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心中有數。”陸州撫須點頭。
“多謝老前輩……”
陸州躍上了白澤。
小鳶兒坐在前面,秦均立于白澤后背,朝著魔天閣的方向而去。
江愛劍背著魔劍,喜滋滋離開了劍墟陵墓。
與此同時。
清幽小筑中。
灰袍修行者葉知行出現在小筑附近,躬身道:“教主,老前輩已經安全離開陵墓。魔劍落入江愛劍手中。”
司無涯睜開眼睛,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嘆息道:
“離開就好……江愛劍的底細可有查到?”
“此人行蹤詭異,飄忽不定,暫時沒有查到。”
“繼續查。”
“是。”
司無涯站了起來,負手問道:“其他四鼠,可有消息?”
自上元城一亂,暗網算是和五鼠結了梁子……他們畢竟不是暗網中人,按照他們的脾氣,有可能做出過分之舉。
“回教主,暫無五鼠的消息。”
“魔天閣呢?”司無涯說道。
“屬下認為,五鼠應該沒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再次上魔天閣……如今魔天閣有冷羅這樣的人物,冷羅要殺五鼠,如探囊取物。”葉知行說道。
司無涯抬起手,搖頭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查。“
“是。”葉知行拱手。
“大師兄那邊情況如何?”司無涯繼續道。
“正一道共分六壇,青玉壇最難攻下,其他五壇不成問題。于教主的意思是想問問您的意見。”葉知行說道。
司無涯沉思片刻,說道:
“我與八師弟曾探過青玉壇,暗中將陣法圖描繪了出來,你將陣法圖交于大師兄。”
“謹遵教主諭令。”葉知行躬身道。
司無涯哪里不知道于正海心思,凈明道已滅,正一道又豈會遙遠。于正海早就迫不及待想要拿下正一道……什么問意見,不過是想要陣法的圖紙罷了。
魔天閣。
陸州與小鳶兒剛回到魔天閣。
端木生便提著霸王槍迎了上來。
“師父……您終于回來了。”端木生直接下跪。
“發生了何事?”陸州注意到了端木生的臉色不是太好看。
“盧求平……被人救走了。”端木生說道。
陸州聞言,眉頭微皺,這幫老鼠真是膽大妄為,上次來魔天閣,算是有了教訓,竟如此不識好歹。
“老四何在?”
以明世因的本事,即便抓不住五鼠,逼退他們應該沒有問題。
“老四?老四去了神都……師父沒見到他?”端木生驚訝道。
陸州剛從神都回來。
并未和明世因碰面,想來是錯開了。
不過,陸州到不擔心明世因會出什么事,而且每次明世因都能帶給自己驚喜,由他去吧。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
陸州已經沒必要像剛穿越之時那般嚴格約束明世因等人了。
端木生繼續道:
“不過他們也沒偷到什么東西,只救走了盧求平。花長老和月行姑娘,擊傷了他們!這幫老鼠實在太過狡猾……”
話音一落。
花無道和花月行從遠處走來。
花月行躬身道:“屬下辦事不力,讓五鼠給跑了,求閣主懲罰。”
花無道畢竟不擅長進攻,無法奈何五鼠,倒是能理解,花月行作為神射手,居然也能讓五鼠逃掉。
可見,這五鼠的狡猾程度,非同一般。
沉默片刻。
陸州開口道:“五鼠的事,稍后再議,都下去吧。”
畢竟忙活了幾天,陸州想要安靜安靜。
“是。”
眾人躬身。
某樹林中。
“大哥,五弟的修為被封,一時半會解不開。現在怎么辦?”
站在前面的便是五鼠的老大,韓玉方。
韓玉方看了一眼靠在樹樁上的盧求平,說道:“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魔天閣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我們就在金庭山附近休息。”
“老大英明。但這樣下去也不是事啊?這都兩天了。”老二許聞說道。
老三姜唐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說道:“我倒是覺得大哥說得對,咱們伺機而動……救人難免會驚動他人,等咱們調理好傷勢。便是咱們大顯身手的時候。”
“大哥,三哥說的有道理。救人不是咱們的強項,這兩次上魔天閣,沒能偷走東西,實在可惜。富貴險中求,反正已經得罪了魔天閣。一旦我們偷到寶貝……找個地方隱姓埋名,五年十年以后,姬老魔入了土,誰還能奈何得了我們。”老四流云白說道。
四人點點頭。
盧求平忍著身體上的疼痛說道:“多謝大哥,二哥,三哥,四哥,舍命相救。”
“都是自家兄弟,別說見外的話。”
然而……
就在他們計劃著進行下一輪偷盜的時候。
一股寒風穿過樹林。
嘩啦!
“誰?!”
五鼠之首韓玉方轉頭看向密林深處。
修行者本就敏感,加上五鼠天生敏銳……風和日麗,天朗氣清,突然吹來的怪風,讓他們警惕了起來。
五鼠連忙起身。
小道附近,一人影漸漸出現在視野中——
白色披風,白裙,白鞋,白發,白傘……
面容精致,五官動人。
五人一時愣住。
他們何曾見過這樣打扮的女子,驚為天人,仿佛不食人間煙火。
女子在距離五人十米的地方停下。
韓玉方最先緩過神來,眉頭一皺,這荒郊野外的,誰家女子,跑這里?
“敢問姑娘芳名,來自何處,又要去往何方?”韓玉方說道。
許聞笑道:“這荒郊野外的,美女……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站在對面的女子,抬起眼眸,目光掃過五人,說道:“五鼠?”
“姑娘認識我們?”韓玉方一驚,心中提防了起來。
“嘿,看到沒,咱們五鼠的大名……沒錯,我們就是五鼠。”
“這位是我大哥,大局觀韓玉方,這位是我二哥山間來無影去無蹤許聞;我……”姜唐拍拍胸口,“水中無敵老三姜唐便是我……旁邊這位我四弟,身如清風流云白……最后這位我五弟,擅逃擅遁盧求平……”
女子微微點頭:
“如此甚好。”
韓玉方越發地感覺到奇怪,問道:“姑娘,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女子的目光落在了韓玉方的身上:“回答與否,沒有意義……不過都是將死之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