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姜染說的話，江野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了。
見他不說話，姜染蹲下身子，從他的包圍里鉆出來。
站在他身后，姜染深呼了一口氣，語氣認真：“我雖然有時候不太聰明，但也不至于傻到這種地步。有些事還是可以琢磨明白的。”
“我的意思你應該很清楚吧？”
“就是，如果當年對你好的換成其他人，鹿曉，張安安，或者隨便哪個女孩子也好。”姜染緊張的抿了下唇，問道：“是不是你如今喜歡的就不是姜染了。”
江野轉過身子，眉心緊蹙：
“你都說了那是如果。”
“所以你是默認了嗎。”
“我……”江野差點忘了，小公主伶牙俐齒，有時候她考慮到的角度也的確刁鉆。
姜染聳了下肩，面容上瞧不見什么情緒：
“你看，除了小時候那些事之外，你可能也想不出為什么會喜歡我覺得我重要的其他理由了。”
姜染最后是自己打車回家的，也沒再回包間。
宋晟等了一半天才見到江野回來。
“小公主人呢，掉廁所里了？”說著，宋晟打了個酒嗝。“這都去了多久了。”
拿起手機剛準備給姜染發消息，江野就出聲了：
“她回去了。”
他語氣平靜。
“啊？”宋晟一愣。
江野抱著胳膊坐在椅子上，一雙眸子深邃黝黑，一直盯著桌上的菜，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過了一會兒，他給自己倒了杯酒，宋晟又是一愣，“不是說不喝了嗎？”
江野沒出聲。
見他一杯接著一杯，像是喝白水一樣，宋晟這才覺得不對勁。他眼疾手快的按住江野的手，阻止他再喝：“你這跟著出去了一陣，回來就這樣。”
“又吵起來了？”
“沒。”江野眼神一暗。
他們這次的確沒有吵，全程姜染對他都是心平氣和的，好似她說的那些都和她沒有關系似的。讓他一度認為，姜染是不是真的不喜歡他。
可是，之前她也沒有拒絕啊。
“那是為了點什么啊？上來出來的時候她在車里問我能不能看出來你喜歡她，我說能，之后又提了一嘴你當初筆記上的那句話，怎么還沒和好？”
宋晟一直以為自己是助攻來著。
江野眼神微涼，轉頭看著他。
宋晟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干嘛？”
“你說巧不巧，問題就是出在那句話上。”江野沖他一笑。
宋晟：“……”
包廂里靜了一瞬，江野自顧自的又喝了幾杯酒。宋晟幾次伸手想要攔，最后又無奈的收回了手。
江野要喝，他攔不住。
而且按照這個情況來看，明顯是想喝醉。
“她說的那些話，我覺得我是可以反駁的，因為我認為她說的并不對。”
江野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眼神有些迷離，嘴里一直念念有詞：
“但是，她的問題太犀利了。”
“可是，我就是喜歡她啊。”
“不是鹿曉，不是張安安，不是任何人……”
“姜染就是姜染。”。
“我的小公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