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板上的點數從十萬出頭,轉眼只剩下了一千八,陸州便感覺到了一陣肉疼。
陸州忽然產生一個可怕的想法,要是七大派在來圍攻一次,那該多舒服?
他連忙搖了下頭,真來的話,那他靠什么反抗呢?
現在連天書的非凡之力都沒滿,真打起來,估計連老八都打不過。
陸州當著七大派的面,祭出了九葉金蓮法身,在沒有足夠強大之前,但凡有點腦子的,都不可能再招惹魔天閣。
“使用。”
一聲默念。
百劫洞冥法身化作點點星辰似的光華,縈繞全身,很快,便融入到了他的身上。
他忽然感覺到一股澎湃的力量,進入丹田氣海中。
原本弱小的丹田氣海,被這潮水般的澎湃力量充斥。
緊接著,他能清晰地感覺出,法身十方乾坤,被法身百劫洞冥所取代。
東閣周圍,元氣涌動。
魔天閣眾人都感覺到了這股特殊的動靜。
在南閣之中。
躺在木椅上,慵懶地曬著太陽的潘離天,聽著冷羅的吹噓,連連搖頭道:“老朽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那天晚上的戰斗聲,聽得清清楚楚。老朽信你。”
冷羅呵呵笑道:“老潘,什么叫你信我。我所言句句屬實,毫無半點夸張。你這老東西,沒能親眼所見,是不是覺得很遺憾?”
這話說出來。
潘離天破天荒沒有跟他拌嘴。
事實上在這之前潘重就跟他不止一次地講述那天晚上的驚天見聞。
九葉,誰不想看到?
只可惜,他在休養康復階段,沒能目睹九葉的風采。
他總不能跑到東閣,要求陸州展現給他看。
冷羅說道:“如今看來,壽命大限的真理已破……冷某能親身歷經這一歷史,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彼此彼此。”
潘離天嘆息道,“老朽本以為這輩子,渾渾噩噩,差不多就得了。沒想到還能經歷此事。有趣有趣……”
兩人說話之時。
東閣傳來劇烈的動靜。
冷羅和潘離天同時看了過去。
對于這樣特殊的動靜,他們早就習以為常。
“閣主又在研究新花樣了。”潘離天搖頭。
“或許……九葉的真正方法,就在閣主手中。”
兩人眼前一亮。
他們都是八葉的高手。
在生死大限的真理面前,從未想過自己能夠破九葉,他們一直認為,八葉是修行者所能抵達的最后目標。如今九葉,就在眼前,他們豈能不動心?
兩人彼此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陸州單掌一抬。
百劫洞冥法身出現在掌心之上。
他很有經驗,很有技巧地將法身壓縮至像兩個拳頭似的那么大。
這便是百劫洞冥法身了。
腳下所踩的,正是金蓮。
只不過沒有葉子。
撇開金蓮,若是不仔細辨認,倒像是很低級的法身。
陸州手掌一抬。
法身懸浮在面前,腳下的金蓮也在不斷地旋轉。
接下來,就是開葉了。
陸州稍稍判斷了下當前元神劫境的修為,基本已經足夠開葉。
于是調動元氣力量,從上往下壓。
一道道金色的光圈出現,不斷地套住法身,向下落。
一層一層。
能量也隨著光圈的不斷下落,變得越來越強。
東閣中的元氣涌動,始終沒有停止。
這時,諸洪共和昭月步入東閣……
“元神劫境,再開葉。”
“不是吧,十葉?”諸洪共嚇了一跳。
“不是……是一葉的波動。”昭月這段時間也在嘗試開葉,所以她對開葉的波動和氣息非常熟悉。
“哈哈,我是不會上當的,快走!”
諸洪共拉著昭月,兩人連忙離開了東閣。
笑話,師父習慣獨自修煉,這個時候過去打擾,那不是找死嗎?
什么一葉,什么百劫洞冥,都是假象。
千萬別上當!
這么想的何止是諸洪共,幾乎魔天閣上下所有人都是這么想。
反正他們早已習慣,就算陸州站在他們面前,祭出真正的法身,告訴他們這是真的元神一葉,也不會有人質疑。
陸州看著光圈下落。
大約半個時辰后。
隨著最后一道光圈消失,陸州看到了金蓮上出現了一片飽滿而明亮的葉子。
成了!
哪怕只有一片葉子,陸州感到異常的舒服和滿足。
從現在開始,他便是真正的元神劫境一葉修行者。
開了葉之后。
陸州便重新進入天書參悟的狀態。
第二天一早,陸州剛睜開眼睛,便聽到外面傳來聲音——
“師父,四師兄回來啦!”
“讓他過來。”
“哦。”
陸州負手走出東閣。
抬頭看了一眼金庭山的屏障。
一切正常,甚至比最輝煌的時候,還要強大。
巔峰體驗卡的力量,還真是讓人著迷。
要是能再來一張就好了。
“徒兒拜見師父!”明世因剛跨入東閣,便直接跪下去,五體投地。
剛要學諸洪共,陸州皺眉揮手道:“行了。”
“徒兒是真心拜服,情不自禁……師父九葉大開,誰人不服。”明世因說道。
“說夠了?”
陸州的目光落在了明世因的身上。
也不知道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有這功夫琢磨拍馬屁,不如好好精進修為。
明世因搖搖頭,不敢繼續拍馬屁了。
心中卻在想,這種級別的馬屁,果然容易東施效顰啊,為啥老八這么做,師父就不反感呢?
“這兩日去了何處?”陸州問道。
明世因連忙將他如何混入七大派,如何跟蹤封清河,擊殺封清河,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陸州聞言,疑惑道:“封清河是你殺的?”
“運氣,運氣……封清河燃燒了氣海,裝死尸,又封丹田氣海,一路爬入樹林,不過,他是受了師父的重創,徒兒才能得手!”明世因說道。
那天的戰況實在太過于混亂。
有少數漏網之魚不奇怪。
只不過沒想到,封清河竟能逃掉。
九葉法身的感知之下,稍微強大點的元氣波動,都會被他鎖定。
不得不說,這個封清河很狡猾。
小鳶兒卻在這時突然插話道:“四師兄,那你是怎么跟蹤的?跟他一樣嗎?”
明世因:“……”
他清了清嗓子,面不改色道:“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不管明世因是怎么跟蹤的,能擊殺封清河,就算是立功。
陸州豈會因此而怪罪他。
“做得不錯。”陸州夸獎道。
“多謝師父夸獎……徒兒還有一事稟報。”明世因說道。
“講。”
“徒兒殺了封清河以后,遇到一個老太婆……”明世因又將在峽谷中遇到的老嫗,包括長相,說了出來……說完見聞以后,明世因又補充道,“那老太婆是封清河的幫手,想要殺徒兒,還好徒兒機智,提了您老人家的名號,嚇得她不敢動手。”
陸州負手撫須,淡然吐出三個字:“左玉書。”
“左玉書是誰?”明世因撓撓頭。
就在這時,冷羅的從后面傳了過來——
“你不認識她很正常。左玉書乃是儒門五百年前名震一時的修行天才,亦是被譽為最有可能成為大炎時代的第一位女圣人,奈何……儒門浩然,傳男不傳女。左玉書性情剛烈,從那以后與儒門決裂。”
ps:早晨6點爬起來碼字,困死了。下午要出去辦事,所以晚上可能晚點。求票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