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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祝融血刃,共工鐵鉤

  “放心,完整的太古殘魂,乃是巫教傾盡一宗之力,才能喚來的。我這也就能喚來一點破碎的魔魂殘片,屆時封印在法器之中做引子,通過祭煉法器,再慢慢聚攏太古魔魂,以圖后事。小心一點,是不會出什么差錯的!”

  錢晨興致沖沖的祭起五色神光封閉了神廟。

  羅氏在神廟之外徘徊,許久還是不敢進去,看到五色神光封閉了神廟,只能暗罵了一聲:“小魔頭!”

  錢晨注視著神廟之外,此時卻嘆息了一聲:“可惜,看來她是不會過來了!本來是上好的祭品來著……若非對她動手我也沒什么把握,就不會等到現在了。但現在她要是闖進來,正好借助九幽儀軌,一舉祭獻……”

  司傾城在身后,喃喃道:“師兄你好黑啊!”

  “什么叫黑!”錢晨虎軀一震,正氣凜然道:“這叫除魔衛道,匡扶正義!”

  “開始吧!”錢晨施施然的起手道。

  “坑騙太古魔魂……”司傾城始終覺得這是個太瘋狂的主意,就算是陶天師,叫他鎮壓太古魔魂,清掃太古神道的余孽都沒什么問題,甚至有不少巫教的圣子,都是歷任天師出手擊殺的。

  要知道這等被魔魂奪舍的圣子,在人間都是有大成就的,也就天師能奉天庭旨意,將其擊殺。但如今錢晨不僅是封印魔魂那么簡單,他是要變相的煉化魔魂。

  這么瘋狂之舉,歷代天師都沒有見過。

  “師兄,這不好吧!煉化魔魂始終是天庭忌諱。若非天庭壓力,巫教也不會拋棄了《喚魔經》。天庭是不可能讓太古神道重回如今的……”

  司師妹此時已經認出了人皮圖卷之上繪制的經文。

  “誰會讓太古神道重回當今啊!”錢晨笑道:“師兄我像是那種無私相助的人嗎?”

  “不像……”司傾城猶然有些疑慮,卻點頭道:“師兄你看起來就像那種把太古魔魂敲骨吸髓,往死里壓榨的那種人。要說你懷著什么好心,那可真不會有人以為然吧!”

  錢晨臉色都木了!

  “撲哧!”司傾城突然笑了起來:“師兄你這樣子,太有趣了!”

  “不要亂開玩笑!”錢晨瞥了她一眼。

  “這件事情,還是對你最有好處!待到我坑死了太古魔魂以后,應該能煉成兩件神器,雖然如今說其是‘神器’,還有些勉強,但你用心祭煉,自然能不斷感應九幽之中殘碎魔魂,能夠一點一點將它們重新聚攏在一起。這個過程中,就如同太古神祇在你的掌控中重生一般,必然可以叫你從中領悟出大量太古神道的秘密,同時也幫師兄我聚攏魔魂,做一件大事。”

  “這才是我給你準備的好處!”

  “當然,太古魔魂乃是太古神祇墜入九幽的殘魂,非常危險,師兄我身懷樓觀道至寶,倒不畏懼什么,但你借此修行,卻有些忌諱,所以等到魔器煉成,你便去找你父親,最好在他的主持之下祭煉魔器,聚攏魔魂,窺探太古神道之密!”

  錢晨語重心長的囑咐道。

  “太危險了!”司傾城還是有些擔心:“太古魔魂都是太古之時,毀天滅地的大神通之輩,就算他們只剩下一縷殘魂,也不是我等能擺弄的!”

  那是你不知道我的身份!錢晨腹誹道。

  而且,這里還有一位真正太古魔魂重生的巨佬坐鎮呢!錢晨和黑暗之中燭九陰的意志對視了一眼,果斷開始了儀軌。

  祭神臺被燭九陰徹底引動,打開了通往九幽的深邃黑暗,神廟如同裂開了一處地縫,通往無底深淵,黑暗深邃。正是九幽之門。

  錢晨祭起人皮圖卷,開始念誦古樸生澀的巫道言靈……

  隨著九幽魔語,巫道靈言念誦,深淵之中漸漸浮現起濃郁的化不開的黑暗,其中似乎有無數詭異的存在在竊竊私語,悉悉索索的魔語聲不斷靠近,黑暗慢慢蔓延到了錢晨的腳底,在往上一點,便會觸及錢晨。

  這時候一股無法察覺的宏大意志,降臨到了黑暗中,瞬間地縫中的一切詭異都退去了。

  此時錢晨才將魔語,念到了最后一個字。

  魔語聲落,黑暗徹底沉寂了下去,就仿佛那深淵已經空空蕩蕩,陷入了無比的寂靜。

  錢晨睜開眼睛,一字一句道:“閼伯!”

  他祭起的人皮圖卷之中,繪制的火翼神人突然間緩緩褪去赤紅的血色,這一聲呼喚,回蕩在深淵之中,重重疊疊的回音放大,傳遞到九幽最深處,似乎有很多可怕的存在因為這一聲呼喚,發現了這道裂隙,但裂隙之中的一點深邃氣息,讓它們不敢妄動。

  “閼伯……閼伯……閼……伯!”

  錢晨再次呼喚,回音陣陣,叫不遠處的司傾城屏住呼吸,不敢大喘氣,深怕因此而破壞了儀軌。

  人皮圖卷之上,喚魔經的經文突然扭曲起來,交織成司傾城看一眼便覺得頭暈眼花的扭曲文字,鳥首人神的火翼神人突然一點一點的在人皮之上活了過來,它緩緩回首,正視著錢晨。

  錢晨一聲冷笑,道塵珠鎮壓了一切魔性邪念。

  他太極金丹勾動道塵珠的一點氣息,雙手結成太極印,鎮壓在人皮圖卷之上,將火翼神人打入了他和燭九陰準備已久,模仿羅天仙器的禁制之中。

  太古神魔的一點殘魂被打入了燭龍火精那猶如瞳孔一般的黑暗中,錢晨準備的種種靈材,和一半的九幽邪鐵突然浮起,被燭龍火精緩緩融化。

  羅天仙器之身的燭九陰親自出手,祭神臺的威能爆發,無數符文被打入九幽邪鐵之中,交織成神禁雛形。

  錢晨還是小小的騙了一把司傾城,有燭九陰親自布置禁制,太古殘魂根本沒有可能做妖!先前他這么說,只是想讓司師妹更放心一點,也叫陶天師不要找他的麻煩。

  煉制仿制神器,有燭九陰出手。

  錢晨還是繼續喚魔的儀軌,令圖卷之上第二尊神人氣息散發,并喝道:“禺疆!”

  隨著聲聲喚魔,回蕩在九幽淵暗,第二位太古神魔的殘魂碎片也自九幽之中浮現,被攝入人皮圖卷之中,錢晨這次還是動用了道塵珠的一縷氣息,將其打入禁制之中。

  隨著燭龍火精的翻騰,兩件神器胚胎正在漸漸成型,其中的一尊太古魔魂幽幽道:“吾乃……閼伯!”

  錢晨反出‘如太上諭’法令,將那太古魔魂牢牢鎮壓,將這一聲低語徹底凝滯。

  他額頭見汗,勉強動用道塵珠之威,一字一句道:“你名……祝融!”

  “閼伯!”

  神器之中的殘魂呆滯道。

  “祝融!”

  錢晨將‘如太上諭’法印鎮壓在神器之上,其中的魔魂仿佛被混淆了什么,遲疑道:“祝……融!”

  “對,祝融!”錢晨語氣嚴肅,正氣凜然。

  神器胚胎中的殘魂,猶疑道:“吾名……祝融!”

  說完這一句話后,神器收斂光輝,自燭龍精火之中飛出,卻是一柄血色魔刀,散發著天魔化血神刀的氣息。

  “此乃……祝融血刃!”

  錢晨將血色魔刀握在手中,將天魔化血神刀的刀氣為其洗練,待到魔刃重光,抬手便是一道刀氣劈出,刺破了五色神光。

  遠處悄悄的打量著這邊的羅氏看到一道刀氣迎面劈來,這一次,刀氣出現之時,她毫無反應便又中了一刀。捂著被刀氣貫穿的右肋,羅氏眉頭直跳,卻聽神廟之中傳來錢晨的聲音道:“抱歉,你擺出來的姿勢太好了,我情不自禁就給了你一刀,你應該能夠理解吧!“

  “我能理解你個鬼!”

  羅氏怒氣沖天,那傷口殘余的絲絲刀氣,那可怕至極,威脅自己本質的氣息,讓她不得不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我走……我走可以吧!”

  羅氏也不收拾包裹,捂著傷口就去投奔其他祭神臺去了。

  這時,燭龍火精之中第二件神器也已經出爐,這一次,錢晨不待器中的殘魂出聲,便道:“汝名共工!”

  “此乃共工斷水鉤!”

  錢晨收起祝融血刃,將那柄黑沉沉的鐵鉤反手塞給司傾城道:“這共工斷水鉤,乃是上古水神共工的遺物,就勞煩師妹辛苦祭煉了!

  司傾城接過鐵鉤,發現這柄鐵鉤氣息深沉,而且禁制極為神妙,只是接觸一點氣息,便有許多感悟,讓她想要拿著這柄鐵鉤,仔細參悟一番。但聽到錢晨的話,司傾城還是哭笑不得的抬頭道:“哪有什么太古水神共工,這明明是北海之神禺……”

  錢晨打斷她道:“師妹,神名便是神性,這種被我們坑死的神,還是重新起一個名字比較好。”

  “我說這是太古水神共工,祂就是太古水神共工,不信,你問祂一句?”

  司傾城低頭祭煉這柄鐵鉤,果然聽聞其中的神祇,低聲幽幽道:“吾乃共工!”

  司師妹嬌軀一震,抬頭看向錢晨,低聲道:“這也可以?師兄你就不怕天庭……”

  “天庭忌憚的是太古北海之神禺強,和我們手中的水神共工遺物斷水鉤有什么關系?”錢晨正色道:“師妹且寬心就是!師兄辦事,你放心。回去把此鉤給陶天師看過,他總不會害你把!”

  陶天師是什么膽子?越是天庭體制內的人物,侵犯天條的膽量就越大,錢晨把太古神祇殘魂這種造化放到司傾城面前,年輕的司傾城或許有所顧忌,但陶天師這樣的老狐貍嗎!

  估計抬抬眼皮就吃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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