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他又瞧見后面的江淮，趕緊抬手：“班長！”
江淮還在和門口的人說話，聽到聲音看過去，確認了一半天他才認出來對方是誰，之后過去打招呼。
“班長是不是都忘了我了？”光頭跟著江淮和陸衍之坐下，嘴也沒閑著：“上學那會兒我總和陸哥去打架，你也總給我們收拾爛攤子。”
說起高中那點事兒來，那真是滔滔不絕。
“我還記著一開始的時候我還挺討厭班長的，學習好我都討厭，感覺都瞧不起我們這種。不過后來我感覺班長是真仗義，陸哥你還記著不，就高二下學期，咱和三中那個小流氓打架，他們玩偷襲把你砸暈那次？”
“記得。”陸衍之嗑著瓜子，聞聲點頭。
他高中打架下手狠，基本沒有失手的時候。唯獨一次就是光頭說的那次。
他都不記得自己在醫院昏迷了幾天才醒，反正他醒過來唯一覺得慶幸的就是他爸不知道這事，要不然一定得把他從病床上拎下來狠狠地打。
“就那次，你暈了之后班長來的，直接把那個小流氓的骨折了哈哈哈哈哈，我還是頭一次見班長打架，當時嚇得我躲在角落里都不敢動。你們來之前我和他們聊天還說起這事兒呢，我才知道班長那次蹲了局子。”
聞言，陸衍之手一頓，他偏頭越過光頭，看向另一側的江淮。
江淮因為是班長，所以他一來，身邊的人自然不少，他還在交談，看起來很忙，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
似乎感覺到了他的視線，他睫毛輕輕一顫，朝著他看過來。
四目相對，江淮沖他笑了笑。
旁邊的光頭還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高中的事兒說完了就開始說他大學婚后的事兒。陸衍之沒有仔細聽。8
直到光頭問他最近在忙什么，他才將目光從江淮身上收回來，“最近辭職了，在休息。”
“哦。”光頭點點頭。“陸哥你們做醫生是不是挺辛苦的啊，我老婆生孩子那會兒，我在醫院正好碰上一個醫鬧。遍地都是血，那醫生最后好像都沒有搶救過來，我也想不通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傻逼一樣。”
陸衍之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又聊了一會兒，陸衍之確實有些困了，他往沙發角落里鉆了鉆，朝著光頭揚了揚下巴，說道：“我先瞇一會兒啊，有事兒叫我。”
光頭應下。
四周聲音嘈雜，但也不知道為什么，陸衍之真的睡著了，好像比昨晚睡得還要沉。
只是，同樣的，他做了個夢。
夢里，他被人偷襲，直接倒在了地上，昏迷前，他聽到了光頭在叫他，之后就沒了意識。
他再醒過來，病床邊是家里的傭人，見他醒了連忙通知了老爺子，老爺子來了又是一陣心疼和教育。
那段時間，在醫院里，都是家里的傭人留在那照顧他。
他是在一周后見到的江淮，他沒敢問他為什么才來。畢竟江淮是很不希望他打架的。
他想，他又讓他失望了吧。
江淮難得的，也沒有責怪他，關于打架的事他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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