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國公:“……”
為皇上掬一把同情淚。
七日后,荀岑清醒。
國公府也掛上了白布。
荀岑悲痛欲絕,整日掛著明卿留下來的玉佩。
頹廢買醉了一陣兒,恢復后行事作風就更為凌厲。
選秀中途叫停,挪到了兩月后的冬月。
冬月轉瞬便到,這兩個月內,明卿拿著銀票玩遍了小半個荀朝。
每天都在吃喝玩樂和趕路。
直到銀票花光,她才趁著初晨悄悄回京。
武國公剛下朝,就在后門口撞見了她。
小姑娘個子還是不高,穿著鵝黃色的錦繡棉裙,外面披著同色披風。
披風領子上綴著一圈鵝毛,襯得小姑娘白白嫩嫩惹人憐愛。
看上去過得不錯。
他心里一激動。
立刻下車,讓馬車繼續往前走到前門進去。
帶著明卿從后門進府。
鎖上門后,武國公轉身,昂起下巴哼了一聲:“你還知道回來?這兩個月也不知道給家里送個信!”
明卿彎了彎眸子:“這不是把您的小金庫花光了,就回來了。”
武國公心里抽了一下:“都花光了?!”
一千兩銀子啊!
明卿笑瞇瞇的往后院走:“娘親沒出去打馬吊吧?”
武國公急忙跟上她:“真的一點沒留?”
“嗨呀,”明卿嫌棄的看向他,“爹,就一千兩銀子,你這么在意做什么?”
“一千兩不是銀子啊?”武國公眼睛一瞪,“一千兩能買多少大珍珠!”
重音發在大珍珠上。
明卿無奈嘆氣。
扯下腰間的錦囊晃了晃:“爹,你再給我一千兩,這顆南海大珍珠就給你了。”
武國公眼神一亮:“真的?”
明卿點點頭:“比大珍珠還真。”
“行!”他痛快的拿出錢袋,“里面有一千兩銀票。”
明卿手里的錦囊大珍珠被拿走。
她收起錢袋,挑了下眉:“看來這兩個月你沒少賺吶。”
武國公樂的嘿嘿一笑:“你娘給的。”
他隨即面色一正:“這次回來就不走了?打算怎么辦?”
“不走了。”明卿歪了下頭,“爹,皇上怎么樣了?”
武國公皺了下眉:“他挺好的,就是性子比以前更冷了些。”
“爹一直想問你,你和皇上一起掉下去,你是怎么脫身的?”
明卿眨了下眼:“啊?我也不知道啊,我當時沒想著跳懸崖假死的,但不小心掉下去了。”
“我和皇上一起掉進下面的河里,我醒來后我們就都在岸邊了。”
“皇上還沒醒,我就順勢離開,裝作被河水沖走。”
武國公聽的眼皮一跳:“沒受傷吧?”
明卿擺擺手:“沒事,都好了。”
“對了爹,我聽說三日后就是選秀了?”
兩人走進后院,國公夫人正準備去看看武國公下朝沒有,三人面對面碰上,她愣了愣。
忙拉過明卿上下查看。
明卿笑著抱了抱她:“娘,我沒事。”
國公夫人眉眼彎了彎:“沒事就好,這兩個月怎么也不長個?”
“娘,女兒還小。”
武國公揚了下眉:“閨女,你十八了。”
她當機立斷的轉移話題:“爹,你還沒回答我,三日后是不是選秀?皇上要納妃了?”
這回換成國公夫人皺眉:“皇上還想著你,兩個月瘦了一大圈。”
“選秀的事,是兩個月前朝上老臣以死相逼。”
“太上皇和太后怕鬧得太大,就退了一步,移到兩個月后進行。”
“按時間,就是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