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得言音智通故,了知不可說、不可說剎海微塵數世界中,所有眾生種種言辭,悉能分別了解。
這一聲眾生言音神通,驚雷先至,力量后行。
集中且有力。
藍色的天書神通非凡之力,撞在二人身上,凌空飛起,拋物線式墜落在地。
“哎呦——”
諸洪共的舊傷未愈,又甩新傷,慘叫一聲,滿臉虛汗。
諸天元倒還好,卻是一臉驚訝,連忙將諸洪共扶起,朝著景和宮一瘸一拐而去。
入了景和宮,兩人松了一口氣,停下拍了拍胸口。
“我求求你,別害我了……你不在,我如魚得水!好得很。你一來,我就霉運加身,處處犯禁。”諸洪共哀求道。
諸天元擦掉臉上的汗水,平復心情以后,說道:
“這都是意外……沒想到,我以為的交情,在他那里連個屁都不是,人心不古啊……兒子,要不你考慮下,跟我回古圣教,繼承這圣主之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搞不好還能給我生個大胖孫子,怎么也比天天在這受窩囊氣舒服!?”
“你可拉到吧,別想騙我,真有那好事,會輪得到我?”諸洪共壓根不信。
被抓走的時候,那個江仆就說過,有人覬覦古圣教。
想要忽悠我?門都沒有,真以為我不會動腦子?
“別啊……我是你親爹,哪有親爹騙兒子的。”
咚咚。
敲門聲襲來。
諸天元正兒八經了起來,拉開了門,便看到兩個小丫頭好奇地往里張望。
“你們是?”諸天元疑惑道。
“八師兄!”
小鳶兒和海螺同時打招呼。
諸洪共朝著外面道:“兩位師妹好。”
諸天元說道:“原來是犬子的兩位師妹……”
“我們是來看看八師兄的……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說。”小鳶兒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幫諸洪共打一盆洗腳水吧。”諸天元說道,心里卻想著,師兄師姐那肯定不行,長幼有序。但這小師妹給師兄打洗腳水應該沒什么問題吧?在古圣教都是這樣,小的孝敬大的,大的自然也關心小的,嗯,很和諧。
諸洪共:“???”
小鳶兒眉頭微皺,指了指自己:“我?”
“對……去吧。”諸天元揮揮衣袖,“別忘了帶點甜品,這輩子沒吃過宮內的甜品,饞啊。”
“別別別……別聽他瞎說,小師妹……”
噗通!
諸洪共忙不迭從床上爬了下來,爬到了門口:“小師妹,不需要洗腳水!”
諸天元:“???”
“兒啊……你這是干什么,你是師兄,快回去躺好。”
諸洪共欲哭無淚,道:“我求您走吧……別坑我了。真的!”
小鳶兒說道:“八師兄,真不要了?”
“不要,堅決不能要!”諸洪共義正言辭地道。
“嗯嗯,那你好好休息,如果需要了,就跟我說一聲,我讓三師兄幫你打水。”
說完,小鳶兒拉著海螺蹦蹦跳跳離開了景和宮。
諸天元有點暈……大小關系,怎么有點混亂?
轉過頭,看向兒子諸洪共,卻發現他瞪著雙眼,像是見了仇人似的:“你滾……”
大正宮中。
陸州感受著體內元氣的變化。
自穿越以來,修為盡失,因為壽命的緣故,一直在限制著他的修為進度。
在這以前,通過自主修煉獲取修為的速度慢得可憐,不得不通過系統直接購買法身。
逆轉百年的時光之后。
他的身體機能大大恢復……修為也應該加快步伐,早日重登巔峰。
陸州有預感……砍蓮時代的洪流,正在靠近。他必須要更快達到真正的九葉。
抬起手掌。
祭出法身。
五片蓮葉圍繞旋轉。
緊接著,一道道光圈從腰部往下墜。
能量也越來越強。
一片葉子,從金蓮的側邊,彈了出來。
第六片葉子,終于生長而出。
這同時也意味著……他的修為成功進入元神六葉的境界。
陸州滿意點了點頭,單掌一握,法身消散。
金色光華褪去,宮內恢復成原來的色彩。
陸州站了起來,感受了下身體機能的變化。
直覺告訴他……這個時候抽獎,絕對好運——
“抽獎!”
叮,本次消耗50點功德,謝謝惠顧,幸運值1。
不氣。
再來!
“抽獎!”
叮,本次消耗50點功德,謝謝惠顧,幸運值2。
陸州停了一下。
心理學也變得不怎么可靠了。
偉大的哲學家們說過,遇事不要著急,不要胡亂發脾氣。你笑臉凝視深淵,深淵也會……算了,出去溜達一圈再抽。
與此同時。
在距離北部天塹,萬里之遙的峽谷中。
虞上戎將少年于正海,放在了地上。
盡管他修為深厚……也在長時間的趕路下,變得有些疲憊。
一方面要保持高速的飛行,一方面還要施展罡氣,籠罩二人。
落地后,虞上戎便盤腿坐下,調息休息。
少年于正海也在這時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
“柔利東部峽谷。”虞上戎閉著眼睛回答。
“還多久能到大炎?”
“半個月。”
“要這么久?”
虞上戎睜開眼睛,淡然笑道:“若你修為還在,能節省一半時間,可惜……”
少年于正海,攤開自己的雙掌。
嘀咕道:“修為……”
虞上戎會心一笑,閉上眼睛,迅速恢復元氣和體力。
“師兄?”少年于正海試探地問道。
“講。”虞上戎閉著眼睛,享受著他的稱呼。
“要不你一個人走吧。”
哪怕重歸年少,哪怕修為盡失,他對“陌生人”的警惕,依然超出其他人。
“我若離去,你必死無疑。”虞上戎說道。
“我,不會死。”
“別逞強,這不是人類城池,不是你逞能的地方。看——”
林間低空掠過一只飛禽,尾巴修長,嘴巴尖銳,目光如電。
就像是放大版,變異的貓頭鷹似的。
看到這怪獸,少年于正海眉頭一皺,手心出汗。
他的表現依舊比同齡人鎮定的多。
這一點,難能可貴。
那飛禽掠過之時,并未停下,直接飛走了。
虞上戎站了起來,說道:“繼續趕路。”
少年于正海站了起來,在虞上戎的幫助下,二人騰空而起,朝著峽谷外飛去。
轉瞬三天過去。
峽谷的盡頭,出現在眼前。
少年于正海看著不斷向后飛的樹木說道:“多久能有你這樣的修為?”
“很久。”虞上戎回答。
這是個廢話。
但少年于正海不敢說出來,而是繼續問道:“我能達到嗎?”
“可以。”
也不怪虞上戎回答得很簡單麻木……因為,這一路上少年于正海問的太多了。
“我也這么覺得。”少年于正海自信道。
虞上戎看著前方的出口說道:“在往前五里,便是萬丈深淵,一會兒抓緊我。”
“嗯。”于正海緊張了起來。
五里,對于修行者而言,并不遠。
然而,
就在他們將要飛出峽谷地帶的時候,地面上,冒起了道道的紫色光圈!
天幕暗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