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隊長本性沒變,還是那個一言不合就將隊伍往死里練的冷酷隊長,被“威脅”的藍三,心中無比高興。
他記掛著隊里的兄弟都盼著隊長,也沒多說,連推帶拉的將隊長推到車旁,把人塞進副駕座,自己爬上主駕室,開車就跑。
藍三帥哥倒車、掉頭一氣呵成,然后就是一路逛飚,風風火火地飚回營部的辦公樓。
營地不值班的人員,已經全部趕至辦公樓前集合,當藍三開著車飚至,一群望眼欲穿盯著路的狼王,個個跟打雞血似的精神。
當車輛剎住,眾人直勾勾地盯著副駕座。
副駕座的車門被推開,先是從中邁出一條大長腿,轉則一個人鉆出來,再之,一張帥得天怒人怨的面孔出現在亮光下。
那人的面孔如刀削斧鑿,面部輪廊完美無暇,并自帶冷冽氣息。
盯著車子的眾狼王,看到熟悉的面孔,齊齊一震,三年不見,隊長……不僅沒有變老的跡像,看著好似更年青更帥氣更……威武!
一群青年狼王眼神炙亮,整隊敬禮,喊聲震天:“歡迎隊長凱旋歸隊!”
鉆出車的燕行,清晰的看清每個人的臉,與兄弟久別重逢的喜悅在胸腔中震蕩,心跳怦然有聲。
他心中的萬千思念和牽掛,心中的千言萬語,化為了一句話:“兄弟們,我回來了!”
“頭兒!”
狼王一擁而上,抬起隊長拋高高。
被拋二十幾次,燕行吼:“你們這群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放我下去,再拋下去心臟都要拋出來了!”
“隊長龍精虎猛,哪可能那么弱。”
“就是!隊長威武不屈。”
“隊長英雄蓋世……”
一群狼王哈哈大笑,繼續將隊長拋高高。
燕行氣苦,一群兔崽子!這要不是知道他們是因為他回來而高興,他都要懷疑他們挾著私怨,想拋暈他。
狼王們將隊長當皮球似的一頓狂拋,見他一點事兒都沒有,也不拋皮球啦,七手八腳地把隊長抬進辦公樓的大會議室。
被折騰一番的燕行,落地后都沒了脾氣:“我怎么就攤上你們這群兄弟!但凡我身體素質差一丁點,不被整成腦震蕩或也得嚇出個心肌梗塞,沒進家門就得進醫院。”
“看頭兒的樣子就知道是嫌我們拋低了,下次得加把勁兒。”
“對頭,這次頂多一層高,下次爭取送頭兒去二層樓三層樓的高度。”
狼王笑嘻嘻的,把頭兒按椅子上坐著,然后眾人拿水杯倒水,把存來當夜宵的零食拿出來,再依次坐下去。
兄弟們準備徹底長談的架式,燕行整整衣衫,先拿起水杯灌兩杯水,再吃扒拉兩個蛋黃派在面前,先吃點東西。
可憐見的,他為了趕回來,連晚飯都沒吃,剛回營就慘遭拋皮球,感覺腸子都拋松了,有饑餓感。
藍三等人不知道啊,見隊長吃零食吃得香,一個個也愉快地挑自己喜歡的零嘴開吃。
一群青年狼王們剛說幾句話,旅部的黃旅急匆匆地趕至,狼王們剛開啟營門把人接進營地,基地的一把手的座駕也風馳而至。
得,兩位頭兒前后腳跟到,正好一起接待。
柳正義與黃旅被一群青年迎進辦公樓,見著那個艷冠全軍的俊美青年參謀,眼睛瞪得溜圓。
“呵,你小子咋越長越俊?”柳正義瞅著賀家外孫,特別想上手揍一頓,這兔崽子打遇上樂家小姑娘后就好運不斷,讓人嫉妒呀。
這次跟著小姑娘一去三年,肯定是跟著吃香喝辣,因為吃了三年的藥膳,所以人更俊更年青。
“臭小子,你跟著小姑娘去享福,我給你當擋箭牌,我容易么!我也不管你從小姑娘那里得到多少好處,反正你們有的,我這里必須要有一份。”
先下為強,柳正義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表明態度。
燕小子的營隊掛在他這里,明面上他是最上級的領導,燕小子出任務三年未歸,圈子里的人都找他旁敲側擊的打探燕小子的消息,哪怕他有護盾,他也快抵擋不住。
“燕參啊,好東西見者有份,我呢也不貪心,柳首長有的,我這也來一份就行。”黃旅笑得跟老父親似的,特別慈祥溫和。
“!”眾青年狂瞪眼,隊長人剛回來,兩大佬就跑來刮地皮,這合適嗎?
“柳首長、黃旅啊,你們是不是跑得太快,都沒問我是怎么回來的,大門守衛是親眼看著我走進營的,你們問問他們,我回來時帶了啥。”
人剛回營就被盯上,燕行超級淡定,這兩位大佬哪天不盯著他隊里的好東西就不是他們了。
也因兩位大佬的騷操作,讓他倍覺親切。
時別三年再歸來,兄弟情份未減,駐扎部的上司也沒變,這,就挺好的。
“我也沒讓你現在就給呀。”柳正義一臉篤定:“你今天是空著手回來的,不代表沒得到好東西,好東西想必在小姑娘那里吧。”
黃旅長也是一臉認同的表情。
兩位首長都是人精,燕行眼里逸出真誠的笑容:“好東西確實是有,但是也僅是半成品,還缺大量輔助的藥材,需要找齊輔助藥材再次進行合成才能變成成品。
兩位首長見者有份,所以你們也要出點力,不出力,我頂多勻一百顆藥丸子,出力的人嘛,能分到五百至一千顆左右的藥丸子。”
“喲,就知道你是周扒皮……”黃旅哈哈大笑,需要藥材?那還不好辦,后山的藥材一直都沒動呢。
柳首長也露出無比慈愛的溫柔笑容,拍拍燕小子的肩膀,和黃旅率先進辦公樓的會議室。
兩大佬跑別人家的營地,比在他們自家還自然,進會議室后拉過椅子坐下,順手摸份零食剝著吃,一副要跟大伙兒秉燭夜談的模樣。
藍三等人也習慣了,招呼上兩大佬的警衛一進會議室開座談會。
當燕少歸隊,與兩大佬和兄弟們敘別后之情時,在沙門群島的宣少與葛先生密談后也也乘黑趕往海灣。
冬季的夜晚,路上鮮少有人夜游,兩人趕至海灣,葛先生駕著船出海。
葛先生的船速度快,很快趕至某個礁島,他親眼看著宣少主拿著避水珠子潛入海中,過一陣再駕船返回。
宣少知道路,獨自潛水到達密道入口再鉆進水下密道游行一陣,再登臺階,爬到臺階的盡頭,在石門上按下密號。
石門開啟,門的另一邊大廳內幾只鶴形燭臺點著燭,燭光照得大廳半明半暗,值守的中年男子守在暗門前。
當看到登島的不是葛姓弟子,滿臉驚愕:“宣少主?”
宣少也認不全蓬萊的全部人,見到中年男子,行晚輩禮:“半夜登島,讓您受驚了,島主與眾長輩可安好?”
“島主健安,島中眾長輩皆安。”值守弟子與宣少主是平輩,還一禮,笑容滿面:“島主前些日子巡島還來過這里,沒少念叨宣少主,若知道你平安歸來,必定歡喜。
宣家的四個貼身護衛也去了東閣那邊,由幾位長老親自指點,宣少主是現在就去東閣,還是等明天?”
“半夜三更的過去,沒得驚擾眾長輩,我明天再去東閣給長輩們請安,今晚就在此叨擾師兄。”
宣少從值守弟子的舉止里也猜著這位與自己同輩,按慣便稱師兄。
值守弟子甚是高興,想送宣少主去客房,宣少主不愿給人添麻煩,兩人就在大廳清談。
宣少主在蓬萊島與值守弟子秉燭夜談時,樂小同學也終于抵達南疆x省的塔里沙漠。
她之所以比宣少還晚到目的地,主要是冬季氣溫低,風太大,不敢跑太快,有時還得規避太空的“眼睛”和空中鐵鳥,浪費不少時間。
抵達沙漠上空,樂韻從大氣層轉至地面,減速慢飛,很快就穿越無人沙海,抵達植物園。
當趕至植物園法陣之外,僅一眼,她也看出在自己閉關搞研究的日子,曾有人試圖強闖植物園。
莫問她為什么知道有人強闖植物園了。
問了就是因為法陣消耗了大量能源。
保護植物園的法陣即有設的陣也有陣盤法陣,為了法陣的運轉,樂韻設陣時預存大量靈石做為儲備能源。
正常情況下,僅日常消耗,儲備能源維持法陣百年毫無問題。
但現在,法陣儲備能源消耗掉大半,大約只能維持四十年左右的日常消耗。
好好的法陣忽然消耗掉大量儲備能源,結果顯而易見——有人想進法陣,從生門方向進不去,從而進行強攻。
法陣遭受外來者入侵時開啟自動防御,自然要消耗大量儲備能源以支撐防御陣的運轉。
什么人會攻擊她的植物法陣?
答案也呼之欲出——要么是太爺爺師父的對頭,要么就是隱藏在古修界的那些外來間客。
不管是哪一方人馬,他們的目的無外乎三種:一種是想確定她所說的閉關搞研究是真的去搞研究,還是就藏在植物園內。
第二種即是懷疑植物園藏有秘密,起了窺覦之心。
第三種則某些人可能想對她家人或親友下手,先暗中攻擊植物園,以此試探她是否在國內,從而決定是否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