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見陸衍之沉默，老爺子輕咳了一聲，一臉嚴肅的繼續說道：
“爺爺雖然年紀大，但也不是老古董。”
“你不喜歡就不喜歡，喜歡就喜歡。不管怎么樣，爺爺無條件支持你。”
“江家那孩子也不錯。”
“我還幫你查了查，這幾個國家都可以結婚。”老爺子說著又打開手機，把自己收藏的文章點開給陸衍之看。
陸衍之移開視線，沒看。
“怎么了？”
“爺爺我都不害羞，你羞什么。”
“不就談個戀愛嗎，多大點事。”老爺子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看起來是真的沒把性別當回事。
良久，陸衍之長舒了一口氣，直視著老爺子，說：
“我們沒在一起。”
“啊？”這下輪到陸老爺子懵逼了。
“怎么沒在一起呢，我聽陸……”
老爺子趕緊剎住車。
“陸楊和您說的？”陸衍之反應過來。
陸老爺子避而不答，只是說：“你真不喜歡人家？”
“我是喜歡他，但是他不喜歡我。”
沒等老爺子說話，陸衍之繼續說道：
“就像是您剛剛說的，在一些人的眼里，這并不對。”
“他有喜歡的姑娘，想要安穩正常的生活，他沒有錯。”
陸衍之放下手里的筷子，低眸紅了眼眶。
過了一會兒，他頭上一重，老爺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他身邊，抬手摸了摸他的頭，“沒事沒事，不喜歡就算了，我們找一個喜歡的。”
“阿衍乖，往后的路還長著呢，總能遇到的。”
“爺爺雖然年紀大了，但一定會保重身體，陪著你遇到那個人再說。”
老爺子輕輕的拍著他的背，語氣里掩蓋不住的滄桑沙啞：
“我家阿衍啊，從小就最聽話了，喜歡他的人肯定很多。”
陸衍之沒忍住，哽咽出聲。
他從來沒想過爺爺會知道這件事，也從來沒想過爺爺會支持，更沒想過，他都二十好幾的年紀了，還可以像個孩子一樣被爺爺抱著哄著放聲大哭。
離開秦家前，秦悅發給了姜染一段音頻，姜染是到了機場才點開聽的。
江野拿著登機牌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姜染有些不對勁。
“想什么呢。”
他拿著登機牌在她面前一晃，示意她回神。
姜染眨了下眼睛，抬眸看向他，神色不明。
“你好像，從來沒有正式的和我表過白。”
記憶中，他只隱晦的說過喜歡自己。
“怎么突然……”
“秦悅給我發了一段音頻，你要聽嗎。”姜染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
江野眉頭一皺，有預感里面的內容不是什么好東西。
戴好耳機，他點開音頻。很快里面傳出對話，是他和那個男人的。
那天在書房內的對話。
內容很短，聽完后江野反倒是松了口氣。
好在只有這一小段話，其他內容并沒有。
嚇了一跳。
“你什么反應？”姜染疑惑。
“你覺得我說的是真心話嗎？”他反問。
里面的內容無非就是他提起不喜歡姜染。
“我反正是不相信的。”姜染堅持。
從昨天江野的親生父親和自己說了這些后，到盡頭實錘的音頻出現，她從來沒懷疑過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