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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嚴加調教

  “我來。”

  端木生將手中的霸王槍丟給一旁的潘重。

  潘重趔趄一步,差點被霸王槍的重量給壓到,還好及時調動元氣,抗住了霸王槍。

  明世因讓開,端木生步入思過洞。

  以端木生的個頭,即便是不使用元氣,拿捏諸洪共就跟老鷹捉小雞似的,輕松將他提起。

  單掌一探……

  元氣順著諸洪共的身體四處流動。

  “別動!”端木生嚴肅道。

  “哈哈……哈哈哈……我沒想動,三師兄,你弄得我太癢了……哈哈……”諸洪共不想笑,實在是忍不住。

  這么多人看著,我老八不要臉嗎?

  好歹我也是魔天閣的弟子啊。

  端木生可不管他,認真且仔細地檢查,不放過任何可能。

  諸洪共也不敢用元氣抵抗,任由擺弄。

  片刻過后。

  端木生檢查完畢,朝著陸州躬身道:“師父,檢查完了,沒有發現。”

  明世因一愣。

  完了,完了……過度猜忌,師父必定要破口大罵了。

  然而,

  陸州卻搖搖頭道:“現在沒有,不代表后面沒有。明世因所說,不無道理。”

  “徒兒冤枉啊!”諸洪共淚流滿面。

  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這么冤枉的事。

  明世因心中松了一口氣,說道:“老八,就別狡辯了。五鼠都把你的寶禪衣扒走了,也沒想把你帶走,你還指望老七會幫你?他是在利用你。”

  提到寶禪衣。

  諸洪共怔了怔。

  這玩意是他的命,根,子。

  沒了寶禪衣,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師父……徒兒有話要說!”諸洪共抬頭道。

  “說。”

  “徒兒知道師父懲治七師兄……徒兒有一計!”諸洪共說道。

  明世因:“???”

  眾人眼神復雜地看著諸洪共。

  就他這智商,也要獻計?

  這事,怎么聽著就那么不靠譜呢?

  “你也配獻計,你頂多出點餿主意。”明世因譏諷道。

  諸洪共尷尬笑了笑。

  以前被擠兌習慣了,早就練就一副厚臉皮。

  “師父,徒兒知道老七和五鼠喜歡在哪里碰面。”諸洪共語出驚人道。

  明世因疑惑道:“以老七的本事,他會讓知道這么機密的事?”

  諸洪共說道:“我也是偶然間才知道的……況且那時候七師兄對我很信任。”

  “所以轉頭就出賣了他?”明世因拆臺道。

  諸洪共很想哭。

  四師兄,能不能不這么說話!

  這么說話真的會噎死人的!

  “何處?”陸州問道。

  諸洪共給的線索不一定值錢,但總比沒有的強。而且,還得防止孽徒玩局中局……陸州倒是不擔心這些,對于他而言,只要見到司無涯便可,其他的不重要。任何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像白紙一樣蒼白。

  “上元城,長風酒樓。”諸洪共說道。

  “黑騎曾前往上元城平亂,五鼠還敢在上元城待著?”昭月驚訝道。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些老鼠又沒人認得。就算往大街上一站,你也未必知道。在上元城碰頭,我一點都不奇怪。”明世因說道。

  陸州轉頭看向明世因,說道:“明世因。”

  “徒兒在。”

  “由你前往上元城,抓回司無涯……”

  陸州繼續道,“另外,告知上元五鼠,最好上山請罪……否則后果自負。”

  聽到后面四個字。

  明世因不敢大意。

  司無涯的修為已經被束縛。

  抓他難度不算高。

  黃峰山的那次守株待兔,沒有成功,一直讓明世因感到不服。

  這次,知道他們的行蹤,那便要好好把握。

  吃一塹長一智……上次有二師兄,這次還會有誰?

  二師兄虞上戎這般絕世人物,不可能時刻做個貼身保鏢。

  “徒兒遵命!”

  明世因退到了一旁。

  天色已晚,也不著急出發。

  諸洪共磕頭道:“師父……徒兒這算不算立功了!還望師父,師兄,幫徒兒拿回寶禪衣!”

  陸州的目光落在了諸洪共的身上說道:

  “孽徒,知情不報……該當如何?”

  諸洪共嚇了一跳,哪里還敢提要求,連忙道:

  “徒兒知錯!”

  眾人恍然。

  老八既然早知道聯絡點,竟隱瞞到現在,這是有私心啊!

  “杖責五十……端木生,執行。”陸州負手轉身。

  看到師父他老人家并沒有離去,諸洪共心中難受。

  顯然他老人家要在這親自監督。

  這五十,恐怕比過去一百還要疼!

  “徒兒遵命。”

  端木生找來棍棒,進入思過洞,毫不客氣地將諸洪共提起,都在石桌上。

  “師兄……師兄,輕……輕……”

  “抱歉了師弟……規矩如此。還是從重的好……師兄也是為你好。偌大的金庭山,若是一點規矩都沒有,如何重振當年輝煌?”端木生說道。

  哎呦!

  殺豬般的慘叫聲響了起來。

  叮,嚴加懲治孽徒諸洪共,獲得500功德點。

  陸州看也沒有看諸洪共,負手離開了思過洞。

  “恭送師父。”

  “恭送閣主。”

  眾人微微躬身。

  陸州離開思過洞以后,眾人才感覺到輕松了一些。

  明世因笑道:“老八你這是活該,打你五十下還算好……總比廢了你修為,或者要了你的命好。”

  “謝……謝謝,師兄……哎呦……”

  哪怕是他們這種過了淬體的修行者,在護體罡氣的保護下,如此杖責暴揍,也非常吃痛。更何況,端木生非常耿直,每一下都是狠手。

  打得諸洪共眼淚直流。

  明世因搖搖頭笑道:“我會想辦法,幫你把寶禪衣拿回來。”

  諸洪共聞言,大喜過望,一邊挨揍,一邊艱難抱拳抬手:“還……是……哎呦,師兄,對,對我好!”

  明世因不再看他。

  轉身離開。

  潘重連忙迎了上去,說道:“四先生真是心思縝密,智慧過人。若不是四先生看穿其中把戲,恐怕我們都要被七先生,額……叛徒所蒙騙。”

  “有事?”明世因總感覺這家伙有點反常。

  “沒……沒事,我純粹是發自內心仰慕四先生……絕無半點虛言。”潘重極其認真地道。

  “我就喜歡聽你說話,全都是阿諛奉承諂媚的好話,聽起來卻又那么真誠……”

  說完,閃身消失。

  與此同時。

  清幽小筑中。

  司無涯沒有像之前那樣嘗試破解神咒。

  而是靠在竹椅上,曬著太陽。

  旁邊架子上,放置著各類關于神咒的典籍,有些凌亂。

  “師父他老人家何時掌握了如此高深的神咒秘術?”司無涯百思不得其解。

  這些書,是他令人到處搜尋而來。

  這段時間,每天都在研究如何破解神咒。

  書中所說的絕大多數方法,他都親自嘗試了一個遍。

  奈何……

  無一成功。

  這時,一名灰袍修行者下屬,從遠處飄來,落地,單膝下跪道:“教主,已經查了,魔天閣并沒有和佛門高手,道門高手往來。”

  司無涯緩緩起身。

  負手走下清幽小筑。

  “汝南圣壇的佛門高手,度天江的道門高手,還有湯子鎮的九字真言大手印……甚至包括蓮花臺上的未知力量,都與外界無關?”

  蓮花臺的那一幕。

  司無涯親眼目睹……可以確認那股力量,便是來自屏障。

  “沒有查到線索。”

  說到這里。

  司無涯點了點頭,笑道:“基本可以確認,師父他老人家在尋求新的方式……還真是和以前一樣。”

  “教主,這件事還繼續調查嗎?”

  “不必了。”

  司無涯搖搖頭,問道,“可有查到魔天閣的耳目?”

  “目前只知道對方很有手段,但不知道是誰……”

  “宮里呢?”

  “宮中的眼線也沒有查到……不過,倒是得到另外一個訊息。戎西樓蘭的高手,已經進宮。此人應該就是蓮花臺大陣的始作俑者。”

  “這個莫離還真是有些手段。”司無涯說道,“下去吧。”

  “是。”

  那名灰袍修行者縱身離開。

  他返回清幽小筑,坐在竹椅上,閉上了眼睛。

  小憩了片刻。

  便又有下屬出現在附近。

  “教主,上元城回報。”

  “講。”

  “上元五鼠偷了八先生的寶禪衣!說是用此物抵消魔天閣之行的報酬。”

  話音一落。

  司無涯猛地睜開了眼睛。

  面無表情道:“愚蠢!”

  “教主……上元五鼠畢竟不是暗網中人,很難駕馭……要不要,趁機全部殺了。”

  司無涯沒有說話。

  沉吟片刻,才開口道:“飛書五鼠,兩天后,上元城見。”

  “教主,您現在的情況,不宜出面。所有事情,屬下可以代為操辦!”那名下屬說道。

  “無妨。”司無涯說道,“……戎西樓蘭高手已到,上元平靜得太久,是時候點一把火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

  次日一早,魔天閣。

  陸州從參悟天書的狀態中緩緩睜開雙眼。

  感受了下非凡之力,還差一大半,才能飽和。

  不過好在,參悟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一些,之前需要七天到十天才可以達到飽和狀態,按照這個速度,現在只需要五天左右。

  他沒有繼續參悟天書。

  而是起身,來到桌子旁,俯視羊皮古圖。

  和前一天相比,羊皮古圖沒有任何變化,只有神都皇宮的圖案略顯清晰,其他的一概模糊,或者空白。

  “其他的天書開卷殘篇,也許就在宮中。”

  只不過……

  這要如何尋找呢?

  江愛劍雖然神通廣大,有些手段,無異于大海撈針。

  況且,江愛劍連天書開卷長什么模樣都不知道。

  親自走一趟?

  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天書開卷。

  “師父……老八和昨天一樣,元氣紊亂。”端木生的聲音傳來。

  “讓潘重過去封了他的經脈,丹田和氣海……封不住的話,就跟他打,一直打到他元氣枯竭為止。”陸州說道。

  “師父高見,徒兒怎么就沒想到呢。”端木生大喜,然后嘀咕了一句,“好久沒人一起練手了……”

  他剛要轉身離開。

  陸州問道:“昭月何在?”

  這段時間昭月的表現也有些奇怪,不得不多做留意。

  而且,平時都是昭月傳遞消息……沒道理突然讓端木生來。

  “昭月師妹身體不適,在南閣休息。”端木生說道。

  不適?

  到了神庭境化道境界……一般的疾病早已遠離。

  陸州從閣中走了出來。

  看到門口恭恭敬敬站立的端木生。

  “去照看老八吧……”陸州說道。

  “徒兒這就去。”

  端木生轉身離開。

  陸州便去了南閣。

  南閣中,一片安靜。

  “昭月。”陸州立于南閣中傳音過去。

  “師……師父?”

  房間中,傳來驚訝的聲音。

  但是昭月沒有露面。

  陸州負手走了過去,但他并沒有立刻進門。

  他從昭月的聲音中聽出了一絲緊張和痛苦。

  靠近門口之時。

  一股陰冷的寒氣逼來。

  陸州眉頭一皺……大手一揮!

  一道罡氣將門撞開。

  目光落在了昭月的身上。

  昭月并沒有在休息……而是縮在角落中,瑟瑟發抖。

  滿頭皆是虛汗。

  身上冒著寒氣。

  頭發沾染寒氣,寒熱交替,頭發濕了一半。

  在衣著的表面,甚至有一層淡淡的白冰包裹。

  昭月沒想到師父會突然造訪,露出驚訝的表情……

  但她依然抬頭,強忍著寒意,跪了下去:“徒兒……拜,拜見師父。”

  陸州看著昭月這幅樣子,基本明白了大概。

  無奈搖搖頭。

  這一幫徒弟……真是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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