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小好奇小蘿莉有沒盛妝打扮,燕行無奈地想捂眼,他不敢說小蘿莉有精心打扮,但可以保證她確確實實是盛裝!
發小不識貨,他識貨呀,小蘿莉那身衣服來自云瀾,是望海城或金獅城那種大型修士城才有的高級料子,是以修士煉制法袍的材料織成的布匹。
衣服的顏色,比華夏古代皇家御用的顏色更澄凈,給人穩重的感覺中又顯鮮活明快,明黃的衣袍穿在身上顯得人貴氣優雅、莊重威嚴。
小蘿莉穿明黃和金色,給人的感覺就一種——尊貴,貴不可言的那種尊貴。
這次,小蘿莉沒戴抹額,額心貼著宮黃,作額飾的宮黃也是金色的,她手里還拿著一件妖獸猞猁皮為里子、外是金色為底撒葉子花緞面、并附帶帽兜的披風。
很多人穿明黃、紫色、黑色那種顏色的衣服,容易被壓制,從而令人成為衣服的配角。
而小蘿莉穿明黃、紫色、黑色等,衣服則是起陪襯作用的綠葉。
見慣小蘿莉穿藍色與橙色,鮮少見她穿鮮亮的華服,這當兒見小蘿莉又再次穿尊貴的明黃襦裙,燕行就一個想法——好看!
他個人認為小蘿莉是盛妝打扮了!
小蘿莉要是沒有盛妝打扮,她一般常穿她比較偏愛的藍色、橙色、或白色為主的衣裳,不會穿明艷的明黃、火紅那種熱烈的顏色。
問自己有沒盛妝打扮?樂韻昂昂頭,一臉驕傲:“我盛妝打扮了啊,要是沒打扮,我直接扎個高馬尾,隨隨便便套件衣服就行,不會像這樣穿得這么耀眼,你沒見我連霞帔都披上了,就差戴個帽子形的鳳冠啦。”
柳少再次認真打量,哦豁,小蘿莉確實是盛裝,因為她穿的那套衣服還有叫蔽膝的東東!
蔽膝是紅色為主,配有精美的刺繡,同樣綴有珍珠美玉。
同時,她左側還垂有玉禁步,右側是系玉環的金色宮絳,腰帶上扣有鑲著寶石的帶扣,垂系的絲繩攬著一只小巧可愛的碧綠葫蘆。
“小美女,你那只葫蘆好可愛,也最襯你。”小蘿莉全身的配飾都光燦燦的,件件價值不菲,柳少最鐘愛的還是那只小巧玲瓏的葫蘆。
燕行:“……”
他從來不知道發小的眼光竟如此好!
小蘿莉腰間掛的那只碧綠玉葫蘆可不普通的裝飾品,它是葫蘆娃那一族結出來的天然盛水法寶葫蘆果,是小蘿莉的水杯,她在云瀾時也把它系在腰間當裝飾品。
稀有的天然葫蘆法寶,到哪都可以用,燕行也稀罕,可惜,他沒那種好運氣。
“柳哥你眼光真好,這只玉葫蘆是我的心愛之物。”柳帥哥識貨,樂韻笑咪咪地走到羅漢榻前,放披風。
小蘿莉說葫蘆是她的心愛之物,柳少驕傲極了:“那是,哥我的眼光一向是頂頂好的。”
藍三黑九瞅著柳隊笑,柳隊不愧是活躍氣氛第一人,有他在,冷不了場。
放下披風,樂韻才問:“找到王家宴會的地點沒,有沒偵察好路線和出行方案?”
“有。”柳少積極響應。
樂韻立馬晃到帥哥們工作的地方,挨柳帥哥坐的藍三挪來一張繡墩,她也沒客套,坐下去,抻頭看向柳帥哥的電腦。
柳少運指如飛,調出地圖給小蘿莉看,再移動鼠標指路:“王銀屏的對象家的祖籍非首都市人,他的曾祖是京大早期的幾批學生之一,是物理系的高材生,留過洋,建國后在物理學領域發光發熱。
他的祖父亦不差,是老一輩教育家中的一員,曾在民大任教,他的父親又隔代遺傳到祖父的基因,也是科研工作者。
王銀屏的對象么,可能受他爺爺影響,也從事教育工作,現就職于語大,歐家門第并不低,與王銀屏家也算是門當戶對。
歐家是清流家族,自己沒有別墅,婚宴定在酒店舉行,他們選的酒店距離歐、王家都不太遠,就是這家,屬莊園式的大酒店,五星級別喲。
這家酒店的背后東家,是首都本土富豪家族之一,與周董一個圈子,在豪門圈子里的口碑不錯。”
“難得啊,柳哥竟然如此欣賞這位,可見他應該是個十分優秀的男士。”樂韻驚奇地打量柳帥哥,柳大帥哥一般不常夸人,這回竟然詳細解釋人的祖輩,可見他對某位歐先生的感官相當好。
“這位確實不錯,你見過他本人就知道了,我不僅欣賞他本人,最欣賞的還是他們歐家的家風。”柳少坦然承認自己對某位的欣賞,懂得欣賞別人的優秀,也是良好的品德。
“家風若不好,王家也不可能同意王銀屏跟人交往。”燕行插嘴,王銀屏家是京中三王之一,他們或許不一定有門第之見,但絕不可能同意家族精心培養出來的孩子與家風不好的人家結婚。
柳少翻個白眼,這不是廢話?誰家不這樣?柳家長輩沒有門第觀念,但絕不接受家族中的孩子與家風敗壞的人家結親。
歐王家兩家舉行婚宴的酒店距他們兩家不算太遠,離樂園就有點遠了,中間隔著兩個區。
去酒店的路線有數條,自駕車、乘地鐵都行,論起來自駕車稍稍近一些。
查看了地圖路線,樂韻劃掉自駕車與乘地鐵的方案:“酒店的庭院挺寬的,有地方停小飛機,直接飛過去吧。”
“好咧,開直升機飛過去,小美女從天而降,閃亮登場。”柳少燕少欣然贊成,開直升機過去更能襯托出小美女出場的震憾感。
不用再糾結行程問題,樂韻直接問:“晁哥哥,我們送王美女什么結婚禮物最合適?”
“我嘛,我跟王銀屏是同學,送個紅包當禮金就oK啦。”美少年半點不糾結送禮物的問題。
柳少也附和:“哥我也是直接包個紅包。”
燕少:“同上。”
“我呢?我送什么禮物合適?”樂韻問號臉,美人哥哥和帥哥們送紅包沒啥,她要是也直接送個紅包,感覺好像不合適。
“你隨便送點什么都行,實在想不出來,就給紅包。”紅包是萬金油,無論哪種場合給紅包都合適。
樂韻瞪眼:“王銀屏好歹與福姐姐關系也算不錯,不能太隨便,就是不知道福姐姐會送什么。”
“二姐說過,她也直接包紅包,新婚夫妻結婚收到的禮金,基本屬小夫妻倆的家庭啟動金,給紅包,也相當于是給與小夫妻的一份支持。”
“晁哥哥的意思是不是希望等你結婚,讓我直接包紅包?”
“哎喲,小團子又間接催婚了啊?不是說好不催婚的嘛。”
“我沒催婚呀,先問清楚,這樣我就不用糾結等晁哥哥哪天結婚我送什么禮物才合適,也不用再費盡心思地尋找做禮物的原材料。”
“小團子,你還是費點心思準備禮物吧,比起小團子直接送一疊禮金,哥哥更喜歡小團子送禮物。”
“行吧,我還得繼續費腦細胞。”別人的建議只是建議,決策權還是在自己手里,樂韻不問別人的意見了,起身去自己的臥室。
柳少等人也猜到小蘿莉是去準備禮物,也都好奇她會送什么禮物。
回到樂園即去吃飯,樂韻也想知道好久沒住的臥房有沒積灰,穿過書房,從碧紗櫥間的門邁進自己的臥房。
她自己沒在家,嫏嬛殿被傅哥小蘿卜頭們精心養護,經常除塵掃舍,柱廊的楣子掛落的雕花縫隙間都是一塵不染。
書房與臥室亦是被收拾得窗明幾凈,所有物品都沒移動過。
因她不在家,樂善想念姐姐想得狠了,逢年過節常跑姐姐房間占地盤,他沒去睡床,就在外間地面鋪席的地方打地鋪。
樂善放元旦假時,從學校回來又在姐姐臥室占地盤,地面涼席上有一副鋪蓋,他起床后把鋪蓋疊起來,被子疊成豆腐塊。
樂韻瞅著席上的鋪蓋,笑從心來,自家弟弟人長大了,赤子之心猶在呢。
心情倍兒好,在房間里轉悠,從最外間走去最內間,欣賞過自己的臥室,再裝翻箱倒柜,翻看幾只箱子里的物品。
最后找出一只小小的木盒,放進去幾顆珍珠,再用紅布將小盒子包裝起來。
再從自己的儲物里器找出一只香包似的小包,把手機塞進去,再用自封口小袋裝了幾十顆丹藥,塞幾份放小包里,其余的用香包裝起來,分別塞在袖袋內。
收拾好禮物,樂韻從臥室去嫏嬛殿,往大鼎里添兩顆藥丸子,再去百寶閣,找出一箱水果和瓜子,放兩盤在九德堂,另端兩盤去正殿,請晁哥哥去正堂說話,免得在九德堂說話時讓一群小蘿卜頭們分心。
黎先生和傅哥每年每個季節都會給嫏嬛福地每棟房子熏香,春季是為去除潮氣,夏季熏蚊,秋、冬季熏香,防止蟲蛀。
元旦、過年期間,大小蘿卜頭都在樂園,也是熏香的好時節,上房正殿與東、西的正堂,外院、后罩房都有熏香。
嫏嬛殿內的大銅爐里燒著銀霜炭,熏的藥丸子是檀香味的。
樂韻添加的兩顆藥丸子是暖香,香氣飄逸,令人感覺像是三月暖陽照面,感覺很舒服。
美少年去正殿與小蘿莉說話,小孩子們功課不需要自己指點,任少毋少也去嫏嬛殿。
柳少燕少藍三黑九也麻溜地跟上。
小姑娘找晁少說話,是要了解京中貴圈的一些事,黎先生沒去湊熱鬧,陪大小蘿卜頭們做功課。
任少毋少都來湊熱鬧,樂韻將羅漢榻上的小炕幾橫放,都圍著炕幾坐。
柳少燕少也上榻,藍三黑九搬個繡墩,坐在下首。
美少年也知曉小團子想了解什么,詳細地說首都各個部門的人事調動,以及政策變化。
貴圈里的人事變遷很大,比如,晁少的外公退居二線,李少的爺爺擎老也退任,當然,以前大佬劉老、余老等與擎老他們年齡差不多的都缷任。
晁少外公退居二線,而晁家三俊中的晁一爺調升。
對樂韻來說不熟,除了晁家大伯,另有兩個人物算是熟人。
除此外,也有個熟人,那位即是周少的舅父許先生,許先生接任晁一爺的位置。
美少年在說誰接任了大伯的位置時,柳少插了一句嘴:“晁少你忘了說退休了。”
“啥?”樂韻驚愕臉:“退休啦?”
“對頭。”柳少笑得呲牙:“原本王凌云的兒子沒資格調回京,王老和王凌云動用了一切人脈關系把人弄回了京,把人放眼皮子底下方便為他鋪路。
可惜他們走了一步錯棋,王玉輝在原任上并沒有什么建樹,而京都人才濟濟,更沒他出頭的機會,尤其自李宇博他們這一批俊杰入職后,更襯得王玉輝平庸無奇。
王凌云因王玉璇和他老母親拖后腿,也斷了更進一步的可能。
王老撐了幾年,已經是強弩之末,在小美女你閉關的那年冬天,他那個蠢婆娘又作妖,把王老氣得嗝屁了。
因王家王老婆娘那個蠢貨,王玉輝又沒什么潛力,王老的人脈在王老活著時就已經疏遠王家,王老一死,人走茶涼,而關鍵時刻,王凌云沒人托舉,失去競爭力,唯有退休。”
“他兒媳婦娘家不是挺厲害的,沒幫襯他?”樂韻想起某位的兒媳婦李氏,李氏出身大家族,入京后不是在貴圈里混得挺好的嗎,沒拉到人脈?
“你說王玉輝的媳婦娘家呀?王玉輝媳婦的爺爺也已經退居二線,李家的人脈不在這邊,鞭長莫及。
何況,李家其他人若有能力,肯定選擇君子顧本呀,畢竟王家有先例,魏家曾經托舉兒女親家并沒有落得好,有前車之鑒,李家但凡還有聰明人,就不可能傾全族之力托舉一個兒女親家。”
“王老若是地下有靈,不知道會不會后悔當年所為。”
“誰知道呢,所以說家風很重要啦,古人結親講究門當戶對是有一定道理的。”
“你說得對。”樂韻點頭認可柳帥哥的觀點,也揭過話題,再次言歸正傳,聽晁哥哥講家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