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的眼里只有一個意思:你是不是在吹牛逼,想要忽悠我?
顏真洛說道: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你看到陸閣主,就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陸離回想了起來。
這一細想,還真有很多奇怪之處,譬如若只是十葉,他是如何追得上五命格的?
那時陸離急著執行任務,沒有多想,自知兇多吉少,便將命格圖布,贈給了他。
“顏老哥說的有道理。此一時彼一時……而且,閣主當時應該是隱藏了修為。”陸離說道。
“你剛入魔天閣,許多事情不明白,這很正常。你要想了解魔天閣,我給你介紹一個人。”顏真洛說道。
“誰?”
“夏觀主。”
顏真洛朝著遠處的夏長秋揮了揮手。
夏長秋笑瞇瞇走了過去,來到跟前,朝著陸離作揖。陸離同樣回禮。
顏真洛說道:“我這兄弟初入魔天閣,對魔天閣了解不多,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好說好說,我時間很多,隨時都可以。”夏長秋抬頭看了一眼太陽。
陸離說道:“要不明天?”
“擇日不如撞日,信我的,越早知道越好。”夏長秋笑瞇瞇道。
“額……好吧。”
夏長秋一把抓住陸離的手腕,朝著旁邊的臺階走去,說道:“這入了魔天閣,先記住一條——凡事不可以常理審視。后面的慢慢說,就先從魔天閣十大弟子說起……”
陸離:“……”
與此同時。
司無涯得知師父歸來,和趙紅拂迅速從天武院返回。
到了養生殿外,沒看到有多少人,只看到了李云崢來回踱步。
“老師。”李云崢躬身見禮。
司無涯說道:“你怎么在這里?”
“學生聽說師公回來了,特地來看看。”
“各地的守軍都安排好了?”司無涯問道 “已經安排妥當,但是壓力很大,兇獸的強度正在加強,江東道的海域有異動,可能和山南道那一次一樣,若是出現多個命格獸,只怕是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李云崢說道。
“我知道你有些著急,這很正常。這件事急不來……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我會傳信給你。”司無涯說道。
“那就麻煩老師了。”李云崢和幾名太監離開。
司無涯左右看了一眼,看到了坐在附近臺階上的紀風行和巫巫,問道:“老八人呢?”
那天無盡之海上,老八舍己救人,讓他自責了一段時間。如今歸來,若不能親眼確定老八沒事,便無法徹底安心。
紀風行說道:“八先生和二先生去了前殿切磋去了。”
“切磋?”
司無涯有點意外。
自入魔天閣至今,就沒見過老八敢跟大師兄和二師兄說半個“不”字兒。
罷了,先辦正事要緊。
司無涯入了養生殿。
看到師父的模樣又發生了變化,還未行禮,便驚訝地道:“師父,您……”
“易容之術。”
陸州示意他不用大驚小怪,“禮數就免了。為師不在的這半年,是怎么回事?”
司無涯說道:
“大圓王庭要對紅蓮開戰了。”
“開戰?”陸州眉頭微皺。
“我問過英招,未知之地的兇獸早就安耐不住,想要入侵人類。大圓王庭應該有人懂得獸語,勾結兇獸。無盡之海的海獸與陸上的兇獸前所未有的一致,整好在紅蓮地界的海域匯聚。的確是大圓王庭入侵紅蓮的好機會。”司無涯說道。
“穆爾帖的膽子不小。”
“穆爾帖城府極深,上次見了您,顯然是演戲給您看。王庭和黑耀聯盟已經勾結在一起,黑塔自顧不暇。穆爾帖有這個野心也很正常。”司無涯說道。
“黑皇穆爾帖還在皇宮?”
“他怕您找上門,早就不在皇宮待著了。”司無涯說道。
陸州微微點了下頭,看著司無涯說道:“你可有對策?”
司無涯躬身道:
“師父不在的時候,徒兒私自給白塔塔主藍羲和傳了一封信。與白塔聯合,是應對黑皇和兇獸的最佳方式。”
陸州沉默不語,陷入思索。
他現在的真實實力是六命格,就算有巔峰卡或者太玄卡這樣的手段,也不可能同時應對多地的兇獸進攻。單這些獸王,就不是一個人所能對付。還有王庭和黑耀的高手在背后虎視眈眈。
“師父恕罪,徒兒本不想這樣,但……這次是戰爭……”司無涯單膝下跪。
“你沒有錯,無需緊張。”陸州撫須道。
司無涯解釋道:“徒兒本想利用黑塔或者大冥,但夏崢嶸和公孫遠玄心機極深,不可靠。”
“藍羲和可靠?”陸州倒是想聽聽司無涯是怎么判斷的。
“她只有五年可活,以她的本事,應該是想盡了一切辦法,改命失敗。長時間面對死亡的人,很難被利益驅使。更何況,白塔若是參與,只有好處。”司無涯說道。
黑塔想參與,還沒這個機會。
陸州說道:
“藍羲和只能作為備選計劃,凡事還是要靠自己。”
“師父說的是……我打算讓大師兄去劍南道。大師兄在這半年時間,已經入四命格,進速非常快。我已經讓天武院將碧玉刀鍛造提升至洪級,對付一般的命格獸不在話下。”
司無涯繼續道,“二師兄去往山北道,二師兄十一葉可比五命格,問題不大;道……”
剩下的,就不好安排了。
陸州說道:“江北道,就讓陸離和顏真洛去一趟;江東道,讓老八去守。”
“老八?”
“老八已破十一葉,與你二師兄修為不相上下。”陸州淡淡道。
司無涯微微一怔。
老八這真是否極泰來,吉人自有天相。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諸洪共的聲音:“徒兒拜見師父。”
“進來。”
近來的不只是諸洪共一人,還有于正海,虞上戎兩人。
司無涯回身,正想要和諸洪共打個招呼——
“老八,你怎么鼻青臉腫的?”
諸洪共摸了摸臉頰和熊貓眼,疼得自我閃躲道:“皮外傷,不礙事,這不剛回來,心情高興,一時沒控制住,摔的。”
“摔的?”司無涯表示懷疑。
怎么摔也摔不成這樣吧?
虞上戎淡淡道:“八師弟修為進步極快,可喜可賀。就這御空之術尚且薄弱。這些傷,的確是摔的。這對于修行者而言,是成長路上必不可少的一課,七師弟不必大驚小怪。”
“……二師兄說的極是。”
司無涯上前捶了一下諸洪共的肩膀,道:“你沒事就好。”
“哎呦……”諸洪共一屁股癱坐了下去。
“???”司無涯。
諸洪共捂著屁股解釋道:“我沒事……既,不可能只摔到臉,也會摔到胳膊,手腳什么的。這么解釋應該合理吧……”
陸州淡然撫須說道:
“好了。司無涯,安排一下你的計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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