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卿眉梢微挑:“疼,攝政王這么問,是想幫本宮揉一下?”
景岑一怔,隨即耳尖便紅了。
霍緋緋簡直不敢相信:“皇姐,你怎么說話如此……如此……”
她臉也紅了。
明卿看向她:“本宮腿疼是攝政王害的,理當讓他揉一下。”
霍緋緋眼睛一瞪,又立即低下頭。
掩飾住失控的表情后,才抬起頭,看向景岑,欲言又止。
景岑斂著眸,唇角翹了翹。
他朝明卿伸出手:“是本王的錯,長公主若需要,本王可以幫忙。”
霍緋緋控制不住的驚呼出聲:“王爺!”
景岑眼神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恰逢凌言拿著點心和茶水過來。
景岑收回視線,凈手過后,拿出帕子,墊著拿了一塊紅豆酥。
看了一眼,便遞向明卿。
明卿揚眉看著他,他開口:“你腿疼,本王喂你。”
風馬不接。
明卿忍不住笑了笑,往前一靠,咬了一小口。
霍緋緋驟然捏緊手里的粉色手帕。
景岑眸光變了變,掃了眼手里剩下的紅豆酥,繼續抵到她唇邊。
粉色唇瓣微張,再次咬了一小口。
景岑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淡淡掃過:“還吃嗎?”
紅豆酥還剩下一小半。
明卿看著他:“不吃了。”
景岑點頭,把剩下的放到碟子邊緣。
修長的手拿起造型精致的茶壺,倒了杯茶水,拿到明卿唇邊:“喝一點。”
明卿依言喝下。
霍緋緋心中泛起了難言的嫉妒。
她真的很喜歡景岑。
十三歲那年第一眼見到他,就喜歡上了。
她雖是才人所出,但德才兼備,更是彈得一手好琴,父皇生前不止一次夸贊過她,夸她的琴技能與攝政王一較高下。
因此她覺得她能配得上攝政王。
雖然景岑從來沒有和她有過私交,但她聽說攝政王身邊從未有過女子,因此絲毫不急。
然而現在,長公主卻突然和他有了交集。
不過不到半日,她便和丞相決裂,和攝政王如此親密。
她怎能,怎能如此不知羞!
明卿模樣嬌矜,蔥蔥玉指指了指:“景岑,我想吃如意糕。”
景岑低笑一聲,對明卿叫他的名字一事全然不在乎:“還要我喂?”
明卿點點頭:“本宮不想洗手,麻煩。”
景岑笑著拿起如意糕,抵到她唇邊。
同時叫了聲凌言:“去拿凈手的溫水過來。”
凌言聽聲后退,金絮忙行禮跟上:“公主,奴婢也去幫忙。”
明卿擺擺手。
金絮立即追上凌言。
走遠后,她驚愕的問:“凌侍衛,你說公主與王爺在馬場里做什么了?怎么突然如此……親密了?”
她和凌言都沒有進入馬場,只在外面守著,因此并沒有看到明卿和景岑共騎一匹馬。
若是看到,就不會因為喂糕點而大驚小怪了。
凌言搖頭,耿直道:“不知,但有一點,王爺對長公主是頭一份的好。”
金絮難以置信:“太不可思議了!”
他們的關系哪是一般親密?喂糕點一事明明只有結發夫妻才會做!
馬場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公主怎么會說她腿疼?
金絮好奇的要命,但不敢問出口。
凌言端著金盆回去時,明卿已經吃了一塊如意糕。
景岑起身,讓他把金盆放到明卿旁邊的石凳上,隨即俯身將毛巾浸透,看向明卿:“手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