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卿喝了口茶水,直言:“你要幫我洗手?”
景岑嗯了一聲,把毛巾擰干水,拿出來。
隨即,伸出手。
明卿眨眨眼,把手放了上去。
握住柔軟的玉手時,景岑睫毛幾不可見的顫了一下。
他表現淡定,霍緋緋猛的站了起來。
連禮都沒有行,匆匆道:“我想起夫子今日會去上課,王爺,我先回宮了。”
話落,便腳步慌亂的往外跑。
她沒有和明卿說話,明卿便沒什么反應,景岑也始終沒有抬頭。
只專注的替明卿擦著手,兩只手都擦完,他起身,低聲問:“去后院嗎?”
明卿彎唇笑了笑:“好啊。”
凌言上前拿起碟子,想了想,不確定的問:“主子,點心怎么辦?”
景岑掃了一眼:“你覺得?”
“和以前一樣處理了?”
話音落下,凌言收到了冷眼。
他縮了縮脖子。
景岑轉身看向明卿:“我有些事要處理,先讓凌言帶你去后院。”
他掃了眼凌言,凌言忙帶著明卿往后院走。
只剩他一人時,景岑踱步到石桌前,伸手拿起碟子邊緣那塊被咬過的紅豆酥。
垂眸看了一會兒,慢條斯理的沿著被咬過的地方,咬了一口。
薄唇沾了些碎點心屑,他拿出帕子,動作無比矜貴的擦著。
紅豆酥香甜酥軟,令人流連。
景岑又拿了一塊。
這塊吃下去,卻沒有第一塊好吃。
他眉心輕蹙,回味了一會兒,端著盤子走向后院。
他走路速度快,明卿卻是慢悠悠的走。
景岑到了后院時,明卿剛過那道門。
他走上前,讓凌言退下,隨即,看了眼金絮。
他眼神有點過于攝人,金絮忙后退一步,看了眼凌言的背影,微微彎身,抖著身子道:“公主,奴婢也退下了。”
明卿嗯了一聲。
景岑拿著碟子,走在明卿身旁:“想去哪里玩?”
明卿疑惑的看向他:“你的王府,本宮怎么知道哪里好玩?”
景岑看著她白皙的肌膚,和帶著迷茫的桃花眼,手心微動。
想……摸。
他迅速移開視線:“去書房。”
明卿眉頭高高一挑。
她真是第一次知道書房好玩。
攝政王府前,霍緋緋臉色蒼白的上了馬車。
宮女一句話不敢說,給駕車的小公公打了個手勢,馬車立即調轉車頭,往皇宮的方向趕。
遠遠的,車簾被挑開。
霍緋緋看著明卿坐過的有著攝政王府標志的馬車,眼神無比復雜。
她從前便恨霍卿卿奪走了父皇所有的寵愛,恨她身體健康,活的肆意灑脫,現在她又奪走了攝政王的關注。
這一樁樁一件件,讓她怎么能不憎惡她。
但她是身體虛弱的二公主,不能讓他人看出她對霍卿卿的厭惡。
馬車快到宮門口時,從里面傳出一個柔柔的聲音:“丞相身體不適,我們出宮一次,該去看望一下,去丞相府。”
馬車立即改道。
彼時,明卿已經在書房的軟榻上坐下了。
景岑坐在書桌前,專心批閱奏折。
明卿手里捧著碟子,皺眉看著他。
有這樣的人嗎?
帶她進書房后,就一聲不吭的把碟子遞給她,之后讓她坐在軟榻上,吃點心!
他自己?
說完后就看奏折去了,奏折有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