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教算是當今修行界中最大的幫教,教眾萬千。天下正道名門無不談之色變。也是正道人人喊打的對象。
只是沒想到老鼠過街不害怕,反而光天化日廣收兵馬。
“老小子……這是你孫女?嘖嘖嘖,她的潛力比你大多了。長得也標致,不過……我可以和舵主說個人情,讓你二人一同加入青龍會。”男子一臉狡黠笑容。
師父不說話。
估計生氣了。
師父說過,不能隨便殺人,但沒說過不能打人……
小鳶兒一個閃身,長腿一抬,身如影子一腳踢在了那狡黠微笑男子的胸口上。
整個人像是足球似的橫飛了出去,一口鮮血仰天噴出,強力貫穿胸膛,砸破了三道攤點,又在地面上向后滑行了十米左右,才停了下來。
一腳,便奄奄一息。
周圍的百姓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嚇得縮頭后退。
還有王法嗎?還有規矩嗎?
可惜,她若懂王法,那就不是小鳶兒了。
可能是這樣的場景見多了,跑的人不多,也有一些躲在角落里圍觀的。
“老小子也是你叫的?”小鳶兒放下小腳,氣哼哼道。
青龍會另外兩人怒聲道:
“你敢打人?”
“本姑娘不僅敢打人,還敢殺人。”
小鳶兒周身蕩出微弱的罡氣。
那青龍會剩余兩人四眼一瞪:“通玄境強者?”
淬體境單純只有身體的強度。
通玄便是開五竅,可以灌入元氣,形成罡氣。
到了通玄,才算是真正的修行者,入了門。
噗通!
兩人跪了下去。
“姑奶奶饒命!”
“姑奶奶饒命!”
小鳶兒搖搖頭道:“哼,我管你……”
小拳頭剛抬起來。
陸州走了過來,說道:“鳶兒,做的不錯。”
得到夸獎,小鳶兒笑得更開心了。
說道:“嘻嘻,他們罵你老小子,我一時氣不過,得教訓教訓。”
陸州看著那跪在地上的兩人,余光瞥向周圍。
其實他倒不是在意這兩人的性命,而是這樣做,有點高調。
“青龍會分舵總部在何處?”陸州問道。
“在,在……安陽谷河以北三里。”
“本座……老夫初到安陽,人生地不熟,回去告訴你們舵主,明日,老夫親自拜會。”
“是,是是……”
“滾。”
兩人起身便拖著受了重傷的同伴,灰溜溜跑了。
小鳶兒低聲道:“還是師父想的周到,問清楚他們的老窩,好一把端了。”
陸州笑著敲打她的額頭:“胡鬧,為師這是要利用他們調查慈家之事。”
“師父教訓的是……”
“鳶兒,你離家多年,可還記得家在何處?”陸州問道。
“我只記得,我家門口有兩座石獅子……爹最喜歡舞刀弄槍,娘最喜歡刺繡,娘最喜歡我了。”小鳶兒說道。
姬天道收徒,有的上門強要,有的人偏偏就喜歡往山上送。
陸州只記得小鳶兒被送到金庭山的時候,年齡還小,并不知道其父母為什么要將女兒送到山上。
送孩子入狼窩,天底下有哪家父母愿意呢?
慈家并不難找。
大戶人家,又是慈姓的,少之又少。安陽城本就不大,稍稍打聽,便確定了位置。
兩人出現在慈府外的時候,小鳶兒興奮得像只兔子似的,不斷在兩座石獅子頭頂跳來跳去。
“師父……就是這獅子!我記得可清可清了……”
“你這丫頭,既是回家,就不要這么調皮。下來。”
“哦。”
陸州也在這時注意到了任務面板觸發了調查事件。
吱呀——
大門緩緩而開。
一名管家裝束的中年男子看到大門口的二人,一臉疑惑。
“二位找誰?”
“我爹我娘呢?”小鳶兒朝著門縫里張望,恨不能第一時間見到爹娘。
管家聞言,眉頭緊皺,說道:“哪里來的小丫頭,這里沒你的爹娘。”
小鳶兒一個巴掌將他扇得七葷八素,臉頰生疼,原地轉了三百六十五度。
“找打,走開,別擋著我爺爺!”
管家捂著臉,渾身發抖。
陸州哭笑不得。
但又覺得這樣處理似乎不無妥當。
太過講究禮貌,有時候是會非常影響辦事效率。
小鳶兒如同貼心小棉襖,十分乖巧地扶著陸州,步入慈府。
慈府中四周空蕩蕩的,沒有家丁和侍女。
顯得有些蕭條,連桌子家具都被搬空。
陸州淡淡道:“看來你四師兄的消息屬實。”
小鳶兒氣呼呼地指著管家道:“你,過來!”
“啊?”
“我爹我娘呢?”
這么問,管家當然一臉懵逼。
女大十八變,小鳶兒今非昔比,和小時候的相貌天差地別,管家哪里一時能認得出來。
陸州說道:“你叫什么?”
“我……我是慈家管家,王富貴。”管家捂著臉,支支吾吾道。
“慈家管事慈安呢?”小鳶兒只記得這人了,當初第一次綁架的時候就是慈安去的今庭山。
“他們,他們,都,都被綁走了。”
“她,便是慈家慈鳶兒。”陸州抬起手,指了指小鳶兒。
“啊?”
王富貴咽了咽口水,來回打量小鳶兒,片刻過后,恍然大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起頭來,哭著道,“小姐!您可算回來了!我是王富貴啊!”
“王富貴?”小鳶兒撓了撓頭。
“進去再說吧。”
慈府,正廳中。
經過王富貴的陳述,二人才知道,慈家上下多數人都被一個叫臨湖幫的幫會綁走了。沒人知道這個幫會有什么背景,也不知道是何人指使,甚至查不到他們的蹤影。
慈家連續被綁兩次……誰還敢繼續在慈家做事,剩下的一些仆人家丁,卷走慈家的財物,全都跑了。只剩下王富貴一人。
“為何不報官?”陸州問道。
“報了,官府也查不到。當天慈家除在外辦事的家丁仆人,全部被綁走,小的正好在茅房,僥幸逃脫。”
“那你為什么不跑?”小鳶兒問道。
“慈家待我不薄,我王富貴生是慈家人,死是慈家鬼。”
陸州微笑道:“你倒是忠心耿耿。幸好鳶兒沒下狠手。”
王富貴臉頰一疼,尷尬道:“主子打我,天經地義。”
“鳶兒回來的事,你要保密。慈家被綁之事,我自會調查。”陸州說道。
“啊?”
雖然陸州年輕了許多,但依舊是風燭殘年,弱不禁風的模樣。除了那股子氣勢以外,整體看起來還是那種一巴掌扇倒的感覺。王富貴只知道老爺將小姐送走,卻不知道送往何處,去做什么,也就更不知道小鳶兒的師父是老魔頭的事。
“下去吧。”
王富貴哪里敢質疑陸州。哪怕他是個老人。從小鳶兒對他的態度上可見一斑。于是連連稱是,退了出去。
“鳶兒。”
“徒兒在。”
“明日一早,你去一下谷河青龍會,讓他們調查一下這個所謂的臨湖幫。”陸州說道。
“徒兒遵命。”
“記住,別暴露身份。”
“徒兒明白。”
剛發布完任務。
陸州的耳邊傳來系統提示聲——
叮,完成任務支援端木生,獎勵200點功德。
明世因完成了支援,應該去修復屏障了。
看著系統界面上的任務變化,陸州眉頭微皺,離開金庭山的時候,他下的任務是讓二人一起修復金庭山屏障,任務欄卻顯示只有明世因一人……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老三受傷了。
與此同時。
金庭山。
明世因和躺在床鋪上的端木生,一臉懵逼地看著小鳶兒留下的書信。
“師父居然下山了!他老人家到底在想什么?”
咳咳。
端木生咳嗽了下,說道:“可能是在山上憋久了,出去散散心,又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
“你說的有道理……師父這段時間總是不按常規套路出牌,我竟有些看不穿他心中所想了。”明世因嘆息。
“……以前師父他老人家有絕對的實力,不屑于動腦子。一切詭計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是沒有意義的掙扎。”
“或許吧。”
“修復屏障的事,就辛苦師弟你一人了,我這傷沒個三五月,怕是無法痊愈。”
“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