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拍上去。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司無涯的后背上反彈出一道罡氣。
張云山道長如此近距離之下,反應不及,更是沒有防備,被那道反彈金光打在了胸口上。
整個人倒彈出去。
清幽小筑本就是木質的建筑,這一撞,把后面的柱子撞斷,跌落下去。
司無涯沒有感覺……
有些莫名其妙地回過頭看了一眼。
于正海更是驚訝,連忙走到清幽小筑的旁邊,俯瞰下去:“道長?”
張云山本來很疼,面目猙獰,一聽到這聲音,連忙抬頭笑道:“貧道沒事,貧道剛好想試試這神咒的威力……解開的時候,也會更從容一些。”
“那就好……道長請。”于正海再次做了個請的姿勢。
張云山輕輕一躍,跳上了清幽小筑。
來到司無涯的身后。
吃一塹長一智。
有了前車之鑒,他不再輕視這縛身神咒。
“好一個縛身神咒……貧道解過那么多次縛身神咒,卻從來沒有一次被反噬的。”
張云山道長放下手中拂塵,雙掌抬起。
兩道金光罡印出現。
篆書字體的光芒比之前還要強盛很多。
目不轉睛地盯著司無涯的后背,沉聲道:“破!”
雙掌推出!
金光罡印與司無涯后背交匯的地方,突然爆發出豎向的罡氣切面!
司無涯受到罡印的力量,向前撲了過去……同時一口鮮血吐出!
張云山道長和剛才一樣,被彈飛了出去,同樣也噴出了一口鮮血,比之前還要干脆!
“七師弟!”
于正海面色一沉,隨手一揮。
微弱的罡氣擋住了司無涯……順勢回拉。
司無涯飄了回來。
于正海沒有閑工夫關心張云山道長的情況。
上前檢查了下司無涯的狀況……
司無涯臉色發白,嘴角流血,顯然是受了不小的傷。
與此同時。
叮,懲治孽徒司無涯,獲得功德500點。
“妄想破開縛身神咒?”
陸州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
這樣也行,
調教沒有止境。
破開縛身神咒失敗,遭到反噬而受傷。
也算是對這孽徒的懲治。
于正海眉頭一鎖。
張云山道長畢竟是他長老的。
司無涯受了傷,他難逃責任。
更何況,司無涯這縛身神咒就是代替他中的。
不僅沒破開神咒還害了他。
于正海豈能不內疚?
“大師兄,我沒事……就是有點沒想到。”司無涯坐了起來,擦掉了嘴角的鮮血。
于正海輕哼一聲。
來到小筑旁,俯瞰張云山道長,說道:“張云山。”
張云山感覺到了于正海語氣的不對勁,心中咯噔了下,連忙爬起來,擦掉嘴上的鮮血,解釋道:“再給貧道一個機會!貧道一時大意,沒有想到這神咒如此強大,貧道從未見過這樣的神咒,為何會有反噬之力!?”
于正海聞言,淡漠道:“弱者總是有很多理由。”
“于教主這是?”
“本座已經給過你機會……可惜,你不好好珍惜。”
“你……”張云山聽到了這話中的意思。
于正海轉過身來。
背對張云山。
張云山沉聲道:“你答應過貧道,只要貧道能破開神咒……幽冥教與天師道的恩怨一筆勾銷。你想出爾反爾?”
于正海沒有跟他廢話。
而是揮揮手:“送他一程。”
一道身影從附近閃爍而來。
空間仿佛扭曲了似的。
流線體的罡氣,令人嘆為觀止。
張云山被罡氣撞在胸膛上,倒飛了出去。
華重陽的身影立定,出現。
“可惜,你并沒有破開神咒!還想趁機謀害七先生?”
倒飛出去的張云山吐出一口鮮血。
他掉頭便跑!
華重陽繼續道:“你在解開神咒的時候,妄想偷偷種下新的神咒……這才會出現反噬之力!所以……你死得一點都不冤!”
華重陽身影原地消失。
下一秒,華重陽出現在張云山的上方。
法身出現。
向下重錘!
司無涯也懶得看這一幕,背過身去,搖頭說道:“何必呢?”
于正海說道:“我自有分寸。”
“你打算對天師道下手?”
于正海搖搖頭,說道:“插曲罷了……他想死,我便成全他。”
司無涯沉默。
于正海嘆息道:“只是沒想到,這神咒如此強大……連張云山都解不了!師兄還差點害了你。”
“小事。”司無涯說道,“這么些年過去,我也沒使用過幾次武力。”
“七師弟有如此心胸……不入幽冥教真是可惜了!這軍師一職,非你莫屬。”于正海說道。
司無涯也有些無奈。
軍師的事,從離開魔天閣之后,年年都提。
司無涯連忙轉移話題說道:“二師兄不久前在清幽小筑做客。”
“哦?”
“他讓我帶句話給大師兄。他說,刀需要時常磨礪,才可以保持鋒銳。半年后,他想與你一戰。”司無涯沒有隱瞞和歪曲,將虞上戎的意思轉達。
于正海呵呵笑了起來……
耳邊傳來華重陽強勢碾壓張云山的聲音。
“正有此意。”于正海說道。
“師父曾說過……一旦入了魔天閣,決不允許同門殘殺。其他一概不問!這是魔天閣至今為止的唯一鐵律。師兄……真的要答應嗎?”司無涯問道。
“這話,你應該問二師弟。”于正海說道。
“可,您才是大師兄……”
是啊。
您才是大師兄。
老大就得讓著點兒。
老大就得包容點兒。
老大就得抗著點兒。
每當于正海想到這些,他便會沉默下來。
這次也不例外。
片刻過后。
于正海拍拍司無涯的肩膀,朝著清幽小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不提這些掃興的事。我會繼續想辦法解開你身上的神咒。”
“師兄不必費心……我自己會想辦法解開神咒。這畢竟是師父親手施術的神咒,恐怕也只有他老人家才能解開。”
于正海停下腳步說道:
“你打算怎么做?”
司無涯笑而不語,朝著于正海作揖道:“恭送師兄。”
與此同時。
陸州從參悟天書的狀態下醒來,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起身來到桌子旁,看向桌上的鋪開巨大羊皮古圖。
“天書開卷殘篇和羊皮古圖放在一起……”
他看著古圖上除了輪廓以外,稍微清晰的地方:“這是皇宮,天書開卷殘篇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