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好劍,小鳶兒感到委屈,嘀咕道:“就傳了兩個不值錢的消息,師父要送他這么好的武器,徒兒一樣都沒有。”
“放肆。”陸州故意抬高了音調。
這事說過不止一次了。
“徒兒知錯。”小鳶兒立馬低下頭。
“那把武器本就屬于皇室,為師留著無用。”陸州說道。
“哦。”小鳶兒點頭。
陸州緩緩起身,朝著密室走去。
“恭送師父。”
待陸州消失以后。
明世因才說道:“小師妹,何必這么著急。師父向來最寵你,連我都有武器,怎么會忘記你呢,我的離別鉤鞘這么好,給你的也一定不差。”
“老四說的有道理。況且以你的天賦早晚晉升元神劫境,到那時師父肯定會給你一把比我這霸王槍還要好的武器!”
“哼,不理你們了!”
小鳶兒扭頭走了。
明世因和端木生面面相覷。
潘重拱手道:“九先生,這是看到離別鉤鞘和霸王槍生氣了……哦不,三先生,四先生,在下突然想到六陽功還未入門,就此告辭。”
感受到明世因和端木生異樣的眼神,潘重隨便找了個借口,慌慌張張離開了大殿。
周紀峰送花無道去住處休息,躲過一劫。
“老四,走吧。”
陸州一進入密室當中,便把目光落在了那神秘箱子上。
隨即搖了搖頭,這東西連未名都可以扛得住,可見天階武器對它無效。這箱子應該是由特殊的鑰匙才能打開。
“老四點子比較多……或許應該讓他去處理這個箱子。”陸州淡然點頭。
既然是從系統商城里購買的箱子,也就不怕別人會有覬覦之心。
想到這里,陸州沒有繼續關注箱子的事,而是看了一眼系統面板上的剩余功德值。
4762點。
五氣朝元這個法身是靠抽獎獲得的。
六爻離合的賣價是一萬二。
買不起。
按照正常的方式去積累功德點,恐怕是不可能買得起了。
陸州的腦海中浮現了幾個方式,滿意點點頭,隨后打開了天書界面,進入了參悟狀態。
三個時辰后。
陸州從參悟狀態中醒來。
和以往參悟天書的感覺相比,現在倒像是進入了一種放空沉浸的狀態。
那些陌生的字符,已經全部刻畫在腦海里,隨著他的意念一動,字符便會一一出現。
不懂也就不懂吧……感覺對了就行。
“師父,江愛劍回信了。”小鳶兒的聲音從密室外傳來。
“何事?”
“他說,他來不了,魔天閣這地方,太過兇險……好劍最好能找人送去。”小鳶兒說道。
陸州淡然點頭,幾乎料到了這一點。
小鳶兒說道:“他這是不識抬舉,要不我去汝南把他抓來?”
“不必。”
陸州從密室中走出,負手道,“他很惜命,當然不會親自來。”
“他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小鳶兒說道。
“江愛劍可不是普通人。”
小鳶兒聞言,露出好奇的表情,問道:“不是普通人?”
“能獲取宮中案卷,又豈會是普通人。”陸州淡然道。
“那他是誰?”
“從心者,非平凡人也。”
陸州淡然一笑,拂袖離開了魔天閣大殿。
而是去了關押犯人的北閣。
小鳶兒見師父離開,連忙跟了上去。
不多時,陸州出現在范修文關押之所外。
兩名女修在外看守。
雖然修為不怎么樣,但起碼像個樣子。
“閣主。”兩名女修躬身見禮。
“開門。”
“是。”
大門一開。
陸州步入昏暗的房間。
目之所及,皆是凌亂不堪的雜物。
這本就是魔天閣放置雜物的地方,臨時用來關押犯人,最合適不過。
范修文便是被綁在中間,頭發亂做一團,完全沒有以前黑騎之首的風范。
門打開之時,微弱的光芒,落在了他的臉上。
從背光出,范修文只看到了陸州的影子,便艱難地道:“呵呵……魔天閣若是只有這點能耐。恐怕,還不足以讓我說出真相。”
陸州負手回答道:“本座已經知曉真相。”
范修文一驚,頹廢的狀態一掃而光,睜大眼睛道:“不可能!”
“長寧大將軍。”陸州只說了這五個字,沒有提及二皇子。
聽到這五個字,范修文渾身巨顫。
這五個字已經足夠證明,眼前的這位強大的老者,已經知曉一切。
沉寂片刻,范修文平復了下來,說道:“我服。”
陸州搖搖頭,說道:“魏卓言不足以讓你俯首稱臣,二皇子亦是不足以讓你死心塌地……所以,能夠駕馭堂堂黑騎之首的,另有其人。”
“你——”
范修文原本已經平靜了下來,聽到這句話之時,再次顫抖了起來,激動得面紅耳赤,“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語氣終于軟了下來。
作為黑騎之首的他,也不得不放低身段。
“本座如何做,還需要向一個階下之囚稟報?”
陸州負手,來到了范修文的面前,說道:“本座很想知道……你是聽從誰的命令?”
“不知道。”范修文回答道。
“你以為你不說,本座便不知道?”
陸州淡然撫須,繼續道,“不管是誰,能讓你如此聽話的,必是攀附二皇子的心腹紅人……”
范修文睜大眼睛。
陸州緩聲說道:“是個女人,對嗎?”
“擅長巫術的女人。”陸州又道。
“夠了!”范修文的心理防線被徹底擊潰……面目表情也變得無比猙獰,原本還有三分骨氣,瞬間蔫了下去,哀求道,“我求你,放過她——”
陸州眼神復雜地看著范修文。
誰會相信,曾經的黑榜第一,而今的皇室走狗,不懼生死,不怕折磨,居然只是為了維護一個女人呢?
陸州搖搖頭,說道:“范修文……說吧,她是誰?”
范修文使勁搖頭。
面目猙獰:“我不能說,我不會說……就算是死也不會說。”
陸州感到奇怪……
事實上,目標的身份已經很清楚,說與不說的區別不大。
范修文為何還要以死隱瞞呢?
就在陸州奇怪之時,他看到范修文眼珠子泛著淡藍色的光芒,一閃即逝……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外面傳來衍月宮女修的聲音:
“閣主,五先生,出事了!”l0n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