氏眾人心存忌憚,都高度警戒了起來。
“你還真會推缷責任,明明是你帶著族人跑來對我們殺人奪寶,是你自己的決策錯識,罪魁禍首是你自己,怎么能怪我們這些受害者呢。
這上位者的心態都差不多,為了自己的名聲,不管自己犯了何等大錯,最后都會推給替罪羊來頂罪。”
宣少也沒想過憑三言兩語就挑撥得鬧氏內部不和,鬧氏家族的修士有沒上心沒關系,反正能給鬧氏女修添堵就行。
鬧無雙將被削成數截的斷指集齊了,將盒子先收了起來,聽到小元嬰又在那挑撥離間,氣急敗壞,揮劍殺向靈舟。
“本小姐不把你碎尸萬段難消心頭之恨!”
“只要你有本事破了靈舟的防御殺得了本少,本少自認倒霉。”宣少笑咪咪地呼朋引伴:“小伙伴們睜大眼睛看好了,記下攻擊次數。”
“明白。”四個人形獸齊吼吼地應了,把眼睛瞪成了銅鈴。
鬧無雙揮出的法劍在即將劈上靈舟的金色光罩時硬生生地停下,看著靈舟內的小元嬰,氣得快頭冒青煙。
她的臉色急驟地變了數次顏色,最終黑著一張俏臉收回法劍,深吸一口氣,再次談判:“你們將我家族的大乘還回來,再留下所有儲物器和契約獸,我們鬧氏放你們倆平安離開。”
“你沒腦子,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蠢?別廢話了,我們拒絕談判,你們有什么條件去找小仙子談。”宣少不屑地翻個白眼,丑女人還真當他們是傻子呀?
聽聽這女人說得是啥?說只要他們送還俘虜,留下所有儲物器和契約獸,鬧氏會放他們平安離開!
這話,莫說騙人人不信,就是去騙鬼連鬼都不會信。
“有本事,你們想辦法攻破靈舟防御,等你們什么時候生擒了我們再說廢話。”燕行懶得與鬧氏家族的人廢話連篇,開啟了靈舟的幻陣。
靈舟的結界表面升起了一層落如輕煙似的薄霧,被幻陣環繞著的靈舟也因此化為了一團白霧飄在空中。
鬧氏的大小修士再也看不見靈舟內的小元嬰和人形妖獸。
鬧無雙氣得俏臉一片烏黑,偏偏又礙于之前小元嬰們剁大乘手指的果決,不好直接攻擊靈舟,那一腔怒火憋在心里,燒得眼睛都在冒火。
燕行開啟了靈舟的幻陣,隔繼了外面人員的目光,再掏出一個陣盤安置在了靈舟的艙中央位置,再開啟結界,并將結界調整得與靈舟的結界一樣大。
陣盤的結界與靈舟結界重合,安全性更高。
布下了第二重防御還不算,又掏出一件符寶,再附加在了靈舟的結界上。
符寶是件專克制、防御神識類攻擊的法寶,一旦遭了神識攻擊或神識入侵,符寶被觸動后才會開啟。
接下來就看鬧氏的行動了。
倘若鬧氏強行硬攻,再加陣盤或開啟靈舟的防御結界,若鬧氏不強攻,有三重防御自保足夠。
燕行用一張四方床放置在陣盤上方做遮掩,自己回了靈舟船頭。
宣少為削了指頭的鬧氏大乘止了血,包扎是沒有的,將人扔在了一旁,他跑小伙伴群中吃零嘴去了。
燕行也與小伙伴們扎堆,無比鎮定的靜待鬧氏的反應。
被剁了一指的鬧氏大乘,口不能言,四肢被綁,看著兩元嬰和四個人形妖獸的眼神滿是驚懼。
在小元嬰和妖獸不在盯著他時,他向著靈舟外的鬧氏領隊群拼命眨眼睛,想通過眼神通知鬧氏家族趕緊放棄行動。
可惜,他不知道靈舟開啟了幻陣,他能看清外面人的一舉一動,但外面的人看不到靈舟的人或物。
斷指大乘眼睛都快眥裂,靈舟外的鬧氏眾人愣是沒有給他半點回應。
宣少看不過去了,友好的提醒:“你別費勁兒了,靈舟開啟了遮掩法陣,你看得到外面,外面的人看不到你,就算你將眼睛瞪爆了也白搭。”
“還有,外面的人也聽不見我們說話。”水遁將一份小吃塞嘴里,抽空補充了一句。
斷指大乘無力地垂下了頭,轉而掙扎著整出跪地的姿勢,向著兩元嬰磕頭,他的額頭磕到甲板上,砰砰有聲。
“宣哥兒,他使勁磕頭干什么?”四只獸獸不解地看著砰砰磕頭的人族修士,俱一臉迷茫。
宣少摸了下巴,笑了笑:“他剛才與猿哥熊哥他們見過面,可能對我們的身份有了點猜測。”
砰砰磕頭的斷指大乘,猛地抬起頭,眼中的驚恐更濃。
這一下,燕行也確認鬧氏俘虜猜測出他們的身份了,臉色冷得像冰:“看來他是真的猜到了。可惜,太晚了。”
斷指大乘瞳孔驟然放大,如果……如果真是他猜測的那樣……鬧氏……即將大禍臨頭!
驚恐涌上心頭,鬧氏大乘連跪姿都保持不住,搖搖欲墜。
他努力穩住了身,再次重重地磕頭,希望兩位元嬰和幾位獸族元嬰能看在鬧氏無知的份上寬恕鬧氏家族。
“你求情也沒有用,這件事我們做不得主。”宣少無比憐惜地搖頭:“你們以往有沒經常殺人奪寶,我們管不著,這次,你們搶錯了對象。
小果子是小仙子的小獸獸,這靈舟也是小仙子給我們的代步法寶,你們搶劫我們等于搶劫小仙子。”
鬧氏大乘昂起頭,看了看兩個元嬰和碧色眼眸的木妖,眼神灰暗,拼盡全力,又重重磕了下去。
他一個頭磕下地,額頭碰上甲板,額頭破了皮,血,緩緩地滲了出來。
“你還是留著力氣祈禱你們家族好運吧。”
宣少可不想旁邊有個俘虜礙事,干脆敲暈了鬧氏的大乘,再扔進了一座如意屋,來個眼不見為凈。
靈舟被一層薄煙包裹著,鬧氏家族的修士們窺不見靈舟是如何情況,只有干瞪眼的份兒。
小元嬰滑頭得很,像烏龜一樣縮在勃殼子里不出來,為了保住靈舟不被破壞,本來就不宜強攻。
如今兩個小元嬰又擒了鬧氏一位大乘為質,這當兒,鬧氏眾大乘也投鼠忌器,一時拿靈舟內的人/獸莫可奈何。
鬧無雙憋著一肚氣的火氣,也不得不忍耐。
鬧氏大乘以神識交流,商量了一陣也商量出了解決辦法——將靈舟和靈舟內的人一并帶回家族。
靈舟開啟防御陣是要消耗靈石的,而且消耗不少。
或許兩個小元嬰家當不少,可一旦靈舟日夜開啟著防御陣,他們再多的靈石也不夠燒,能支撐個一年半載就到頂了。
將靈舟帶回鬧氏家族,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管著,待兩個小元嬰的靈石消耗完了,那時再沒了依仗就是砧板上的肉,只有任鬧氏家族宰割的份。
鬧氏大乘們商量出了結果,拿出法寶,將靈舟團團包裹成一個大圓球,再拋出一件金鐘法寶將包裹著靈舟的一眾法寶一并罩住,再用一件飛行器承載。
鬧氏大乘們不敢將承載了靈舟的飛行器收進儲物器里,更不敢攜帶或讓它近身,眾人分撥乘坐飛行器,將承載著法寶的飛行器圍在中間。
鬧氏一位大乘去通知地面的盟友,其余人駕著飛行器上升至云海中,朝著歸濟城方向飛行。
地面埋伏的一支隊伍也啟程,以低空飛行的方式去歸濟城。
在云海中飛行的鬧氏家族的隊伍,時刻監督著金鐘法寶和一眾法寶內的靈舟,行速不快,花了五天時間才返回歸濟城。
宣少燕少和獸獸們小伙伴們對于鬧氏家族用法寶包裹靈舟、將他們和靈舟一并“束縛”拖走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予反抗。
論起來,他們手里的各類法寶扔出去,不說將鬧氏一支隊伍弄得全軍覆沒,將他們轟炸得七七八八,脫身而去是沒問題的。
可這樣沒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如果鬧氏家族與同盟發布懸賞,到時臨時幾洲的人修、獸修等等的人圍堵他們,只會更麻煩。
權衡過得失,兩大少放任鬧氏家族將靈舟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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