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奈何說道:“聽說大圣人掌控死而復生之法。閣主何不尋求圣人的幫助。”
眾人紛紛看向秦奈何。
這和登天有什么區別?
“你的意思是說太虛?”陸州想到了太虛。
秦奈何說道:“要么請太虛中的圣人幫忙,要么就請并蒂蓮的陳大圣人。”
陸州抬頭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天空,指了指道:“放眼望去,你能找到太虛?”
秦奈何搖頭。
他當然找不到。
沒人知道太虛在哪。
“即便是太虛中人都不知道太虛在哪……我聽先輩們說,他們的進出,多數都是依靠符文通道和玉符。這些東西無法辨別位置和方向。”
于正海問道:“那并蒂青蓮在哪?”
“那邊與世隔絕,自從陳夫鎮壓雙蓮以后,便和太虛劃定界限。彼此互不干涉。但也不是沒希望。閣主……這件事可以問問秦真人。”秦奈何說道。
說實話,背后捅自己的前東家,他真的不太樂意,但事關重大,他只能這么做了。
“秦人越知道?”陸州問道。
秦奈何不再說話。
陸州能理解他的處境,于是道:“你姑且放心,秦人越不會怪你,老夫也不會讓你為難。你們先回去,秦奈何,你隨老夫去一趟南山道場。”
“是。”
半日后,白色的宮殿中,安靜祥和。
藍衣女侍,臉色難看地走了進來,朝著藍羲和躬身道:“主人……奴婢有錯,求主人重罰!”
藍羲和睜開眼睛,說道:“什么事情?”
“重明鳥和馭獸師羊蓮生私自離開太虛,現在已經出事了!”女侍低頭,身子有些發抖。
“出事了?”藍羲和說道。
“他們……他們……死了!”女侍緊張地道。
藍羲和豁然起身,虛影一閃,出現在女侍的面前,只有半米的地方,說道:“重明鳥是圣獸,誰能殺了它?青蓮的陳夫?”
“是重明山的火神陵光。”女侍低著頭,不敢抬起來。
藍羲和怔住。
見主人不說話,女侍支支吾吾又道:“還有羊蓮生的兄長羊金虹,也死了。”
藍羲和眉頭緊皺,“羊金虹接近圣人的修為,又有魔神圣物傍身,怎么也會……”
她沒繼續說下去。
他們的確厲害,但在火神陵光面前,都變得一文不值。
藍羲和無法理解地道:
“火神陵光早已經被封印,有人放了他?”
“這……這……這奴婢就不知道了。圣殿已經派了歐陽先生調查去了。”藍衣女侍說道。
“你去打聽,若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你也就別回來見我了。”藍羲和說道。
“是。”
女侍緊張地退出了大殿。
一日后,圣殿。
巍峨如山,金碧輝煌。
在圣殿的中間,有一座天平,可稱量天地,可指導平衡,可引天地之力,可盛九天皓月,人稱“公正天平”。
天平一側向下,另外一側向上。并不平衡。
一老者站在圣殿外等候。
多了一會兒,圣殿中傳來低沉平和的聲音:
“歐陽,事情查清楚了?”
歐陽老者躬身道:“查清楚了,初步判斷,是羊金虹和羊蓮生兄弟二人,私自帶重明鳥回重明山。不巧,火神陵光的封印失效,雙方同歸于盡。”
“辛苦你了。”圣殿中的聲音依舊平和。
“分內之事,談不上辛苦。”
“失衡期間,督促圣殿上下,不得私自離開太虛。若有再犯者,除三命格為懲罰。”
“我這就傳令下去。”
歐陽老者轉身離開。
當老者來到圣殿外的時候,一黑袍修行者憑空出現在五十米的空中,笑道:
“歐陽先生……任勞任怨,令人敬佩。”
歐陽老者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來圣殿作甚?”
“準你來不準我來,這不合適吧?”
老者輕哼一聲,沒理他,轉身便走。
那黑袍修行者在背后陰搓搓地道:“重明山的事情……沒您說的那么簡單吧?”
歐陽老者停下腳步,頭也沒回,說道:“你若是懷疑,自己去查,然后在殿主面前,告我一狀!”
“我不是那意思,歐陽先生誤會了。歐陽先生請便。”
老者身影一閃,消失了。
那黑袍修行者始終保持著笑容。
青蓮,南山道場中。
秦人越驚訝地看著陸州和秦奈何,說道:“陸兄要去找陳夫?”
陸州說道:
“只有陳夫掌控復生之法。正巧,老夫也想問討教關于太虛的事。你若是知道陳夫在哪,便不要阻攔老夫。”
秦人越搖頭道:“我怎么可能阻攔陸兄。只是陳夫一向不問世事,并蒂蓮那邊,與世隔絕,他們對外面,非常排擠敵對。你這么過去……怕是有危險。”
“老夫若是害怕,便不會來找你。”陸州說道。
秦人越點頭道:“也罷,既然陸兄心意已決,我便幫陸兄一回。在青蓮極西之地,有一失落之地。那里有一座符文通道,通往并蒂蓮。”
陸州點了點頭。
秦人越又道:“失落之地,一般修行者不會涉足,那邊的環境和未知之地差不多。去了之后,也要小心,不過陸兄的修為高深,這倒不是問題。”
“失落之地,地勢復雜陡峭。不適合人類居住,也不適合兇獸生存。也不知道怎么就成這樣了。”
秦人越耐心地解釋著。
“陳夫是大圣人?”陸州問道。
“名副其實的大圣人。”秦人越一邊說一邊搖頭道,“不過,我從未見過此人。只聽說過他的傳奇故事。至于脾氣為人,就不敢保證了。”
“老夫找的就是他。”
言罷,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秦人越一怔。
秦奈何露出尷尬之色,朝著秦人越躬身。
秦人越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秦奈何,嘆息道:“奈何。”
秦奈何單膝下跪說道:“秦真人,我……”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不會怪你。跟著陸兄好好修行,秦家的大門,始終為你敞開。”秦人越說道。
秦奈何心中一動,朝著秦人越一拜,然后離開了南山道場。
三日以來,陸州已經恢復了天相之力。
便乘坐白澤,朝著極西失落之地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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