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弱智的邏輯,虧您老人家想得出來?
好歹您曾經是凈明道第一高手,現如今的魔天閣四長老之一,連這么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閣主已經九葉……現在開葉干什么?
這很明顯不是再開葉,而是在嘗試某種新鮮玩意!
三人收回看智障般的目光,重新看向陸州所在的東閣。
左玉書說道:
“五百年前,人人敬畏老身是儒門的修行天才,那時兄長修為尚未有所成就。但,老身那時便看出,兄長絕非池中之物。三百年前,兄長登頂修行界成為八葉,可見老身眼光獨到……唯一讓老身遺憾的,年輕時不懂事,竟錯過……“
“打住打住……”潘離天抬起手,“陳年往事,就別提了。”
“老身一時感慨,說說往日輝煌,不行?”
潘離天說道:“行行行……你繼續。”
冷羅默不作聲,只是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活該你單身。
潘離天這一說,左玉書也懶得繼續說了。
四位長老同時看向東閣。
安靜了片刻,東閣中沒有再出現其他動靜。
房間內,陸州滿意地看著掌心上的五葉金蓮。
修行界中,踏入元神才算真正的登堂入室,入了修行界的門。從一葉到四葉都是小修行者。
到了五葉,那便是大修行者。換言之,從現在開始,陸州成功踏入了元神劫境五葉金蓮修為,成為大修行者。
他單掌一握,法身消散。
滿意起身,環顧四周。
來到了屏風之后,看了看桌子上的羊皮古圖。
地圖依舊是只顯示了大炎的全貌,只不過比以前更清晰了,范圍上并沒有擴大。
“如果羊皮古圖顯示的是和天書三卷有關的信息,那么,接下來尋找的天書線索,應該還在大炎。”
想到這里,陸州輕嘆了一聲。
記憶水晶的事,至今還沒有下落,散落在各地的天書三卷相關的線索,也毫無頭緒。
“不能幫忙尋找線索的地圖,要你何用?”
陸州沒有繼續看羊皮古圖。
而是轉身離開了房間。
吱呀——
門開。
陸州負手邁過門檻。
立于東閣殿前,俯瞰了下去。
四位長老同時抬頭,看向臺階上,東閣前的閣主。
四人立時懵逼。
雖說衣著,姿態,氣勢沒有變更。
但陸州的頭發,眼神,皮膚……都著實比之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魔天閣四位長老,八只眼睛,百思不得其解,瞪直了眼睛。
“是閣主的……弟弟?”花無道語無倫次。
“老身沒聽過兄長有什么弟弟。”
“老朽懷疑……有人冒充?”
“不可能,誰能從我們四人的眼皮子底下溜進去,還能避開閣主的眼睛?如果是十葉的話,還需要冒充嗎?”
四人相視一眼,分析得有道理。
左玉書拄著盤龍杖,走了進去,躬身道:“兄長今日看起來……頗有五百年前的風范。”
陸州知道自己變年輕了一定會讓他們有想法,但是……五百年前,是不是太夸張了?
他倒是不擔心四位長老會作亂,哪怕他現在只有五葉的修為。退一萬步說,即便是四位長老有什么歪心思,他的非凡之力和道具卡也輕而易舉將四人解決。更何況,這四人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潘離天拱手道:
“閣主看起來意氣風發,想必在修為上又有所突破。”
花無道也跟著說道:“恭喜閣主。”
陸州負手走下了臺階,目光掠過四人,說道:“每開一葉增壽五十年,九葉增了多少,老夫也不知道。”
四人聞言,心中一動。
開了九葉果真是要增壽的。
看閣主這面相,絕不止增壽五十年那么簡單。
哪怕他們感知到陸州的氣息并沒有特別的強大,但他們不敢有任何懷疑。
冷羅拱手道:“看來閣主的九葉法身已經正式穩住了根基,冷某汗顏,這就回去好好修煉。”
“老朽也回去修煉了。”
花無道和左玉書哪好意思繼續待著。
陸州揮袖道:“去吧。”
冷羅穩扎根基的說法也有道理。元神劫境共分三個境界,道元,混元和合道境界。
陸州二葉的時候處于道元境界。
如今五葉元神,算是進入了最穩定的混元境界。
就在陸州準備返回去繼續參悟天書的時候,明世因出現在東閣外。
“徒兒拜見師父。”
“何事?”
明世因躬身道:“師父,永寧公主的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了,本來徒兒想讓她繼續住下去,但她想回去看看。您看……是留還是送走?”
陸州撫須思考了下。
那天自己與永壽皇帝劉戈大戰之時,永寧公主和昭月都沒有出現,二人畢竟源自皇室,也知道要避嫌。
如今劉戈已死,二人心中自然有些糾葛。
“尊重她的意愿,順道將此事告知司無涯。”陸州說道。
“遵命。”
明世因說著,又支支吾吾了起來,“第二件事,大師兄飛書來了……他說……他說……“
“嗯?”
陸州眉頭微皺。
這一皺眉,嚇了明世因一跳,連忙道,“大師兄說,他很感謝您老人家從旁威懾,但請您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不要再插手他的事。”
“混賬!”陸州出口罵道。
明世因連忙道:
“就是……混賬東西,敢跟師父這么說話,師父您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一個做徒弟的嘰嘰歪歪這么多事,別理他。徒兒這就飛書狠狠訓他一頓,讓他知道什么叫師徒尊卑!”
陸州看了他一眼說道:“他既然喜歡逞能,那就讓他逞能……為師正懶得理他。”
“師父息怒。”
算了下時間,只有一個月不到。
想要拿下神都,恐怕沒那么容易。
陸州不再理會于正海的事,而是問道:“葉天心現況如何?”
“還算穩定,就是感覺六師妹折損了不少壽命……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恢復。不過,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我看她心態還算不錯,休養一段時間應該就好了。要不,我把她叫過來?”
“不用了。”
“那徒兒先去回大師兄的飛書……徒兒一定會在信中好好斥責他的!您放心!”明世因說完,恭恭敬敬離開了東閣。
夜幕降臨。
兗州城中,于正海負手背對華重陽。
華重陽念著飛書:“四先生還在信中說,讓您千萬別跟姬前輩計較,畢竟姬前輩年紀大了。還有就是,要拿下神都,絕非易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司無涯笑道:“四師兄還真是個妙人。”
于正海點了下頭:
“為兄那般飛書,師父他老人家自然會很生氣。但……為了接下來的事,為兄顧不得那么多了。”
“大師兄,有師父幫襯,不挺好嗎?為何……”司無涯不是很能理解。
他知道大師兄很想拿下這個天下,為了這個目標做了很多的準備。
在這以前,大師兄是想方設法避著師父走路,如今師父給了半年時間,還出手威懾兩大書院,這應該是好事才對,為什么不樂意呢?
于正海嘆息一聲,揮了揮手:
“賢弟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是。”
看得出來是有什么隱情。
待廳中只剩下二人,顯得安靜而壓抑。
司無涯沒有開口,而是等待著他說話。
沉默良久,于正海開口道:“為兄……恐怕時日無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