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安全區,南伽將金蓮法寶放置在距安全城結界約有百丈遠的草地上,開了防御結界。
樂韻也不管什么風度不風度,在法寶里席地而坐。
南伽也挪到晾友身邊,坐下還不忘記給自己用除塵清氣味。
緩了緩神,樂韻也以除塵術打理了自己一番,再取水凈手,拿出一張炕桌放地面,用法器缽裝了一缽糟魚送佛修,自己也取了幾條糟魚放一只盤里食用。
曦月道友隨身攜帶著靈食,南伽眼里的光更加明亮,收起了大半的糟魚存儲起來,留下三分之一份作為晚餐。
糟魚骨爛肉酥,清香宜人。
南伽享受了一頓美餐,將飯缽清洗干凈,裝了一缽靈果還回去,另裝了一盤靈果放桌上,與道友品食。
樂韻很爽快地接受了回贈。
吃著靈果,南伽才提出話題:“曦月道友,僧見你今日使得那根棍子極是特殊,能否借來一觀?”
“沒什么不可以的。”樂韻大大方方地將棍子取出來,遞給俊佛修欣賞。
南伽接了棍子在手,細細的感應,棍子真是根木棍,還是純然的,沒經任何人工雕鑿,它在自然界經歷了無數風雨磨礫,洗盡鉛華后就余一截木芯。
仔仔細細地欣賞了幾回,上手感應過,又聞嗅味道。
無論怎么驗看,棍子皆平平無奇,偏又分辨不它的出材質。
這也是最奇特的地方。
“很奇怪,僧竟沒有絲毫頭緒,完全不知道它的來歷,究竟是什么神木才能輕松擊殺一二階的蟲妖仍毫發無損。”南伽越看越驚奇。
“我也不知道。這是我在萬寶池撈上來的光團開出來的物品,感覺它趁手就拿來用了。”樂韻攤手,別問她,問她她也不知道木棍是什么神木。
但凡能進入時空虛道而沒破滅的東西,要么是寶物,要么就是有某些特殊意義的物品,不是寶也沒什么特殊意義的物品,一般在碰到時空虛道的壁時就已灰飛湮滅。
南伽的注意力從棍子上轉移:“曦月道友能解除從萬寶池撈來的那些寶貝的封印?”
“能,不過一個月只能解除一次封印。”樂韻也沒遮遮掩掩,痛快地承認。
南伽將棍子放自己膝頭,取出一只青色的光團遞了過去:“曦月道友,請幫僧解除這個光團的封印,有什么條件你跟僧直言。”
“就憑我們之間的這份交情,幫這點忙哪用得著什么條件不條件的。”樂韻接過光團捧在手心,運轉功法吸取光之力。
她是全靈根,憑她自己的能力也能解除某些光團的封印,就是速度比較慢,不像太石臼等至寶隨意一掃就能吸走成百上千個光團的時光之力。
南伽訝然的看著身邊的道友,她竟不避他,就這樣解封印?
很快,他發現那只光團有了變化——光團的時光力量正在慢慢減弱。
時光之力哪去了?
南伽的目光落在晾友一雙纖纖素上,似有若所思,曦月仙子必有光靈根,只有如此,她才能吸收時光之力為己用。
他不出聲,安靜地坐著觀察。
青色光團的力量一點點的流失,光好似在慢慢變薄,半個時辰后,那層光薄如蟬翼,但仍然看不見光團里的物品。
又過了約一炷香的時間,青色薄光于某一刻忽然消失。
隨著封印解開,光團里的一顆巨大的灰色種子出現在了女修的手掌上,那顆種子形狀似女性的臀部,個頭差一點有曦月仙子那么高。
南伽不可思議地盯著種子,眼里盡是疑問。
吸收了時光力量的樂韻,也終于睜開了微閉的雙眼,看到雙手托舉著的某顆奇特的種子,也一臉驚奇。
沒有水木靈根的佛修南伽,他竟然釣到了一顆海椰子的種子!
就算海椰子在清虛神界屬于神樹,那也是一顆種子呀。
心中五味雜陳的樂韻,木著臉,將巨型種子還壁歸趙:“南伽道友,恭賀收獲一枚神樹種子!”
南伽伸出雙手接住外形奇特的種子,臉上的驚異之色不減:“僧種花花死,種樹樹枯,竟然有一能釣到一棵植物種子,太不可思議了!”
樂韻笑得意味深長:“南伽道友能從萬寶池釣上來植物種子,必然是因為神樹與南伽道友有解不開的緣。”
“實話,僧從沒見過這樣的神樹種子,曦月道友認得這種神樹種子?它有何神奇之處?”南伽虛心請教。
“這是一種奇特的神樹的種子,樹長得像棕橺樹,喜歡溫暖陽光、長年如夏的海洋海島環境,不過,神界的樹嘛,有時候會改變習慣。
神樹的果實也是種子,可以治療火系、雷系術法和靈火造成的傷害,也可喚醒走火入魔者的神智。”
地球上的海椰子,是飲料或煲湯的食材,而神界仙界的海椰子,一躍而成了靈木,身份水漲船高,同樣也具有了神奇的功能。
“這么神奇?”南伽把種子放法寶的地面,圍著它看新奇。
樂韻瞅著佛修和種子樂呵,以佛修的表情看,他是第一次見海椰子,也明海椰子在清虛神界也是稀有樹。
南伽圍著種子轉了好幾圈,直到深深的記住了種,并對種子每個區的特征了如指掌,再拿出一只靈木箱子裝起來,妥當收藏。
誠如曦月仙子所,種子即是從萬寶池釣上來的寶貝,明與他淵緣深厚。
這樣的稀樹神樹種子,帶回去交給長輩們種植才是最妥當的。
甚至,他已經連將種子送給哪位長輩種植照顧都想好了,將種子的未來安排得明明白白。
從萬寶池釣上來聊光團答案已揭曉,又繼續研究曦月仙子的那根木棍子,奈何研究來研究去就是沒頭緒。
折騰了半晌,南伽不研究了,將木棍子還給曦月道友。
樂韻收起木棒,拿出曬盤,一邊吃靈果一邊與俊佛修清點蟲子的數量。
白殺蟲子時,兩人一個忙著念經敲木魚,一個忙著敲蟲子腦袋,都沒在意捶死了多少只蟲子。
晚上一清點收獲,哎呀,竟然有五千多只蟲子。
將收獲一分為二,等當于一人一干掉了兩千多只蟲妖,稱得上戰績驚人。
這才是合作滅蟲第一呢。
如此好的成績,令南伽連念了兩聲佛號。
依照他和道友的這份速度,再持續殺三幾個月的蟲子,以積分換九星紫級的仙米也不再是奢望。
因精神良好,兩人將蟲子按等級歸納,一階前期的蟲裝一只儲物袋,一階中期的蟲子歸攏為一堆,一階后期的蟲妖又另裝一只袋子。
蟲妖的等級不同,兌換積分也不一樣,如果修士自己沒有按等級將蟲妖歸納好,管事以蟲子的數量乘以蟲子兌換積分的平均值來計算總積分。
歸納好了蟲子,佛修南伽為防御結界內的空氣新換了一遍。
樂韻吃了幾個靈果,放出如意屋,爬進去,再整理自己私人所得的蟲子,將近子時才躺下睡大覺。
南伽沒再多費功夫,就坐在金蓮里的蓮蓬臺上打坐。
休整一晚,翌日,兩個伙伴又以飽滿的精神出陣殺蟲。
祝松青與隊友們也實行夜伏晝出,一連幾下來,他們隊伍又疲憊不堪,而隔壁的兩人隊卻愈戰愈勇。
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扔。
一支隊伍被打擊得身心疲憊,只好收工休整了一,然后重整旗鼓,再次雄糾糾地奔赴戰場。
蟲妖大軍的主要目標是秘谷的入口結界,沒將人族的陣營當作首要攻擊目標,只讓一部分蟲群拖住人族,不讓人族修士去秘谷的結界入口處添亂。
不是被攻擊的主要對象,各修修士的壓力少一些,傷損率也再次降低了一些,當然,人員受贍情況難以避免。
時間就在日出日落之間流逝,轉眼間一個月又過去了。
當新一個月的到來,也是蟲潮大軍進攻千稷秘谷的第十個月。
依以往的經驗,蟲潮大軍攻擊千稷秘谷的行動也進入了后期,它們隨時有撤軍的可能。
各族修士也再次打起精神,努力殺蟲。
各支隊伍以“今是戰斗的最后一”的想法戰斗,結果十過去了,蟲潮大軍仍舊沒有退兵的跡象。
再堅持堅持,就堅持了半個月,蟲潮仍沒有撤軍的打算。
又堅持了幾,各族的隊伍再次進入戰斗疲勞期,戰斗力持續下降,收獲降低的同時,傷損率又增長了。
哪怕有佛修與曦月仙子的兩人隊伍當榜樣,祝松青的隊伍的斗志也日益下降,大家也越來越力不從心。
當堅持到下旬中期,隊伍中管理法寶防御的隊員因為神識疲勞,在拉入蝗蟲時神識不足,誤把法寶的結界關閉了。
防御結界消失,周邊的蝗蟲如潮水般的涌向了修士隊伍。
修士隊伍的每個人雖然有防御法寶,然而,他們只來得及開防御法寶,根本來不及撤回安全區就被蟲妖們包圍。
有幾個人反應略慢半拍的修士,還來不及開啟防御法寶就遭了蟲妖攻擊,受傷不輕。
短短一瞬間,一支隊伍被蟲群淹沒。
結界內的管事反應極快,及時將離結界最近的十幾個修士拉回了安全區,再去搶被蟲群淹沒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