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無涯緩聲說道:“魔剎宗要與正一道勾結,豈能讓他如愿。魔剎宗任不平的實力不明,普天之下,能降服此人的不多。大師兄一向低調,不會出山;二師兄行蹤飄忽……至于其他高手,都指不上。”
“二師兄喜歡挑戰高手……要不讓二師兄試試?”諸洪共小心翼翼地道。
“我派去的人,多數跟不了三天,便被二師兄嚇退。況且……二師兄因為范修文的事已經有些生氣。”司無涯搖搖頭道。
“二師兄一向待人謙和,連他都會生氣……那還是算了。”諸洪共哆嗦了下,搖了搖頭。
司無涯負手踱步。
走到林中視野相對開闊的地方,抬頭看了一眼青玉壇的方向。
“師父他老人家出現在這里,始料未及……不過,計劃基本完成。通知你的人,撤。”
“好咧。”
“另外……”
司無涯再次一頓,露出笑容,“師父他老人家有意要放過你……”
“我也感覺到了……剛才實在太嚇人了!”諸洪共連連搖頭,不敢在去想。
“以師父的秉性,豈會輕易放你離開,我懷疑,師父身邊是不是有什么高人相助。”司無涯想起前段時間,魔天閣收了一些人,或許這其中就有一些腦子好使的人呢。
“哪有什么高人,就只有小師妹……兇巴巴的,就差點跳下來咬我。”諸洪共無奈道。
司無涯白了他一眼,不在看他。
跟這豬腦子,說不通話。
“走。”
司無涯右手微微抬起,兩頭泛著金光,中間泛著紫光的孔雀翎出現。從外表看來,孔雀翎是個由純金鑄成、閃閃發光的圓筒。
輕輕甩動!
筒中的暗器朝著一顆大樹激射而去。
那些暗器絢爛無比,美麗得像是孔雀開屏一樣。
砰砰砰!
暗器如數釘在了那顆巨大的樹木之上。
司無涯和諸洪共二人連看都沒有看,一個閃身,消失在叢林里。
那燦爛奪目的暗器,便是元氣凝成的金色罡印,像是金黃的羽毛似的美麗。
然而,就在你被這種驚人的生靈感動得目瞪神迷時,它已經奪走了一條性命。
咔擦——
這顆參天巨樹倒下之后,旁邊……一名鬼祟的修行者,雙眼瞪大地看著胸口上的暗器,眼中盡是恐懼。
孔雀開屏,生命息止。
這名鬼祟的修行者,仰天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
陸州駕馭狴犴,來到了青玉壇的上方。
俯瞰下去,青玉壇寬大的廣場上,竟還有不少人。
青玉壇雖然屬于正一道的地盤,但始終只是正一道論劍修行之地。
“師父,在那邊。”
狴犴在陸州的命令下,向下俯沖。
青玉壇之上的修行者們,看到狴犴之時,皆是露出驚訝之色。
“那是誰?”
“小心,大家提防!”
“好大的膽子,膽敢擅闖青玉壇。”
數十名身著藏青色的修行者列成排,拔劍相迎。
同時還有一些黑色長袍的修行者,有些疑惑地看向空中。
陸州朗聲道:“花無道何在?”
“花無道?”
青玉壇之上,修行者們面面相覷。
“青玉壇乃是我正一道修行圣地,這位老友,不請自來,不妥吧?”
小鳶兒沒能忍住,哈哈笑了起來。
陸州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小鳶兒立馬停止大笑,變得乖巧嚴肅。
小鳶兒指著對面的修行者道:“我想來就來,還用得著你們請?無聊!”
陸州沒有立刻降下去。
畢竟這是正一道的地盤,若是知道他是大魔頭,那么四面八方的危險就可能全部撲過來。
道具卡能不浪費就不浪費……
修行之路漫漫,以后的路長著呢,萬一把道具卡的價格全都用得很高,修為卻沒提上來,那就真的完了。
就在陸州思忖之時。
段行御空而來。
落在了青玉壇之上,朝著大家拱手道:“諸位,這位便是我向大家提起的佛門大師。汝南圣壇上,一招擊殺空玄那禿……和尚的大師!”
話說了一半,強行圓了回去,罵禿驢都罵習慣了,當大師的面兒還真不能這么罵。
“大師?”眾人一驚。
正一道的弟子,扭扭捏捏,一臉驚愕。
魔剎宗的弟子反倒是紛紛拱手。
“見過大師!”
陸州駕馭狴犴,朝著青玉壇之上緩緩降落。
狴犴也很老實,沒有離開,老老實實,蹲坐在一旁,時不時露出獠牙。
看得正一道弟子直咽口水,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羨慕。
“在下張楚,正一道五長老,見過大師。”張楚走了出來。
他這一帶頭,其他弟子也跟著拱手見禮。
陸州只是撫須點頭,淡淡道:“張遠山何在?”
正一道五長老張楚躬身說道:“青玉壇有貴客到訪……突遇魔天閣邪王鬧事,便和貴客一同先行離開了。大師可否在青玉壇住下,待掌門歸來!”
段行也跟著道:“哎,都怪此人鬧事……真是可惜,大師剛才要是將那邪王抓住,今日之事也算有個了解,可惜啊可惜。”
陸州也覺得可惜,要不是老八和老七壞事。
說不定就能撞見張遠山,花無道。
更可惜的是,那張牢籠束縛沒觸發。
不過……青玉壇始終是正一道的地盤,在青玉壇四周布下的也有大陣,對付張遠山的話,必須得舍得下血本買卡。
為了對付一人,浪費道具卡的次數,不太劃算。
還是謹慎一些的好,萬一玩脫了,老命不保,更別談去調查魚龍村真相了。
陸州可沒那么多時間陪他們在這耗。
他隨意掃了一眼青玉壇廣場上站著的弟子,一小部分淬體境,大部分剛進入通玄境修行者,少量凝識境,個別梵海境,只有一兩個帶頭的是神庭境。
在他們身上浪費道具卡,實在有些浪費。
陸州撫須問道:“花無道已回云宗?”
“花長老這些年一直在云宗閉關,好不容易出關……應該不會那么快回云宗。”有人說道。
段行拱手道:“花無道于二十年前敗給魔天閣姬天道,此事成了他的心魔,若是不除去心魔,恐怕一生再難進步。所以……花無道極有可能反其道而行之,直面心魔,去了魔天閣。”
眾人露出驚訝之色。
一些知道此事的弟子議論了起來:
“二十年修為未曾寸進,花長老,這么做,等于是自找苦吃。”
“人各有志,二十年了,或許花長老有什么其他手段也未可知。”
“我看懸……前段時間,神都暗部四大黑騎,前往魔天閣,至今未回。以老魔頭的手段,怕是兇多吉少。”
“四大黑騎?就是長老說過的三百年前黑榜第一的范修文?”
越是議論,越覺得不對勁。
連曾經黑榜第一的范修文去了魔天閣,尚且生死未卜,二十年原地踏步的花無道又怎么會是對手呢?
“安靜!”五長老呵斥了一句,“瞧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討論幾句就怕成這樣,要是老魔頭真站在你面前,你豈不是要嚇破膽?”l0n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