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江野抬眸。
“你哥最近怎么樣？”
江野知道他和江淮的那些事，姜染應該知道的也七七八八了，所以陸衍之問的很直白。
也不怕這兩個小孩會多想什么。
聽到他的話，姜染動作一頓，有些沒想到。
和她一比，旁邊的江野就淡定多了，他依舊翻著烤盤上的食物，與此同時不緊不慢的開口：“挺好的吧，昨天和我媽通了電話，她說我哥這兩天在休息，一直在家。”
陸衍之放在桌上的手緊了緊。
陸楊說的是真的。
“我……我用其他電話給他打電話沒有打通。”
言外之意，江淮不可能拉黑了所有號碼吧，為什么打不通呢，是發生了什么嗎？
這才是陸衍之關心的。
江野解釋：“好像是手機丟了，他這幾天沒去補卡，之前的號碼還不能用。”
“那他怎么突然休假了。”陸衍之追問。
江野頓了下，之后把烤肉用一旁的剪刀分好。他給姜染夾了兩塊放進碗里，隨口才說：“他這一陣子太忙了，正常休假。”
陸衍之能感覺到江野有所隱瞞。
干脆，他直接問出來，“是不是有人在傳我和你哥的事情。”
江野抬眸看了他一眼。
四目相對，兩人眼底皆無波瀾，都很平靜。
姜染坐在一旁，默不作聲，像是一只小倉鼠，小口的吃著東西，一雙眼睛眨啊眨，在兩人身上流連。
看江野這淡定的樣子，好像完全不意外陸衍之會提到江淮的樣子。
難不成，早就料到了？
和姜染想的一樣，江野在接到陸衍之的電話時，就猜到了他的目的。
畢竟他和陸衍之之間沒什么聯系。
共同話題的話，也就只有江淮了。
“你都聽誰說了什么？”江野反問回去。
“聽說了很多。所以我想證實一下。”
隔了一會兒，江野才出聲，如實說：“的確有人在傳，但是真真假假，沒人把這當回事。當然你放心，我哥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航空公司，特別是機長空乘這些，其實出柜的許許多多，大家都見怪不怪了。更何況江淮這個還沒有證據，大家可能一開始會好奇會討論，但是后來也就沒人當回事了。
江淮休假主要是因為這段時間他工作排的很滿，帶薪休假罷了。
“伯父他們呢？”陸衍之追問。
這事在京航傳開了，那江淮的父母肯定也會聽說的。要是他們問起江淮……
“我不清楚我爸媽找沒找過我哥談話。但是我媽問我了，我說不了解。”
江野這話說完，陸衍之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江淮從小就是好孩子，父母要是知道他和一個gay有來往，是不是會很難過，會指責他的吧？
正當他猶豫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的時候，江野又道：“但是我媽和我說，就算我哥真的出柜了，她也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其實我爸媽都很開明，喜歡就是喜歡，性別不太重要。”
陸衍之有些錯愕的看著江野。
江野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