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染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一開始她去上課，總覺得一路上好多人都在看她，都在議論她。原本她以為是江野的視頻那件事，可是后來傅音音欲言又止的把微博原文分享給她后，她才明白這才是真正原因。
看著坐在椅子上發呆的姜染，傅音音有些懊悔。
“對不起啊染染……”
“啊？”姜染回神，之后一笑：“你和我道什么歉啊，你又沒錯。”
要不是傅音音告訴她，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呢。
樊笙呼出一口氣，把東西放在一邊，朝著姜染走過去，在她身邊站定，“先別傷心，給家里打個電話吧。你也知道，網上那些東西，真真假假，你親自問一下最好。”
姜染一愣，之后癟了癟嘴，伸手抱住樊笙。樊笙笑著拍了拍她的背，“父母是我們最親近的人，我們怎么可以從外人的嘴里了解他們。我相信，你應該很清楚你父親的為人。”
“對！”姜染眼眶一紅，“我爸對我媽特別好，他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的。”
江野注意到這件事是因為有人在論壇上發了帖子，提到了姜染。
帖子已經被刪了，但內容他還記得，主要是說姜染的父親出軌，明朝暗諷姜染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姜染，他不清楚姜染現在知不知情。
但是電話遲遲沒有打通。
長指在桌上快速敲了幾下，江野拿起外套和手機就出了門。
女生宿舍樓下，江野對宿管阿姨聲稱學生會查寢，才被放進去。
這是他第一次動用私權，為了姜染。
宿舍門被敲響的時候，姜染手機剛剛開機，還沒來得及給姜爸打電話。
傅音音跑去開門，一見是江野，她愣了下，之后乖乖的叫了聲會長，又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讓開位置讓江野進來。
姜染聞聲看過去的時候，見江野從門外進來，她也有些驚訝。
“你……你怎么進來的？”
姜染還坐在椅子上，眼尾的紅還沒消，看起來楚楚可憐。
江野沒說話，伸手摸了摸她的眼尾，動作輕柔。
姜染下意識的閉了閉眼，有些茫然。她只能感覺到他指腹溫熱……
“干嘛呀。”她嗔怪道。
“網上……”江野斟酌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見他這么猶豫，姜染心下了然。
“我都知道了。”她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聲音也是有氣無力。
江野蹲下身子，和她平視。姜染看向他。
見狀，江野對她笑了下，輕聲問：“我相信伯父不是那樣的人，你相信嗎。”
“嗯。”姜染重重點頭。
“給伯父伯母打過電話了嗎？”
“還沒有。”
“現在打。”江野把她的手機拿過來，幫她撥通了電話舉到她耳邊。
姜染沖他眨眨眼，還沒反應過來。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媽——”
姜染語氣如常，只是沒等她開口詢問什么，對面姜媽突然說道……
這通電話結束的很快，全程姜染說的話都不超過十個字。
江野看著久久沒有回神的姜染，皺了下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